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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驾于一种风度,是旷野而发自内心的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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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篙[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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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品总督总管
(回首人生,前途在望)
二品总督总管<BR>(回首人生,前途在望)


注册时间: 2005-10-23
帖子: 3390
来自: 中国湖南

帖子发表于: 星期六 三月 22, 2014 2:10 am    发表主题: 凌驾于一种风度,是旷野而发自内心的呐喊 引用并回复

凌驾于一种风度,是旷野而发自内心的呐喊
——读《黑暗中的河流》伊甸作品有感(完整版)
作者 长篙

有一种势,他们虽然高亢、洪亮,在运行的时候,却是断续、停顿的,因此觉得晦涩、抽象、难懂。但如果能够保持完整,流畅,则是自然通达,豪爽洒脱,具雪山的形,或者自由河流的貌。在《黑暗中的河流》里保持了这种连续,让人阅读畅快的感觉,通篇来讲,基本格调保持了一致性。这也是成熟诗人所能做到的,少了故态、人为、雕塑的迹象。

《黑暗中的河流》溶入了多种创作风格,大多是作者对事物、生命、现实的感受。诗中所能表现是诗人主体与社会现实的渗透。其创作风格,我们可以从诗集能够体会到既有思想深刻的一面,也有纯真朴素的一面,甚至带有童趣的影子。如《吹进身体里的风》,但总体气质深沉,势位很高,视野宽旷,好象受普希金、里克尔、艾略特等诗人的影响较大。
《黑暗中的河流》是流动的,也是生命的延续的象征,一旦被黑暗包围时,我们会被感到受压抑,是一种受周围环境的压迫,内心无法释放的感觉。在此,伊甸虽然与好友力虹有着相同的感受,但表现出一种坚定不阿。“河流”是流动的,在《黑暗中的河流》中,作品反复强调“但是它在流动”转化了黑暗中的苦难,意志非常坚决,重复中形成不屈的口号。这也是摆放在整部集子中作为前序,惯达人生。展开讲,这种“流动”是一种血液,活泼的、坚定的人生行走。这也是诗人一生追求的路线,在艰苦环境下磨炼一位诗人的心智,也正在此环境下,诗人的内心强大才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在后期的作品中,诗人的意志与正能量不断地释放着,这是诗人追求人性最大呐喊的理由。
黑暗中的河流(代序)

我们看不见河流
但是它在流
我们听不见水声
但是它在流

我们爱它,我们给它写一千首赞美诗
但是它在流
我们恨它,我们发誓忘记它
但是它在流

我们远远逃开,一去不复返
但是它在流
我们寻找它,像寻找圣地一样虔诚
但是它在流

我们气急败坏地吼叫,咒骂,威胁
但是它在流
我们取消它,删除它,否认它的存在
但是它在流

黑暗愈来愈黑,愈来愈暗
但是它在流
天塌下来,堵塞了它以外的所有河流
但是它在流

伊甸是不太善于舞弄技巧的诗人,因此,通常在诗中看不到更多的妙句,其艺术形态却具有个人的魅力,更多的追求是理性的表达从内心的强烈体现。朴素、激情、沉淀、高亢是组合诗人形象的特征。
诗人站位很高,但视野几乎却是“草根、底下、卑微”的世界,从较高的视线关注这些低微的显得浓郁、深沉、压抑。因此诗歌很少看到欢乐的气氛。
在一本诗集里寻找诗人最满意的作品是一件很艰难的事,作品与作者所表现的可能会相差甚远。是因为读者与作者的代沟,由于阅读理解的不同,所产生的效果也不一样,通常大众认可的作品并不一定是作者感受最深或者认为最成功的作品,在《黑暗中的河流》寻找作者最成功的作品显然有些力不从心,仿佛每一件作品都非常优秀,都具有自己的特点。如一首“蚱蜢”,收尾——“我要做一只蚱蜢呢,还是要做一个人。”《蚱蜢》最大的特点是跳跃,而人是真实的回归。通常时光如白马过隙,非常之快,而“从小草到小草”泛指百姓,蚱蜢是指低卑的人生了。作者收尾在思考,人与蚱蜢的关系,该怎么跳跃,才能获得辉煌的人生成就。

蚱 蜢

从这棵草跳到那棵草
就好像人从青年跳到中年
从中年跳到老年
人跳得多么沉重,还要发出一些
虚无主义的长吁短叹
蚱蜢跳得多么轻盈,多么骄傲
好像整个世界也在跟着它跳跃

整个下午我躺在草地上
呆呆地思考一个天大的问题
——我要做一只蚱蜢呢还是做一个人?

