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蜎蜎集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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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ondsu[emonds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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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品知州
(再努力一把就是四品大员了!)
五品知州<BR>(再努力一把就是四品大员了!)


注册时间: 2010-02-13
帖子: 247
来自: HUNAN,CHINA

帖子发表于: 星期二 七月 01, 2014 10:57 am    发表主题: 蜎蜎集卷一 引用并回复

自序
予长兄得旧笔记一册。釐正一过。复寄余。此盖余旅食钱塘时作也。大都追忆故里亲旧琐事。或所目睹。或所耳闻。初名涔阳琐闻者。凡数十则。复读之。如旧径重行。所见似是非是。昨日之日。可胜概与。曩者在邻居雷丈后园中读书。蒙时赐饼饵。视同子孙。尝笑语云。若是用力。使将出头。吾辈亦与有荣焉。小子其勉之。今雷丈托体北邙。墓木已拱。曾无只鸡斗酒之奠。以慰高谊。出头云云。今生无与。嗟乎。虽当时戏言。非有待于后生者。胡能为此。使过澧滨。宁无腹痛。因思少年所从游者。老成太半凋零。其嘉言惠行。大都湮没无闻。伤木叶之摇落。哀丹黄之杂陈。文莫犹人。躬行未得。愧何如之。勉缀此册。用慰情深。质木无文。悔怍交心。诚蜎蜎之类。难窥渤澥。枪榆之侧。徒想风云。因以蜎蜎名集。聊示区区耳。姑援此数语弁之。古澧州清泥潭涔北村人于甲午蒲月既望后四日.


余弟少余六岁。龆龄即喜开卷。视余师友间。而余家三世编氓。无蓄图籍。有邻人雷氏。为教师。以病退家居。是好读书者。其所藏书亦颇富。雅素重我兄弟。因得窥邺架。初自西游。水浒。后至搜神。聊斋。遂稍涉经史。惑则求解。雷氏尝于室中置果饵。群儿欢聚。大快朵颐。惟余弟持书坐门限。不之顾也。雷氏告余。乃忾叹曰。伯仲将皆有用与。然终不知乃二书蠹也。今思之。徒赧颜歉疚。子云四十无闻。斯人之耻。今吾是也。岂吾辈果将无用于世与。抱竦惧之心。入梦犹凉。托憔悴之体。余情尚温。迩者理旧箧,得弟笔记一册。漫无铨次。多有涂乙。略云文莫犹人。躬行未得。愧何如之。虽然。古之君子。未必尽为达人。潜夫论不有云乎。君子未必富贵。小人未必贫贱。旨哉斯言。若有用者必达官贵人。则曳尾泥涂。漆园委琐。佣工吴贾。伯鸾苟活。然耶。岂其然耶。尝诵诗。见有蜎蜎者蠋。烝在桑野。郑注云若劳苦者。吾辈偃蹇风尘。正尔同此。花花鸟鸟。虫虫鱼鱼。微物有亭毒自成者。吾辈为人。乃不及耶。所与游从。无有闻者。然贤德或未让于闻者。何可使泯然同于草木。是斯编之初心也。文焉辞焉。又奚预焉。使过其实。欲其传与。欲其没与。既脱吾手。非复吾有矣。是非敢问行远。今为之釐订。亦择吾囊积附之。覆瓮之诮。或恐不免。又何敢灾诸梨枣。贻笑大方。是为序。










雷丈朝五雷山

雷丈慰勋。尝为言少年时朝五雷。中秋前一日自澧渡涔澧入山。木叶丹黄。月初上。遇山民。止之行。宿其家。夜闻於菟啸。一时鸟兽俱寂。木叶簌簌下。竦然若入冰谷。旦复行。或在崖脚。或缘山陂。或升崇岗。时见天唯尺寸。时见地不容脚。又歘尔洞然。豁然。城市在眉睫下。实数百里外澧州城也。又须臾洼然。窈然。沟壑在足侧。一念死生耳。于涂初罕逢人。渐遇人往来。或樵苏。或行旅。渐遇朝拜者。络绎道路。至登金顶。则摩肩接踵。喧阗若沸矣。夜则人散。星乃可掬。天空地阔。奇峰林立者。不过指下数片顽石耳。

