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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约:“文”与“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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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家威[老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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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品按察使
(天,你是斑竹吧?)
三品按察使<BR>(天,你是斑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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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 552

帖子发表于: 星期五 一月 16, 2009 9:03 am    发表主题: 吕约:“文”与“野” 引用并回复

吕约:“文”与“野”
伊沙




给女诗人写评论是容易惹嫌的——几年前我就遇到过一次尴尬,给一个多年来帮过我不少忙的女诗人写过一篇小得不能再小的小评论,一位老朋友读到了,劈面问我:“什么关系?”
但是,给“诗坛伉俪”之女方写评论却是可以消嫌的,譬如说:给舒婷、王小妮写评论,绝对没事。
因为有张柠的存在,我给吕约写评论的仅有的一点心理障碍被扫除掉了——但是,这还构不成我真心愿写的理由。
说句真心话:我觉得我欠吕约的!
这貌似暧昧的一句话如何理解呢?曾经,我以中国当代最懂诗的人暨现代汉诗最好的选家(没有“之一”)自居,但是在经手的《世纪诗典》《现代诗经》《被遗忘的经典诗歌》三大选本中却未选吕约一行诗。我跳出来看:这不是个笑话吗?确实是个笑话!一个没有吕约的现代汉诗选本绝对是个笑话!我跟她又没有仇(跟我有“仇”的家伙们反倒大多在册),那么,这个重大忽略是怎么造成的呢?
我将通过本文理清并回答这个问题。
我这方面对人家如此的不公道,人家那方面却在出版自己平生的第一部诗集时想到了我,说实话:在接到这个突如其来的邀请时我的心中竟有盈盈的感动!我明白:这是一份信任,而在以往,我并没有给予别人一个明显的信任你的理由!
大约两周前,在佛山诗会的发言中,张执浩还说呢:“伊沙是有写作计划的……”——确实如此,按照原本制定的计划:我现在已经恢复了中断数月的历史小说《士为知己者死》的写作,正在写着春秋战国“五大刺客”中我最钦佩的聂政的故事,但是为写吕约的评论,杀狗的聂政可以晚几天杀人——我秉承的也是我在这部小说中所倡导的“士为知己者死”的精神。
还有一种写作的心理也可以在此一并交待:吕约身边背后有做专业评论八股文的张柠教授,也让我彻底断了做一篇八股文的念想,以免班门弄斧,惹人嗤笑!这反倒让我轻松上阵,放开去做自己的文章。昨日网上有恨恨者还在嘲笑我这个老是扶不了正的“副教授”,我就在此调戏一下他:能做专业评论八股文者,就能像张柠那样成为正教授——并且是我母校北师大的名教授,只会做我这路散漫文字者,还是老老实实地做上一辈子“副教授”吧!



