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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诗会』 余怒代表作选(40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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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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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
(恭喜您迈出害羞的第一步!)
秀才<BR>(恭喜您迈出害羞的第一步!)


注册时间: 2007-07-04
帖子: 1

帖子发表于: 星期三 七月 04, 2007 3:34 am    发表主题: 『天涯诗会』 余怒代表作选(40首) 引用并回复

『天涯诗会』 余怒代表作选(40首)


作者:徽人头马牛羊 提交日期:2007-6-25 11:13:00

  
  
  
  余怒代表作选(40首),安琪可按此校对,尤其空行处,请注意。
  [ 回复本贴 ] [ 跟从标题 ] [ 关闭本窗口 ] [ 刷新 ]
  
  --------------------------------------------------------------------------------
  
  余怒代表作选(40首)
  
  《女友》
  
  水龙头里滴下一颗水珠
  我的朋友
  跑了这么远的路来看我
  
  猜谜时我出了一身汗
  从墙壁上取下一只手
  为了不同她遭遇
  我将身体打一个死结
  
  我将脑袋塞进帽子
  我用刮胡刀刮这个夏天
  蛇的低语婉转,轻轻一扭
  门就开了
  
  (一张塑料脸)
  一张塑料脸,浸在晨曦
  女性的润滑油里
  1993.6.11
  
  《抑郁》
  
  在静物里慢慢弯曲
  在静物里
  慢慢弯曲
  
  在
  静物里
  
  慢慢,弯曲:汤汁里的火苗
  隆冬的猫爪
  一张弓在身体里
  喀嚓一声折断
  1994.5.20
  
  《蜗牛的痕迹或恋爱史》
  
  在大房间里,他想,他渐渐微弱
  一件事的孤立部分,那些未知数,正在
  熔化,他辨认并区别
  
  一张流淌着的脸,一块青春期霉斑
  他区别两件衣服:白天穿的和
  夜晚穿的
  
  把一个人简单化:死亡,为了一只手
  而用整个身子表达,这不是好办法
  因为闹钟,正是闹钟,构成了钟和声音
  
  他在大房间里,在曲线中说话,听起来
  十分费力。你听:如果我的生活中
  爬进一只蜗牛;如果她
  1995.1
  
  《谬论》
  
  我伸出十指,长短不一
  毫无逻辑
  
  它们不属于我
  我也无力概括
  
  我的生活中
  长出了灰指甲
  1995.7.19
  
  《网》
  
  一个人不可能时刻睁着眼睛,你可能
  你对凹下去的东西
  感兴趣,对妄想中的
  蜗牛,胆固醇过多的鸟,弯曲着,因惊奇
  突然断成
  两截的虾。我时常被纠缠
  一个私生子的曲线,绕在
  无名指上
  窗纱上的蚊子,见缝插针
  却不见血,从无奈到会意
  到两个人相互的麻醉
  隐隐约约的一条线,看不出它是
  从哪一点延伸出来的,一条
  忧郁的绳子埋在肉里,与此相反
  我的存在有着罐头的形式
  在那坏了肠胃的
  动物的楼梯上
  始终站着一个人
  一张复合的脸,两句话拼成的
  一个字
  与此相反,指甲长了,藏了污垢
  手指间生了蹼,说话者
  伸手不见五指
  他看不见,你看见了,这是一种可能
  像鳗或其它繁琐的鱼类,游泳池中
  敏感的、没有一次性经验的
  十六岁少女,她的可能
  为我的可能打开一道门缝
  一连几小时,几天
  我都不相信
  门先验于这所房子,先验于
  我的欲望,从小
  我就是个坏孩子,没有壳的
  我制作了一顶帽子,我用它限制自己
  去干一些傻事,我只想转述
  没有身子的鹦鹉的声音,绿色植物
  的声音,真空里的
  声音,各种声音的转述之舌
  秒针对时针的转述,孕妇对一只手
  的转述。我监视着
  那些睡着的人
  我一凝视,一根针就会闪出,气球就会
  啪地炸得粉碎
  但我不可能
  时刻睁着眼睛
  我累了,我今年三十岁,离目的地还有五公里
  我明年三十一。我遇到的世界
  只是一堆
  混乱的声响和影子。博物馆里
  守门的老人,欲火中纸扎的荡妇
  我为她的夜晚工作
  我为她的早晨、身子、胃
  海洛因、瞌睡和腐烂工作
  七点钟,我得赶上头一班车,我不能
  无故迟到。一个人的一生
  只能划分为上班时间
  与短暂的病假两个部分
  因此病假显得可贵
  你不能不亮出你的底牌
  你不能。你不可能。与此相反,你可能
  真的病了,你需要
  我也需要,两个人就这样
  被胡乱包扎在一起
  两只玻璃球,被一根头发
  一对腰子,被虚弱
  我说世界
  就像腰子一样。在偌大的超级市场里
  只有一个瘦女人和一把葡萄干
  几片咸鸭肉
  而一个空想主义者正在偷东西
  空想的手乌黑。每次遇上
  这样的虱子,我都设法回避
  我在厚厚的肥胖里打盹
  一个人到了三十岁,就是一只蛹了
  三十岁的蛹,他不可能
  时刻还睁着眼睛
  那一天,我在镜子中,接待了
  一个人,他带着一只布袋,他让我
  钻进去,他说:变,我就被变没了
  我敬畏这种因果关系,我不认为
  它是魔术
  十年前我就厌倦了我的存在,那罐头
  那内容不仅仅是肉
  而可能性就是可能性
  它湿透了,你却看不到一滴水
  1996.2.25
  