独脚鸡

某翁。失其姓名。里籍亦忘。业绍岐黄。长来中武采药。固宿乡人某家。久。某欲师事之。辄曰。医者仁心。仁者必诚。若诚乎。诚则可。遂杀鸡估酒。设宴礼之。席撤。翁不乐。某询之。翁乃冁然笑曰。今始知世有独脚鸡。意其行必不稳。而并无心肝。怪哉。遂料直与某。遽行。后竟不复至。先是某见妻剖鸡为二。其半烹享翁。半以盐贮俟后自用。遂离此讥。

老爷强嗲说叛变

老爷强嗲。余姓。乡人戏称蹇人曰老爷。故尔。国初乡间演剧。多直铮铮烈士。而憎叛徒。值天雨。群聚谈天。所及亦烈士舍生取义。人多敬慕。以为崇高。喁喁一致。老爷强嗲时袖手一隅。闭目假寐。闻众言。乃曰。人在天地。死生而已。舍此何事为大。昨之是者。今则非之。今之是者。昨亦非之。何可长保。若存此身。方有此是非。无身即是非并泯。吾不知死生外复又有何是非。





米汤大邱

米汤大邱。地名也。为水田。初为乡人某有。时某落拓。轹釜待炊。数口嗷嗷。田中稻已垂颖。而色尚青。无何。欲转售他人。以继罋飡。遂至人家书契。尚待画押时。头目昏眩。不能执笔。盖饥饿已极。主人遂扶如座。曰。饭尚未熟。止有米汤。少饮。而精神始复。因毁契归。与小儿辈捋青稻煨汁。竟以渡日。是年大登。乃名田曰米汤大邱。

先外祖避雨竹林间茅屋

先外祖瓜熟时多来看家慈。尝与小舅偕行。过梦溪。缘堤西行。至涔河。雨骤至。乃于堤左竹林间茅屋避雨。时主人翁媪要入升座。奉茶水。叙寒温。雨止。别之复行。后与小舅归。时余同行。指竹林间茅屋曰。是上回避雨处。乃志之。后与弟偕行。亦指之曰。是上回外祖与小舅避雨处。后每过辄曰。是上回外祖与小舅避雨处。数年间外祖物故。又数年不见翁媪。又数年乃见茅屋倾圮。今则并竹林亦删尽。然与弟过之。弟必指曰。是上回外祖与小舅避雨处。既吾有女。偕往旧家。乃复曰。是上回外曾祖与小舅爷避雨处。今与之复次。欲语。辄先指曰。是上回外曾祖与小舅爷避雨处耶。遂相视而大笑。

雷丈为白丁书记

雷丈宗旭。未辨丁一。国初为政者言以穷苦为依倚。遂简为村书记。然性朴直。或忤人情。上有欲记载其姓名者。告之。然上亦不读书。故复询之。旭字如何写。雷丈以手摩顶。讪讪曰。只晓得有个弯弯钩。又力干争先。先鸦雀而晨起。后牛马之晚归。青年辈苦之。忽一日。有小儿持一纸与之。言公社开会通知。定于某时在数十里外某所。雷丈见事匆遽。乃自田间起身。足尚未浣泥垢。后仆仆归来。已逾夜半。明旦。恨恨连声。众惟窃笑。知其为人所蒙矣。




鸡叫城

予母之舅家在涔南复兴村。儿时随父母往。必次鸡叫城。远望若堤。圜阓可辨。古老相传。昔者二巨人斗法。一曰。吾一夜筑一城。鸡叫能毕。一曰。果尔。当拜下风。日薄虞渊。筑城巨人担篑营度。将三更。城将成。旁观巨人乃诈为鸡鸣,而鸡齐鸣。竟功亏一篑。遂罢。城因以名云。

挂标

儿时见人行乞。背有红布。上书其恶行。若屠杀生灵。若忤逆不孝。若背信弃义。若不敬神明云云。人云其乃挂标。即为神所恶。又云其目所见。多可惊可怖。欲食。则饭菜乃为秽污。或为虫虺。或为便溺。须卑行乞讨。洗心革面乃得神赦。愚夫愚妇。亦竦然以为戒。