我绝对相信气场的存在:两周前,在佛山,面对一个被名利欲火烧秃了脑袋的“80后”小疯子的无端挑衅,黄飞鸿大师的灵魂顿时附了我体,两记“无影脚”踹将出去!而在新旧世纪更迭交替的广州城,则弥漫着一股“诗歌北伐”的革命气息。我与之的上一段缘分就在于起义暴动式的革命行动需要我,我后来与之失缘也在于革命胜利后的排排坐分果果游戏需要将我这个不安定分子排除在外!
哦!2000年6月的广州,充满着新世纪的蠢蠢欲动,《1999年中国新诗年鉴》的首发式,实质上是头一年“盘峰论争”的庆功会:“北伐”成功了!“帝制”推翻了!新的“诗歌中心”建立了!从此以后,这诗坛的江山将是“民间”的天下!至少是可以划江而治的嘛!
在那家星级酒店富丽堂皇的大厅里,在革命的气息之外,有一朵兰花静悄悄地开——我的心中也充斥着革命,注意到她的存在还是因为她就绽放在我身边——我说的正是与我邻座的吕约:美女诗人,毫无疑问。
这一天,吕约的头上还有一抹光环:头条诗人——她的诗在这本正在首发的《1999年中国新诗年鉴》占据着非常显赫的头条位置。这时候,大概很多人的目光都在寻找着她,都在羡慕着我这个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座位——坐在我侧后方的新诗年鉴编委侯马就是如此,他和另一位编委沈浩波乘火车从北京赶来,会前就嚷嚷要一睹吕约的芳容,前提是他非常喜欢吕约的诗,明显要比我和沈浩波更喜欢一些。
我占据着这么好的一个位置,却在美女加头条诗人面前没有什么话——当然,我也是一贯如此,当时还不知道:这是B型血的人的通常表现。可以坦白的某种心理是:我对“头条”不以为然,因在前一年的《1998年中国新诗年鉴》中,小说家鲁羊是头条,我是二条,叫我心中颇不服气,这明明是编委A的推人之策但编委B却向我解释说:头条得上一个没有争议的稳重人物。头条人选要考虑诗外因素,所以我不以为然,而且在这个时候,我已经读过了吕约的诗,感觉还不错,但并不像侯马评价得那么高。
怎么说呢?我觉得她还是写得太“文”了一点,不够“野”。
在此需要解释一下:我这里所说的“文”与“野”都不是古文中的意思,也不是日常口语中对人气质的指认,我之所谓“文”指的是“文本”,我之所谓“野”指的是“生命力”——我习惯用这两大元素的比例构成来探寻一首诗的成败好坏——也就是说我认为诗歌写作正是由这两大元素来决定最后结果的。
我读吕约被收入《年鉴》的那组诗,感觉太“文”了。读过之后,印象至深的是“修养”,一个修养很好训练有素的青年女诗人在经过多年的历练之后,终于冒头了。但是,我见过中国修养最好的女诗人——她甚至是我的老师(只是不同系)和吕约的老乡——我说的是郑敏先生。二十多年前,正在北师大中文系就读的我跑到英语系的教室里去听她的课,听她讲英美诗歌,她在言语之间所表现出的深厚修养,让我们这代人只能望其项背,我印象至深的是她的英语水平,随口便能逐字逐句地翻译金斯堡的《嚎叫》,听起来感觉比行世的译文还要好(也许是口语的翻译更接近于原文吧)。但恕我直言——恕我对老师大不敬:郑敏先生一辈子写了那么多的诗,却没有一首——用今天“80后”、“90后”的孩子们爱说的话叫:“电”到我或“雷”到我——我说的是震撼:“小感动”或许有,“大震撼”绝对是没有的。因为她老人家只有“文”而没有“野”,“野”的指数基本等于0。顺便说说翟永明,遥想当年,《女人》组诗既“电”到又“雷”到了我,因为它是既“文”又“野”的,“文”“野”交织的。此后的翟永明越变越“文”,与“文”人为伍,为观念所误(现代主义膜拜并神话“文”),“野”很快消失殆尽。
在2000这一年,我心目中最好的中国女诗人是云南的贾薇——这个印象来自于1990年代的中后期,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变过了,我甚至认为她是1990年代所产生的惟一值得谈论的女诗人,她正是“野”性十足的。大约两个月后,在该年8月举行的衡山诗会上,我的这个印象开始有了改变,因为得到一本《下半身》创刊号,印象至深的是尹丽川,是《再舒服一点》。我比她的“下半身”战友们更早认识尹丽川,那是在1998年夏天,在北京闪光点酒吧,大仙请我喝酒,席间来了个美女,和两个老外一起来,大仙说是他“妹妹”,也没有给我们来个互相介绍,我忘了话题是怎么跑到诗那儿去的,这位“妹妹”提到了两位诗人:海子和伊沙。大仙一指我:“伊沙正坐在你对面!”“妹妹”惊讶得不敢相信……再次见面是在1999年冬的龙脉诗会上,她是临时来玩的,因为认识当夜剃头起事为“第三条道路”的那几位老兄,会后他们一起合出了本《九人诗选》,里头尹丽川的诗像是一个非典型的北大女生写的,如今一转眼已经变这样了,一转眼已经跃居到中国诗歌的最前沿,所以,“向下”这个方向的确立对于他们几个是很重要的。对尹丽川的阅读,让我收获了久违的兴奋,这是自贾薇以后再没有过的阅读兴奋(贾薇自己也提供不了新的兴奋点了),我想用“野性的精灵”言之,是的,充满“野”性,但更是一个精灵,任何灵动的东西在我看来都该归入我所谓的“野”(而不是“文”),灵动于诗诚可贵啊!所以,我是向来不惧别人骂我“小聪明”的(骂了多少年了),后来又被说成是“段子写作”或“小品写作”,再后来——就是现在,新一代的蠢货又与庸俗的新时代相勾结找到了“脑筋急转弯”这个鸟词儿,让他们无知的骂去吧,我是宁当“聪明人”绝不当“蠢人”、“死人”,他们也将永远追不上我这个老东西,连原因都找不着……
我在贾薇与尹丽川的缝隙间初识的吕约,让我觉得太“文”了,属于“淑女写作”的范畴。我那时年轻,比现在更严重地认为:最好的女性诗歌应该是“浪女”、“猛女”所为。



