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我-北美枫

蔡利华

生命的跋涉走进最为明亮的时刻
岁月以它的神圣完成追风的使命
看见孩提时代用冰枝点燃漫天的飞雪
从山麓下的河水一直到镇外的石拱桥
迷蒙的水雾描画时间的某一点
抹不去的记忆在桃花盛开的季节
装点着那个时代，将我的梦从那里开始
延续着走过水面上的村庄

忧，还是怨？轮回的春夏照旧在白岩上闪烁
村庄在迷蒙的水汽中稀释，让我看不透
在我灵魂深处掩埋的时态，那些写在河边的语录
那些刻在石板上的版画，一笔划过山泉的色带
在我命运的蹄声里，何时写就了你的伟岸
沉浸到水底的你再也没有把画笔伸进我的笔锋
流年的气势被孤独逼进理想的胡同
即使是悠扬的琴音也没找见岁月的出口

远离是最后的选择，也许是自己的宿命
晚霞中闪烁的白岩成了孤独的象征
石缝里伸出的百合说明死去的
将从这里发芽，然后开花
然后就没有多少路途可以折算
漫天的浓雾在这个深秋为自己描绘古镇
我说哪会是多远，在心里深处
经过多少次伤创和愈合，水印桃色的画面
把梦强迫地遣散

也许，该走近你时时刻就会来临
不需要解说和过多的描绘
家乡的梦很长，容不得我去细思
神龛上的图腾继续演绎鬼怪的神智
正如飘泊的日子让自己心安
远逸的梦幻始终在山顶上的枫叶里
为壮丽的日落陪衬血红的意志
何须寻找寄身的泥土
就在文章的收头处烙上生硬的字样

2012-10-23

注：白岩是我老家的一座山的名字。

纠结

一棵树不关心流浪
森林的厚薄却被撕扯
不相信云雾的透明
缠绕的习惯
与生俱来
重叠的水路和山湾
阻挡阳光的投射
在彼和此的问题上
始终没有明确

这样的习惯很难注解
时间至死没有翻腾主曲
大雁飞越秦岭
呈现怪异的姿态
直接穿越蓝天
透视深沉后面的祸心
将聪明的头颅敲击一溜火星
要死不死的横亘
从此，鸟儿飞越雪山
把窘迫搁进历史的锦囊

依然是同一棵树
依然慵懒的伫立
自从远古以来
就没有流浪的假说
在天的另一边
用鸡毛当令箭的流言
是老爷子那几年回来时的说道
时间没有丢下几个问题
在我和你之间
做出相应的选择

2012-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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