款通

款通者。鬼魂附体通说也。楚人重巫觋。此其余也。先是某人新亡。及葬后。必有遗言未尽者。乃附生人言之。生人无故神智失常。自言自语。或手舞足蹈。亡人家属往往来听视。与语。则竟同亡人。毕。复如故。竟不知才所言行。唯觉倦怠耳。

孙氏园

予邻孙氏。入赘雷氏。有园。湫隘容膝。手植青桐二。木芙蓉并将离栀子数本。奇花异卉。长得而见。少小喜入其园。花荫下诵读。颇许青眼。今乃子孙远徙星城。二老亦居市中。家园遂废。辛卯端阳归省。尝往见孙公。须发皓然。执手则郧涕不能言。雷太太已西生。墓有宿草。后过其园。芜杂不辨行径。木芙蓉蠹朽。萎折尘埃。唯栀子茂盛过人。怒华胜雪。清氛袭人。青桐郁郁。时做雨响。


烹活鱼

君子远庖厨者。盖避残忍也。见其生不忍见其死。闻其声不忍食其肉。仁者不忍之心。正生机所在。钱塘市肆有名庖炫技。取活鱼速剖。复以冷毛巾裹头。持身入沸油。起。则身已焦烂。入盘浇汁上席。而鳃尚翕张。喁喁惜痛。惨目伤心。逐鲜一至于斯。食客情态可想。而始信人心之酷。乃同地狱。

父亲所说张生

张叔于有与余父为至交。子张生。性至孝。与人接。讷讷若不能言者。居家闻父母命。未尝违也。每岁晏。合家守夜。出敬天地归。则拜父母。始七岁如此。其父扶起。至于流涕。感人也如此。此张叔告余父者。惭不能及。今姑记之。示见善而知慕也。

补笑林

先伯祖母性诙谐。余龆龄时来坐瓜架下。多言笑林中语。听者常绝倒。尝言。有一痴婿。妇产子。因走报岳家。岳家乃馈以鸡子一篮。母知其痴。嘱曰。此须煮与我女吃。痴婿曰。如何煮。母曰。见水沸则破壳下之。归而见水口流急若沸。辄尽破鸡子而下之。忽若有所悟。乃复至岳家。询母。须如何辨生熟。母见其空篮来。问鸡子何在。实对。母乃顿足詈之。痴婿竟不之顾。径自岳家持叉走。母惊问欲何为。答云。费此多时。想鸡子已熟。须趁热捞起。

非人间

澧境有童谣一则。云。猪捡柴。狗烧火。猫儿炒饭笑死我。鸡公排水打哦喝。高客子开门奈不何。苏按。澧俗称鼠为高客子。又猪捡柴。狗烧火。猫儿炒饭笑死我。侯鲭录有载。南京人家掘得一石。上有字可考。云。猪拾柴。狗烧火。野狐扫地请客坐。不知是何等语也。殆非人间情状。殊可惧。尝见旧王孙西山逸士有人物册。都做兽首人身。盖以讽世。国破后流离转徙。十丈软红。或成炼狱。自寓乃于非人间与。



蔬笋

东坡尝语人曰。颇解蔬笋语否。为无酸馅气也。又诗赠释惠通。气含蔬笋到公无。使对日啖胶菘猫头者。未必不失人望。即吾乡人有俭吝者。闻数月不肉食。客至。唯取鸡子一枚充馔。然犹惜之若失。数数与人言及。彼何人哉。其气可想也。

仁贵扫雪

尝闻先大父云。昔某扮薛仁贵征西。初亦颇善。至扫雪一节毕。则人声鼎沸。群起呵之。以为欺众。其师老耄。不得已。出谢。乃粉墨登场。重演扫雪。扫毕。以手扣帚。示弹雪也。观者抃踊。噫。从艺者可不慎哉。精鉴者入于毫微。正见艺无止境也。后生固可畏。而前辈焉可忽。