我决意将兄弟出卖到底:那一年在广州,在会后的晚饭之后,有个原籍东北的本地诗人组织人马去酒吧畅饮,在一起去酒吧的路上,吕约(张柠在不在我已忘记了)突然提出:家有小孩,必须告退,然后就走了。把我的侯马兄弟闪在了半道上,这个博爱天下女人并以为天下女人也博爱他的大情种,到广州后得知吕约名花有主且是《年鉴》编委会里的同事,已经遭受了一次打击,现在连向对方表达一下对其诗歌的喜爱的机会也没有了,侯马的心拔凉拔凉的……在颓唐的心情下,他给我出了个古怪的主意,我在此就不讲了,总之他确实很颓唐。
时光荏苒。
我再次见到吕约已是四年以后——2004年,我们见过两次,一次是6月北京大场朗诵会——我对那次朗诵会缺乏一个完整的印象,因为在我登台前后都是在舞台后面跟人聊天,没有欣赏其他诗人的朗诵,其中包括吕约,等朗诵完了,在露天啤酒座见到她,得知她已来北京工作,此时的职业身份是《新京报》记者,我们话不多,更没谈及诗;再一次是9月额尔古纳行,向来与奖无缘的我获得了最有创意的一项诗歌奖,竟然领到了两百亩牧场的土地证,当了一把“牧场主”。吕约也去了,仍是话不多,一朵兰花默默地开在秋天的草原,由于太久没有读到她的诗,我连是否在写之类的寒暄话都不敢问,只是用帮她提行李的方式来表示一下友好。
我对当代诗歌的阅读面肯定不算宽:官方刊物我是不读的,书店里的选集我也是不买的,也就是守着一个“诗江湖”,然后守株待兔地等着一些赠阅的刊物(以民刊为主)或书籍(以个人诗集为主),所以,我不知道吕约这几年是否有诗发表,但我确实没有读到。
家有孩子要养育,夫妻俩还完成了一次从南到北的大迁徙,从新安家落户……我也是有家有口为夫为父之人,可以想象其中的不易。在强大的生活面前,诗何以堪?
2006年11月,我的母校北师大连扒带拽地凑了八个人搞了一项“知名校友作家返校日”活动(其实高考恢复以来真正的毕业生只有我和苏童两个),在饭桌上我见到了久违的张柠教授,席间我们还有张清华还很热烈地聊起了诗,主要是说起了我的几首旧作。我想问问张柠吕约的写作近况,但终于还是没有问出口。
我仍然抱着“诗江湖”之一斑以窥中国当代诗歌之全豹:2007年,巫昂回来了。她过去的写作我就十分看好,觉得她是在“领头羊”尹丽川后面采取跟随跑战术的一个人,随时准备也有能力超越领跑者,就在我等着看一场冲刺大战的时候,这二人莫名其妙地同时慢了下来,竟然跑出体育场拍电影去了……我所看到的情景是:跑道上的领跑者换成了原本不起眼的“无花果”君儿,领跑达两三年之久。现在,巫昂回来了,她要收复失地,如我在网上发帖所言:她用两三组新作就收复了全部的失地,并昂头出现在领跑者的位置上,紧随其后的是君儿、唯色……
还有一个人——斜刺里杀出的吕约!
我是在《诗歌现场》上读到了吕约的一组新作的。我总是在上完课回家的公车上,拆我在学校里新收到的邮件,然后挑出值得一看的诗歌读物来读,那一天阅读快乐来自于吕约,我第一次被她“电”或“雷”到了。除了单纯的阅读之乐,我还为她感到高兴,一个相识很早的故人,一个我印象中的好女人,我希望她的诗写得好。顺便我想提一句:这本刊物编得有点古怪,像是妇联派了个洪常青式的娘子军党代表下来编的:女诗人都编得非常好,锋芒毕露,男诗人都编得十分差,刺全拔光,只许女诗人点灯,不许男诗人放火——读完以后的感受是:在当代中国,妇女地位之高高在诗比男人写得好——这肯定不是我在“诗江湖”所看到原生态的“诗歌现场”。
从那以后,见吕约诗我必读。
与此同时,我还注意到那次堪称真正的“诗歌事件”:吕约、巫昂这两位福建籍的女诗人被家乡人民当作“福建的光荣”请回去参加鼓浪屿诗歌节,竟然出了意外,这两头来自北方的母狼(已经变了种)报一两声长啸,不为别的,只为诗歌的真理……
巫昂在来电时跟我讲过当时身处的地方官文场的那种恶心氛围,让人由不得不长啸两声,她知道我是最能理解的那个人。我能想象巫昂发飙的样子,但是很难想象吕约发飙的样子,只是读到了一篇理论素养颇为深厚并且很有见地的好文章:《写古诗还是写现代诗》。
让我想起他是理论家的妻子。
让我慨叹:当“复古派”的遗老遗少扎起辫子大宣“王道”之时,“表妹”们已经磨好了剪刀!