《车站》仿如“荒原”的缩小版。画面重立,阴沉,隆重。

伊甸对画面的处理有独到的秘方,联系一种虚无的人生,如这首《夜晚,突然下雪》“一片,二片,第四片……”“它们从遥远的地方赶来/就为了在我眼前晃一下?”寒冷的人生,短暂的人生,虚无的人生,轻描淡写的,不经意的“晃一下”。
夜晚,突然下雪

一片雪,像一道光从黑暗中突然闪出
在我眼前晃了一下,没等我伸出手来
它就不见了。第二片雪从黑暗中闪出
晃了一下,又不见了。第三片雪,第四片雪……
前仆后继,连眉头都不皱一下,这些雪
跟我有什么关系?它们从遥远的地方赶来
就为了在我眼前晃一下?

《2月》这种与季节相联系的主题,带着更多的悲伤,尘世的苦难,在这个月份里的凄惨形象。
带有浪漫主义色彩的作品也能在集子中找到,如《高原上的豌豆花》有略带抒情、浪漫,还有轻快的表现在诗集比较少见,另一首,如《说爱》。
高原上的豌豆花

阳光和寂静停留在娇嫩的绿叶上
像天使的手停留在少女胸膛
紫色的花蕊微微颤动
这骄傲的乳头,这美的勋章
被雪山孕育的风吹得一尘不染

豌豆花,豌豆花,你从梦中醒来
呼唤着哪一匹白马?

我,一个身上长满杂草的江南浪子
在你身旁静静地躺下
我想:只要躺着,躺着,耐心地躺着
总有一天,你会把手伸过来
把体内炽热的血输过来

豌豆花,豌豆花,我不是你梦中的白马
你是我身上永恒的伤疤

在发给伊甸的微信中我这样写道:“正在读伊甸兄的诗集时,感觉作品极具震撼性,内心真实,感受深沉,语言流畅,是学习的范本。”伊甸回复非常谦逊,给人感觉很实在。
应该说伊甸的作品严谨、凝简。但其表现的多样性,如这首《推门》是如何从略带口语的表达中体会。其不厌烦地“推”一下、二下、三下。一张门,一道坎。的确生活中矛盾重重,一张门,一个问题,需要思考,需要疑问,我们徘徊,举棋不定。这件非常生活的作品,细腻而且与伊甸的其他作品表达有较大的区别,是另一种尝试。
推 门

从家里出来
我郑重地关上了门
然后使劲推了两推
门关得很严实
我放心了,但在转身走开之前
我还是习惯性地
再次推了一下

我向前走了几步
突然感到恐慌
——门真的关紧了吗?
我不由自主地往回跑
把门推了一下
推了两下
又使劲地推了第三下

我不得不相信
门确实关得很严实
但相信归相信
我走出十步之后
又回头看了一眼
这一看,心又恐慌起来
真想回去把门再推上几推

以时间为轴也是生命的另一种诠释:在这件作品中,我们读到的是一种对人生的豁达的态度,是频带伟人的手势。雪,早离开了文人“春花雪月”的视野,在平凡中享受天际带来的伟岸与幸福。这便是《7月31日:昆仑山大雪》。我们不讲“雁山飞雪大如被”“千树万树梨花开”。那只是一种浅境,如何溶入心境与旷远,这便是三维的表现,也是伊甸常用的以脱开二维的意境模式,具现代诗特点的拓展而独到的冷抒情。

7月31日:昆仑山的大雪

大雪有时并不带来寒冷。它带来
另一种时间,或者世界的另一张脸
它不想掩盖什么,它用白色涂抹了
一些山峰,一些寺庙,一些脚印
是要考查人类的眼睛和灵魂
有几分穿透力