彭将军蟒袍

彭世耀将军。傀伟丈夫也。樟树村人。家世编氓。素习武。后投军。康熙使施琅征台。彭将军从之。斩将搴旗。立功受赐。遗有大蟒袍一。彭将军每食。可尽斗米。肉菜无算。是以气力异常。所赐大蟒袍。留彭氏家庙。国初破四旧。族人惧。因焚焉。闻常人须登桌椅持之乃可。其人伟硕。可想见矣。樟树村有黑虎山。是彭将军母墓所在。然考诸澧志。竟无一字及之。闻诸三合村陆氏姨伯。

彭世宙将军被害

彭世宙将军。民国时某部营长。驻梦溪某地。时乡长任乔嘉忌之。阳折柬要之赴梦溪。为设宴。彭世宙将军即与二侍从往。中途风起。帽落。侍从或疑之。劝勿行。彭咍然笑。不听。既往。二侍从左右尾之。不离须臾。主人奉觞。宾客尽兴。席撤。复要樗蒲。任乔嘉曰。我辈当做竟夜战。副官辛苦。何不早息。二侍从目彭。彭竟挥去之。不旋踵任乔嘉令下。左右伏起。即掣彭双臂。遂遇害。二侍从亦一死一伤。闻诸三合村陆氏姨伯。



荞麦地里打死人

乡人某久别桑梓。忽一日归里。洋洋若衣锦者。行路旧识相呼。讶然视之。谓日久不识。行田间。荞麦正华。侧见老翁持鞭尾牛后扶犁力作。正其父也。乃诧然曰。红梗梗。绿叶叶。白花花。老伯。请问这是啥子。众或掩口胡卢。或大笑。至有绝缨者。其父不堪。持鞭逐之。惊骇豕突。乃仆于荞麦地。父怒挞之。遂大呼曰。哎呀救人啦。荞麦地里头老子打死儿子啦。此遂为远近话欛。

范锡武潜归

范锡武。涔河人。尝于欧阳衡团任职。兵饷皆经其手。后得饷若干。时方扰攘。遂生莼鲈之思。箧载自津市潜归。欧阳所部竟不之问。范苗裔今犹在涔河。人多知之。

木生光

梦溪五福村龚道海家。伐一枣树。置室中。夜见木有光如萤。惊动数里。莫知其由。事闻于舅家。事在建国初大饥馑前后。

鬼魅掷砖瓦

清泥潭涔北村余自南家中。鬼魅掷砖瓦土石。日夜惊扰不宁。联防队持枪入室。不能禁。亦莫知砖瓦土石所自来。室亦并无复壁及重阁。豁如也。事亦在建国初大饥馑前后。昔读直隶澧洲志卷十九祥异志。见有清代康熙七年戊申冬。安乡鬼魅夜掷砖石。惊疑一月条。初不之信。某年归家。席后拥炉谈天。乡人所言往事。竟有同于此者。盖实曾其所亲历亲见。吾父母亦知此事。





黄鼬为怪

黄鼬即俗呼黄鼠狼。性警敏凶猛。常入人家捕鸡鸭食。湖湘多有。涔水两岸河洲邱垅林薄间。时见此物。乡人云其可为祟。值月圆夜。辄于邱垅间拜月。尝读酉阳杂俎诺皋记下云。旧说野狐名紫狐。夜击尾火出。将为怪。必戴髑髅拜北斗。髑髅不坠。则化为人矣。斯亦奇怪之谈。湖湘鲜见野狐。故加之黄鼬耳。

迷狗子

乡人谓梦魇即为物所迷。俗称迷狗子者。余龆龄家居。亦尝离此。初若有物绥绥自脚边来。遂僵卧不能言动。若受物所制矣。此闻盖睡眠障碍。并无他异。但处僻壤。人多不解。故相傅会耳。