吕约将其第一本诗集命名为《破坏仪式的女人》——这名字来自于诗集中的一首诗《致一个企图破坏仪式的女人》,但在我读来,似有自况意味:写诗的吕约,愿意承认自己是女人,并且是一名破坏者——这也是我读完整部诗集的感受。大概因为自己本身就是一名破坏者,我从来都更相信破坏者而非建设者,我相信破坏者的建设,而不相信建设者医务所成(往往是这样也只能这样)!
不知读完本书的读者中会不会有人有我此时此刻的奢侈感:从1994至2008,一位女诗人14年的心血被我一饮而尽!原来,她年年有诗,一首首步步为营地向前推进,又像是一盘下得十分细密的好棋!
我以为:吕约是从一名“童话诗人”开始的,她的童话色彩一直保留到现在,只是这童话不再纯真愈加荒诞罢了。交流太少,我不知她是否喜欢过顾城,应该喜欢过的吧?我记得巫昂就喜欢过顾城,我在几年前写过的一篇关于巫昂的评论中写过这么个意思:我信任喜欢过顾城的人,因为顾城能够帮助一个诗人在他(她)的早期写作中建立起一个最基本的也是很纯正的诗感。
读完全书,我觉得我在八、九年前用那把自造的衡量“文”、“野”比例的尺子是适用的,看她一路走来的这14年的道路,是一个“野”的指数逐渐增高并不断在“文”中突围的过程,即便如此,我还要说:这样的突围应该持续下去、持续一生?
在“文”与“野”之间,不同的诗人所需要强调的方面是不同的:有一次尹丽川当面说我说她写诗业余,让我不知道该承认还是该否认,好像我的原话不是这么说的,如果我原话真是这么说的,那我可是太讨厌了!我真正的意思是她不够敬业——这还是一个大态度的问题,现在用我的这套理论说就比较内在比较准确了:她应该重视“文”,重视文本——首先是语言,让自己落在纸面上的每个字不至于随着活泼的心思和野性的精灵飘走,还要抵御时间的风暴,尹丽川要是和翟永明来个中和平均就好了——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我以为:最好的诗人一定是在“文”、“野”之间找到了黄金分割点和平衡感的人——无论男女老少!无论古今中外!
下面,让我们共赏几首吕约的好诗——

《欢爱时闭上的眼睛》

欢爱时闭上的眼睛
在仇恨中睁开了
再也不肯闭上
盯着爱情没有看见的东西

欢爱时的高声咒骂
变成了真正的诅咒
去死吧,去死吧
直到死像鹦鹉一样应和
喊着爱情没有宽恕的名字

杰作!一首真正的杰作真是每一行(甚至于转行之间)都有我说的“野”,你(作者)心跳我(读者)也心跳!用鲍勃•迪伦著名的歌词句式开句严肃的玩笑:得“欢爱”多少次,才能成为真正的女人?得在“欢爱”中“咒骂”多少次,才能写出这样的一首杰作?反正舒婷、王小妮、翟永明们是写不出来的,这也充分说明:从1990年代开始,在中国的诗歌内部发生过一次真正的大革命,它外在激起的喧嚣与纷嚷反倒遮蔽了它内在的实质。朱文在其短篇小说《我爱美元》结尾处直接喊出了这样一个意思:中国的老作家写不好,是因为没搞过或搞得太少——此言差矣!照我说:是没搞爽——此言还是差矣!应该说:是搞爽了也没用,因为“文”与“野”的关系是阻隔的,还没打通!活明白是一回事,写通了又是一回事——此为“双难”。“革命前”的诗人与“革命后”的诗人的差距正是在此“双难”上,男女均是如此,只是女诗人少,一目了然。