现在天空正在落下来——落下来的是
天空中灰暗的部分
那明亮和蔚蓝的部分正在等待
等待,是一种玄奥的哲学——
为什么等待?在哪里等待?
以何种姿势等待?
而我以一种最简单的站立姿势
等待降临在我身上的一切

我生命中的这一场意外的大雪
是高原的恩赐。它通过这些漫天飞舞的精灵
向我宣讲自由、激情和死亡的学说
我在大雪中看见了燃烧
在一片深深的沉寂中
听见了荡气回肠的吼叫
作者对生活的描绘也有不少,生活化,平民化。如一首“看老人悠悠的散步”。在作者自选的2006-2008年的收集中,有两首《看着天一点点亮起来了》《城市里的蝉》以及深有力量的《林昭之死》这些语言已经超越了以往,仿佛阅读的趣味越来越浓,而且这些气势与用词更显魅力。诗中抑扬顿挫,而且取舍飞白洽到好处。穿插形象,用意用景都自由自在。有飘逸的感觉,较以往都有层次感,表达更加丰富。当翅膀升起来的时候,为什么不到天空?因为深沉的大地,阴暗的大地,让伊甸的心变得沉重。仍然是黑暗中的河流在流淌。
看着天一点一点亮起来

起先以为是一种错觉:看黑看得太久了
从黑中看出了白。像要反驳我似的
那白一点一点亮起来,它仿佛在说
黑就是黑,白就是白

大地上出现了好多黑乎乎的影子
它们原先被黑夜囚禁
现在一窝蜂窜出来啦
它们蠢蠢欲动:想绑架还是抢劫?
然而天一点一点亮起来
越来越多的光从云层之上降落下来
像是一道道神谕
那些影子立地成佛
它们清澈、明亮,犹如孩子的脸颊

我听见了鸟声,橹声,自行车的铃声
那都是光发出的声音啊
光的声音,像水波一波一波荡漾开去……
天真的亮了,它亮得
那么骄傲,那么不容置疑
仿佛它一直就是那么亮似的

林昭之死

天空已经崩塌,你
一棵雷击之后浑身淌着鲜血的白桦
还能用你的骨头支撑一缕星光
用你的伤口诉说大地的疼痛吗?

所有的石头和山峰都在屈膝下跪
你的站立就是不可饶恕的罪行
一个天真的诗人刚刚说出“时间开始了”
所有的时针就开始疯狂地逆转
你纤细的手指能够阻止什么?
但你决不愿屈辱地垂下睫毛
对海啸般的阳谋和罪恶视而不见

在地狱的门口,你说:我来了!我看见!
整个世界只有一双眼睛是睁着的
整个世界只有这双眼睛
看见了悬崖、陷井、冰窟、火坑
但你仍然纵身一跃
你想以自己的粉身碎骨
去给世界一个警告吗?
但世界已经变得又聋又哑又瞎

在所有的黑色之上,我看见了
比黑更黑的冷漠和残忍
在所有的白色之上,我看见你殷红的血
至今还在缓缓地漫延、浸润、渗透
我不敢抬起头来,怕那白色的云朵
突然降下一阵阵血雨
在一个鲜血比水还要廉价的时代
最后被放上祭坛的
是你流尽了热血的躯体
是你至今找不到憩息之所的灵魂

我看见了你雕像般的脸
目光中带着痛苦的闪电……
一排阴森森的枪口对准你圣洁的胸膛
除了你的母亲,茫茫天地间
没有一滴泪水,一声叹息
寂静……寂静……仿佛整个世界正在死去

枪声响了……我听到的却是
雷鸣般的鼓掌声,欢呼声,爆竹声
这些可耻的声音中
有我的……声音,我的罪恶!我永远的悔恨!
林昭,在白茫茫一片洪水中
你是唯一的鸽子

但橄榄树倒伏在深深的水底
连诺亚方舟都已经沉没
你往哪里去?你往哪里去?