梦中得句

梦于春日园中低吟。既觉。唯余绛条抽未满。红朵绽初圆句。似是非是。他皆无痕。

莫仙卿

遵义莫仙卿。家累世编氓。当仙卿生。同村道士名先庆者适卒。后亲朋来贺。乞儿数辈并至。仙卿父素称长者。亦善待之。倩为子起名。有老乞儿摩其顶。谓其父曰。闻说此子生有异征。是有来历者。仍名仙卿。可乎。云云。及长。好静。偶读太上老君五千言。大异之。以为天地生人以来第一流立言者。恒诵不辍。又乐南华真经。百计求解。以僻壤无师。闻遵义有明师某。尝步行三日夜谒之。不见。如立雪故事。遂见之。乃借书归读。自以为有得。又往求心印。其人求学如此。仙卿不曾进学。兼不善生理。与人对坐。或终日不交一言。以是沉沦。至远走佣力觅食。尝在永康遇之。有赠诗。人为说如此。今不知在何方。




赠诗

遵义仙卿莫兄。朴悫老成人也。佣工于永康。偶因事遇之。初欲与登方山。不果。于溪头赠诗而别。因和之。云。 病余春华晚。芳歇苦槛笼。密丸垂纤枝。乃悟节将穷。名山违久要。缓步涉薄丛。分流鸣石濑。梳粒漾松风。快意野树绿。逾怜山樱红。残枿滋纠藤。紫气媚孤桐。溪头独立久。花光云水融。游鱼逐落蕊。虚纹灭青空。坐对屏埃氛。含睇凝新葱。日月固可销。垂纶向濛濛。

莫君仙卿句存

节侯惊时物。新条啭鸣禽。蒌蒿际白水。赤霞想邓林。絮风软贴面。杏雨细沾襟。融泥抽紫笋。晚钟到江心。一二渔归者。刺船过柳荫。


扑满辞

小儿方四岁。与之零币。不辨一二。母为置扑满一枚。喻其积蓄。许以多则估梨枣供啖。小儿恒乐之。得钱以充。忽一日失手碎之。号泣。父捉置膝上。抚慰备至。竟恋旧物。悲不可抑。噫。是一何痴愚者。乃以胶复之。方惊疑止涕泗。今见碎物。思之莞尔。岁月不居。有类电驰。因赋扑满。其辞云。扑满扑满。诚顽诚憨。有口啮钱。无窍谢贪。惟积惟蓄。是吝是悭。儿辈用心。岂汝封缄。梨枣当估。但闻砉然。猗戏扑满。原无心肝。

所闻沪郊翁异辞

尝暮归。于沪郊遇一翁。同侯车。漫谈时事。忽喟然叹曰。天下事将复欤。吾闻至道无往不复。可征诸物。余因请赐教。乃云。子尝食鱼乎。有胡子鲇。无鳞而滑者。吾方龆龄时。所见都其腹杀而尾尚裕。今则不尔。腹尾相逼。再无所续矣。吾以是疑天下物皆臻其极。恐将返矣。




友名马云

友人自灵璧吕沟来。与遇杭之湖上。去。赠一石。方盈握。如貔貅。色黑。叩之。泠泠成韵。言古乐石也。禹贡不有云乎。泗滨浮磬。信亦有征。友名马云。惜遭际坎壈。年近不惑矣。而只身飘零。善饮。能诗。能文。于湖上大醉而归。

鸡足灯

雁足灯所得而闻。云系汉宫之物。雁足承盏。铜为之。诗文代不乏载。前入吴山杭州博物院。见有鸡足灯。足无蹼。余皆无异。后之作者自出机杼耶。或云取鸡鸣将旦义。又鸡有五德。其二在足。傅距。武也。敌在前敢斗。勇也。距为物也以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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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鸣[自己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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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 加拿大多伦多

帖子发表于: 星期六 七月 05, 2014 8:27 am    发表主题: 引用并回复

奇闻逸事,朝华夕拾。文章无需载道,有趣也能长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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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品知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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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时间: 2010-02-13
帖子: 247
来自: HUNAN,CHINA

帖子发表于: 星期日 七月 06, 2014 3:15 am    发表主题: 引用并回复

晓鸣 写到:
奇闻逸事,朝华夕拾。文章无需载道,有趣也能长存。


文笔伧俗,能博公一哂,斯亦足矣.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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