《我是一个坚强的人》

庚午年,掉了第一颗牙
我没哭

辛丑年,乌鸦在祖坟叫了
我没哭

癸未年,杀到一半的猪笑了
我没哭

丁亥年,鬼子进村
我没哭

乙卯年,广场死人
我没哭

辛酉年,克隆人进攻
我没哭

丙辰年,儿子做变性手术
我没哭

甲申年,大王忽然咳了一声:“……辛苦了”
我哭了

又见杰作!面对杰作,如果理解不够到位的话,那也是白瞎了杰作。譬如这首,见此单一工整的形式,有些人又会理解成写作的结果(被现代主义理论武装起来的“第三代人”把“写作”倒是看得满神圣的,甚至于神话“写作”),也就是归于我所谓的“文”,但写东西的人就会知道,如果仅仅是靠“写作”,靠“文”,这首熔个人、国家、民族于一炉并交织着史实、想象的小史诗绝不会写得这么灵动和诡异!最终起作用的还是“野”!
在以上两首较为刺激的“胜负手”的极端之作后,我想以其更具“平常心”的一首日常之作来结束本文——因为在我看来,一个优秀的诗人,仅有前者还是不够的(前者的诞生会有偶然性),后者往往更能见出一个诗人的综合实力(阅读诗集当然是更为有效的办法)——

《保钓运动》

想当年两小无猜
我爱你的野蛮
你爱我的优雅
优雅就是
一块骨头要啃半炷香光景

如今香已烧完
你我上了战场
什么都保不住啦
你深谋远虑,保不住你的野蛮
我声嘶力竭,保不住我的优雅

天亮之前
还有什么可以保的
哥哥,就让你我
像钓鱼岛一样
渐渐沉入海底

2009.1于长安








本贴由长安伊沙于2009年1月16日00:32:52在〖赶路论坛〗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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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诗好评,显示水平!!《我是一个坚强的人》我哭了~~~~~~~~ 严家威 21:10:58 1/16/09 (305)
我对吕约的作品印象非常,她确实是我们这个时代 老德 19:20:47 1/16/09 (4Cool
可与之联系—— 长安伊沙 21:48:58 1/16/09 (22)
他是江西媳妇~ 刘水发 19:23:28 1/16/09 (6)
怎把“她”打成了“他”,不可饶恕的错误 刘水发 21:10:29 1/16/09 (无内容)
吕约的优秀,毋庸置疑! 阿斐 17:18:52 1/16/09 (无内容)
虽然是在评吕约,可我能读到我需要的,真是受益。 琳子 16:33:27 1/16/09 (无内容)
非常值得 :) 宋晓贤 16:00:16 1/16/09 (无内容)
吕约一直是我喜欢的诗人 一回 11:53:28 1/16/09 (21)
很棒!精准! 大地上的羽毛 08:40:43 1/16/09 (无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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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发表于: 星期六 一月 17, 2009 1:31 am    发表主题: 引用并回复

吕约是我故乡的诗人,我为吕约而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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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发表于: 星期六 一月 17, 2009 1:36 am    发表主题: 引用并回复