天边的曙光发出低沉的吼叫
你的血从初升的太阳身上溅射开来
“啊,大地,祖国的大地
你的苦难,可有尽期?”
你却忘了自己的苦难,像耶稣从十字架上
为众生撒下无限悲悯和祝愿
你刺破手指用鲜血写下的诗句
越来越沉郁,越来越厚重
正在成为大地的一部分

人们用一个问号和一个感叹号来悼念你
这两座不断长高的石碑
正在把崩塌的天空一点点撑起
缓慢,颤抖……不时地渗出血来

而另一种描写《看雾》的作品,当今的雾好像是邪恶的象征,不再清纯,不再是在山水之间的虚无飘缈。现代的诗歌中,多以叹息、厌世为主,在这首里却以另一种形式表现,主旨虽然深刻,而表面却形象生动化,不以常态的厌世手法,而多以形象的表现方式,拟人化,拟物化,其内在我们仍可深掘。读读这件以形象为主的作品。
看 雾

它爬行着,翻滚着,缠绕着,变幻着
它像窃贼一样翻墙而入时整个世界视而不见
它像豹子一样呲牙咧嘴时连山峰都躲了起来
它像蛇一样嘶嘶叫唤时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

它没有形体,它可以是任何形体
它没有心脏,每一颗灰尘都是它的心脏
它没有拳头,却靠它的魔法四处出击
它没有眼睛,就把所有的障碍物当作敌人

它爬行着,翻滚着,缠绕着,变幻着
它填平所有的沟堑,吞噬所有的房屋
它追上每一个奔走的人,把他们融化
把他们变成雾,让他们爬行,翻滚……

如果昌耀的语言在伊甸的诗中有表现的话,而内心的语言也是一致的。黑暗仿佛又成了这部集子的主流。确实,生活的环境,以及我们听到的不良的信息,感受到的惨境的一切,都会对诗人产生一种巨大的压力,对别人命运的同情,对社会认知的感觉,对良心与社会与历史的抚摸,都形成了一种压力,历史该怎么写?诗会不会形成历史?诗应该揭示小我还是大我的人生。很显然,伊甸已经摆脱了个人的小我,对社会的一种观点,而内心的坚定又不断地从黑暗中透露出来的光明。如:
一个人走进黑暗

一个人走进黑暗
走进这块比世界还要大的岩石
他不是来寻找宝藏
他来看看这黑暗
摸摸这黑暗
他想发现它坚硬和软弱的部分
黑暗最软弱的部分
也像蜈蚣、蝎子和蛇
又狠毒又狡猾
但他走进了黑暗
他要看看这黑暗
摸摸这黑暗
他要用自己最坚硬的部分
去撞击黑暗最坚硬的部分
只要撞出一点火星就够了
只要有一点火星
……黑暗
就不会比整个世界还要大了

这件作品不同的是,黑暗是摸的,坚硬和软弱的对比。也是暗示作者一个人在黑暗中的坚定。
诗集中还有许多二句或多句的排列形式的作品,有些格律的外表,表现出伊甸作品的多样性。她是建立在古典与现代,韵律与现代的基础上。如《树》《转过一个弯》《有些日子》等,优雅抒情。
再说一个问题,这也是大家经常遇到的问题。有些作品我们几乎看不到描绘的理由,但确实又形成了诗。为什么记下来,这绝不是普通的描述。读者也不要把这样的作品当成普通描景的作品来看待。如这首《湖水》很短的心境。
湖 水

