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我-北美枫

若小曼 · 发表于: 星期四五月 12, 2011 12:05 pm 发表主题: 《迟疑》

《迟疑》

早餐令人难以下咽，噩梦时常结束得过于悲烈
并带走我一天的食欲。太阳很刺眼，我的头发
被渲染得过度花白，斑鸠夭折得过早，那不是
我示意搞的鬼。我会刮下六腑
将所有的秘密，从树上解下来
鸟窝不是我掏的
树也不是我爬的，我只是
用余光绑住树上跳来跳去的几个孩子
一同扑红了新做的蕾丝裙。
耳膜愈发觉得迟钝，如今
我总看不清车灯下对面开过来的牌子
角膜散光后时常弄疼我的嗓子
并弄哭我，整夜跟着夜莺抽泣个没完没了。
是否听过它的叫唤，有点像喊
亲爱的，有点像喊
可恨的。我蹲坐在窗外，听鱼缸里的动静
我看不清，你到底搂着谁。
我将一颗绿色的药丸含在嘴里
一晚的功夫，我便失去了记忆。
那患得患失的表情，令人回想那早走失的
痴呆老人，那人应该不是我
我不尿裤子，当然尿裤子的
也不代表不是另一个时段的我
你问我含的是什么，我回答
年过二十，我不再称呼鱼缸里的水草学名
那些你缠绕的水草，我会给它们取
各种各样的名字。每当健忘时
我再换几颗其他颜色的药，就像
抱怨你的那些叫斑点的，青花的，紫光的。
摩天轮整夜嘀嘀咕咕，洒水车也嗷嗷不停
我被吵得睡不着，又含了一颗
并非是救命的药，那叫免疫不应答，我不想
继续治病，我想闹脾气，迟疑并不舍得
太多没做的事情。比如，我们彼此纯洁得
宛如孩童在床上画着自己的地图
我们彼此只有五指相交，我们彼此没有跳过桑巴
也没有在海里游泳。

2011年4月4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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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存在的城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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