中国诗歌重镇——武穴
作者: 温东华





诗歌在我们武穴是很发达的事业。早期的繁荣我们可以追索到东晋末期,那个时候,武穴到小池都是一片泽国。泽国的对面九江就有一位非常卓越的诗人陶渊明,当时,许多诗人南来北往,路过这一片泽国,总要拜访陶渊明。稍后,在我们武穴,历史又偶然又必然的送来一位给唐朝诗歌造成极大影响的诗人,那就是鲍照,他留恋一尖山的山水美景,就在我们武穴的一尖山建造房子居住起来,因此,也吸引了许多诗人在一尖山上上下下。可以说,当时的中国诗坛除开南京,我们这一地区“一尖山——雷山(庐山)”就是一个诗歌中心。唐宋时代,我们这儿都有很好的诗歌传统。真正产生我们武穴的本土诗人还是在明清时代,这个时代,写诗的人非常多,但影响比较小,其中最有名的、诗也写得最好的诗人就是金会员。他们那些诗我们都称作古诗。古诗在其自身的发展过程中,始终是与狩猎社会和农耕社会结合在一起的。从工业革命开始,现代型的社会逐渐代替农耕型社会,因而也促使诗的变革。辛亥革命一起来,新诗也就慢慢产生了。从新诗产生到1949年,我们沿江几县,黄梅有诗人废名,蕲春有诗人胡风,浠水有诗人闻一多,黄冈有一个诗人秦兆阳,惟独我们武穴没有诗人。到了当代,已经是武穴摘掉穷困帽子的时候。从上世纪八十年代起,我们武穴一下子就象雨后春笋一样冒出了许多诗人,而且创作非常可观。下面就列示我们武穴的诗人方阵:



刘不朽 孔德勇 向武华 陈跃超
周银火 郭德军 张振兴 苏朝阳
桂小波 田耀旭 张经武
李春贵 吕文艺 温东华
杨 敏 吕 约 橡 子



毫不夸张的说,我们武穴诗人在中国当代个个是好样的。一个北京,或者一个上海,或者一个武汉,或者一个广州,或者一个成都,这些中国的大都市,其中哪一个与我们武穴相比,我们武穴不但不逊色,而且比他们还要优越。我说这些话是以我们武穴产生的诗歌作品做根据的。大家只要读了武穴的诗歌作品,一定会赞同我的说法:武穴是中国诗歌重镇。


最后进行编辑的是 温东华 on 星期六 一月 17, 2009 1:42 am, 总计第 1 次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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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发表于: 星期六 一月 17, 2009 1:40 am    发表主题: 引用并回复

中国诗歌重镇——武穴
作者: 温东华





诗歌在我们武穴是很发达的事业。早期的繁荣我们可以追索到东晋末期,那个时候,武穴到小池都是一片泽国。泽国的对面九江就有一位非常卓越的诗人陶渊明,当时,许多诗人南来北往,路过这一片泽国,总要拜访陶渊明。稍后,在我们武穴,历史又偶然又必然的送来一位给唐朝诗歌造成极大影响的诗人,那就是鲍照,他留恋一尖山的山水美景,就在我们武穴的一尖山建造房子居住起来,因此,也吸引了许多诗人在一尖山上上下下。可以说,当时的中国诗坛除开南京,我们这一地区“一尖山——雷山(庐山)”就是一个诗歌中心。唐宋时代,我们这儿都有很好的诗歌传统。真正产生我们武穴的本土诗人还是在明清时代,这个时代,写诗的人非常多,但影响比较小,其中最有名的、诗也写得最好的诗人就是金会员。他们那些诗我们都称作古诗。古诗在其自身的发展过程中,始终是与狩猎社会和农耕社会结合在一起的。从工业革命开始,现代型的社会逐渐代替农耕型社会,因而也促使诗的变革。辛亥革命一起来,新诗也就慢慢产生了。从新诗产生到1949年,我们沿江几县,黄梅有诗人废名,蕲春有诗人胡风,浠水有诗人闻一多,黄冈有一个诗人秦兆阳,惟独我们武穴没有诗人。到了当代,已经是武穴摘掉穷困帽子的时候。从上世纪八十年代起,我们武穴一下子就象雨后春笋一样冒出了许多诗人,而且创作非常可观。下面就列示我们武穴的诗人方阵:



刘不朽 孔德勇 向武华 陈跃超
周银火 郭德军 张振兴 苏朝阳
桂小波 田耀旭 张经武
李春贵 吕文艺 温东华
杨 敏 吕 约 橡 子



毫不夸张的说,我们武穴诗人在中国当代个个是好样的。一个北京,或者一个上海,或者一个武汉,或者一个广州,或者一个成都,这些中国的大都市,其中哪一个与我们武穴相比,我们武穴不但不逊色,而且比他们还要优越。我说这些话是以我们武穴产生的诗歌作品做根据的。大家只要读了武穴的诗歌作品,一定会赞同我的说法:武穴是中国诗歌重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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