汽车在太湖大堤上缓缓行驶
湖水温柔地抚摸着岸边的芦苇
——它一刻不停地抚摸了多少年?
谁也不敢回答
车内正在播放的一首情歌突然黯淡起来

主要引发思考的诗句独白:湖水与芦苇的关系。“抚摸”一词亲切而深厚。谁又会在意呢?这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或者常态。这多像我们身边的人,一种被爱的感觉是无形的,而被爱者又没有感觉。这便是真实的生活。我们生活在幸福之中,却很难察觉。尔后,谁回答,作者正在思考的时候,这种感觉是大自然与人类的关系,以及我们感受到的一切都是有感情的,都是具诗意的画面。收尾心情突然黯淡起来,表明我们的生活,是平淡的,无论被抚摸还是去抚摸,没有人会记住你,这便是平凡的生活,我们生活在平凡的世界中,没有谁会被注意。《黑暗中的河流》中有许多这样的短篇,是属于思考性的,瞬间的感悟。
友人看到我在阅读一本诗集,并在作笔记,感到好奇,说:“现在读书的人不多,看诗的人更少,写读后感的更珍贵”。是的,有好作品是需要品的。友人正好翻到一页《不见猴子》,便当着单位的人朗读起来,时遇央视曾播放“时间都去了哪儿?”的歌。我说:“诗人所讲,现代人与猴子的区别,其实现代人还不如猴子,很多本性都已经丧失。”
不见猴子

那些猴子钻进树干里去了?
那些猴子躲进石头里去了?
那些猴子像蚯蚓爬到泥土里去了?
那些猴子飞到天上去了?
(谁给它们的翅膀?)
那些猴子全都变成了人?

在峨嵋山上,猴群出没的地方
没有一只猴子出来见我
没有一只猴子愿意和我谈谈诗歌和爱情
没有一只猴子来抢我的面包和葡萄
(我甚至盼望它们抓破我的手臂
用鲜血来点染这漫山遍野单调的绿)
没有猴子,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孤独
我感到世界抛弃了我

我身边走着太多的人

今天,又一位友人也在朗读。听着听着突然感觉这首诗更妙不可言,经朗读后才感觉这件作品是在描写人生的全过程,从孩子到最后死亡。那就是《吹进身体里的风》
吹进身体里面的风

小时候,风能吹倒我的身体
但吹不进身体里面去

长大后,风吹不倒我的身体
却能一点点吹进身体里面

中年时,风吹进了骨头
有时我听见骨头里飞沙走石的声音

风正在一点点吹进我的灵魂
等到灵魂灌满了风,我要在灵魂的壁上

戳一个洞,“呼——”
把自己的身体吹得杳无踪影

解诗如下;
小时候,风能吹倒我的身体(弱不禁风以及对外界的无知)//长大后,风吹不倒我的身体,却能一点点吹进我的皮肤(这里对外界有了一点认识,长大了,有朦胧的感觉。那种似懂非懂的感觉,有接触世界的新鲜感。)//中年后,风吹进了骨头,有时候我听见风吹骨头的声音(这里的递进,明显地体会到风沙的影响,一有风吹草动就紧张,是因为对世界的感知越来越明显,越来越清楚风的力量和起风的原由。)//风正一点点吹进我的灵魂,等到灵魂灌满了风,我要在灵魂的壁上(从皮肤到肉体到骨头再到灵魂,意识里被风占领,头脑及灵魂,装不下世上的烦恼及悲伤)戳一个洞,“呼——”把自己的身体吹得杳无踪影。(这里应该指死亡,呼,可以理解出灵魂出走。无影踪是指在世上没有留下什么。)
确定一位诗人的成就,不是指带给我们的阅读愉悦的感受,而是一位诗人对诗歌的理解、表现与弘扬。伊甸从事文学教育,对文学的美学研究很深,诗歌溶入了大家诗人的特点,并且具有自己的个性与目标。语言、表达都具有极高的美学价值,作品已经摆脱了小我的认识,但对生命与生活又溶入了自我的感受。不再拘泥于小视野的风雨,而是凌驾于一种风度,是旷野而发自内心的呐喊。
我曾于2013年8月推荐伊甸诗人作品加入美国“风笛诗社”子页中这样写道:“推荐理由:伊甸诗人语言流畅自如,诗风沉厚,内敛刚烈。”其作品的意义与推广是阅读与欣赏的理由。
诗是语言的表达方式,是诗人内心的强烈表现,是诗人坚定地生活的象征,其意义不在于言表,其内心的豁达已经开辟了生命意义的道路,诗人有同情,有冷峻,更多的是潜藏的一种大爱,对生命执着的爱,对生命坚定的执着。理解是一种幸福,幸福何求?有缘于追求。求之何义?是一种思考,思考是一种幸福。
如果把诗歌描述成夜空,那伊甸便是踏着星子前行的诗人。在集子的最后,看到诗人的个人创作年历,伊甸在2012年32界以色列.世界诗人大会中获诗歌奖,便是情理之中的事了。
“伊甸在诗坛崭露头角时,我说,这大概是最后一个浪漫诗人。十多年,伊甸在力图改变自己,只是今天,我读他,还是认为这个位置对他合适。”——引自诗人叶延滨先生的话。
我更赞成沈健先生在《吹进灵魂的风:伊甸论》提到:“伊甸得以消解诗歌极端主义写作的无效阅读,神奇地把读者带向了喧闹的‘如今’,带向时代:‘一个虚拟的春天’”;但不是绝对的消极,而是在黑暗中有着光明期盼的探索。更准确地讲,浪漫主义在这部集子表现不多,更多的倾向是对现实的理性思考所得到的感受。
总结:在伊甸的作品里,我们看到更多的是内心世界的表现,较难发现常规的什么“缜密”“高古”“音律”等技巧,甚至“意境”“画面感”的讲究。这有两种情况:一是伊甸不注重技巧,二是伊甸无视技巧,是因为化技巧为无形。很显然是属于第二种,是让后人来总结自己的那一种,是创造技巧的诗人。把感受和内心的真诚放在第一位,技巧永远是第二位,这是大家诗人永恒追求的目标,所以崇尚一种境界,人性的真挚与本性的面目揭示。感受是历千年来不朽的技巧。因此,少了文艺的范儿味,视生命沉重的感觉,是一种唤醒的行为。在语言上,也不是很注重象征,因此,没有抽象感,但表达上已经溶合了西方现代诗歌表现的特点,整体上压的很低,很低调的人格后面包裹着一颗高贵的心灵。

2014年3月20日于湖南安乡

附诗歌创作年历:
伊甸创作年表(节选)

1953年 10月9日出生于浙江海宁县长安镇。当时父母是长安镇上的浙江制丝一厂工人。
1981年 第一次参加诗会,在莫干山。认识省内许多诗
人:汪静之、冀汸、洪迪、龙彼德、张德强、楼奕林、黄亚洲、程蔚东、谢鲁渤、嵇亦工、孙武军……
1982年 9月26日,在《浙江日报》发表一首诗,首次署名“伊甸”。

1983年 9月:到湖州师专中文系读书,跟各地大学生 
诗友(如程宝林、朱凌波、苏历铭、潘洗尘、包临轩、华海庆、傅亮、卓松盛……)频繁联系。与柯平、潘维常来常往。
12月:首次在《诗刊》发表诗歌。
1986年:与沈健去大西北,游历陕西、青海、西 
藏、甘肃、新疆……在西宁结识诗人昌耀,留下一生难忘的印象。
9月:赴太原参加《诗刊》第六届青春诗会。结识《诗刊》编辑王燕生和王家新。
出版袖珍诗集《红帆船》(文化艺术出版社)。

1987年1月:赴京参加全国第三次青年文学创作会议。
3月—7月:在北京鲁迅文学院进修。结识25岁的青年诗人骆一禾,至今珍藏他的两封几千字长信。
6月:获《萌芽》文学奖。
    
1988年4 月:与柯平、力虹、宫辉合著的诗集《城市
四重奏》出版(浙江文艺出版社)。
5月:参加漓江诗会。
6月:《黑夜里的同行者》获《诗歌报》全国爱情诗大奖赛一等奖。
    7月起:担任《诗歌报》函授辅导老师,指导150个学生。
2009年 评论《美国新超现实主义诗歌鉴赏》收入大卫
主编的《特级教师推荐的创新阅读》。
诗作《我听见芦苇在喊你的名字》、《大雨》收入林莽主编的《2010中国年度诗歌》。

2012年5月,潘洗尘主编的EMS周刊总第148期  
《伊甸新作快递:阳光总是走得很慢》出版。
    9月,在以色列获第32届世界诗人大会诗歌奖。
_________________
忘掉写诗,你才开始真正写诗;詩無定法,隨性而安

長篙诗歌自然門
http://blog.sina.com.cn/99G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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