  《履历》
  
  生下来,眼睛里全是土,脸像鸟
  哭声像圆规,影子像耳朵
  月亮照着二十三岁护士的舌头,她在舔
  这个小裸体。腹腔打开了,她挪出
  一束甘草和一条腿的空间,让医生先走
  六月里,红色的冰块消失了,我回到
  没有长出的感官中,转眼一岁
  寸光只能看见蚂蚁,穿着透明的
  衣服,吃树叶、牙膏、棉絮、铅、菊花
  两岁半,吃蝴蝶和灰烬
  四岁吃下第一只猫,晚上出门倒骨头时
  听见猫叫,五岁学识字,听见
  留作纪念的珊瑚在房间里叫
  叫那一带海水的名字,我记下
  那一带海水的名字, 把“海”字写十遍
  “水”字写一遍,少了四个笔画
  七岁,身体虚弱,老听见女人剥豆子
  听见豆子叫,不敢回家
  因此隔音到十岁,将一串钥匙
  熔铸成一把
  十一岁离家,跟着风跑,被一根绳子
  拖着,看见酒沿着绳子流过来,把那一年的
  乳房压到地上
  十三岁,吞并了一个儿童
  十五岁,偷走了一座花园,乘机吻了
  长不大的女园丁,两种罪和一层绿
  看不见的丰满鼓励着她
  十八岁,用数学演算女友,用化学方法
  吸收她,消化她的衣服
  二十岁一片漆黑,坐在床上数心跳
  一分钟十三下,一分钟
  三百一,有时五分钟跳一下, 七分钟不跳
  想到钟也有同样的语病
  狠狠心,二十二岁在牙齿上刻下一行字:
  “咬我的老和哑”
  二十四岁的某一天,被密蜂蜇进监狱
  这一年冬天,失手打碎了一只花瓶,被罚着
  在梦中修复, 直到逃犯
  遇见这一年最大的昙花
  二十七岁,门被守门人推开,一条消息
  拍拍翅膀飞走了,回来的是
  一根羽毛、一条青藤和一个老妪
  今年我被迫到了三十岁,我看见
  第一只猫和最后一只猫的叠影,它们追着
  各自的尾巴打转,后者是对前者的
  有意的重复(或基本的
  报复?),我想起父亲,我的孩子
  去年和今年
  今年一过,眼睛里会下雪,我会悄悄
  把身体从世界上摘掉
  1996.10.5
  
  《盲信》
  
  邮局关门了。
  链条断了。
  
  独身主义者的大门。
  借宿者的自行车。
  
  电筒照着,
  她的一个侧面。
  
  回到家,
  金鱼瞪着我。
  
  半个身子寄出了,
  半个身子吃药睡觉。
  1997.5.16
  
  《写作者的现实》
  
  仙人掌开花
  开出的是骨头。
  对于他,房间太大,写作是一件
  露骨的事。
  
  水管漏水一星期。
  蜘蛛悬浮一夜。
  被子单薄,冷得需要
  不停地说话。
  
  需要一块口头上的抹布
  和一串无所不能的省略号。
  接受两个房间
  并在一起的现实。
  1998.11.18
  
  《这一分钟》
  
  我卡在4:30和4:31之间。
  这么短的脖子,被卡住,只能作为
  一般性身体的体现,一个鳞片。
  这么短的时间。
  这一分钟是自由的,是季节性的。
  
  假如4:30的一个逃犯
  4:31没有找到门栓,我就与他
  交换这一分钟。
  然后销声匿迹。
  这一分钟是能动的,但我卡着。
  
  假如是门,就是铁门。
  4:31是铁打的。我饿了,有人
  代替我出去。
  被一只苹果卡着,不能反悔。
  这一分钟的奴隶,只服从这一分钟。
  2001/7/19
  
  《一天天》
  
  不受香气影响的体形
  弄得西红柿很不安、很红
  
  它那么软,不能碰
  在地里,生出根,像忧郁
  
  像性骚扰。不能不忘掉
  昨天体形的变化和今天的绝望
  2003/7/13
  
  《小令》
  
  她十三岁
  耳垂很小
  穿着衣服
  经常迷路
  2002/3/30
  
  《童年旧事》
  
  先是轻音乐。一个人唱。蹑手蹑脚
  流水声,“唉”的声音
  半张的嘴唇。一只穿着睡衣的猫
  走来走去。接着喇叭里
  
  流出丝绸,播音员的口水,黑色和紫色
  冷色和脸色。磁石里
  埋着耳朵,衣服下埋着骨头
  我已瘦成这样
  我不敢睁眼:滑石粉和过去的日子
  
  一根棍子的漂浮感。父亲将我
  反锁在家中
  父亲,请分给我一分钟
  广播里说:你是一棵桃树,但不结桃子
  1996.3.16
  
  《壳》
  
  选中一个孩子,去吃那条鱼
  鱼黏糊糊,增加了孤独感
  
  十点钟这么长,使人忘却全身
  只能用鱼
  证明这个孩子
  
  比较一下漫游者和鱼,痕迹和壳
  享受置身物外的妙处
  这么说吧,时间长一些,鱼短一些
  
  梦里长一些,水里短一些
  这个孩子是一个念头
  2003/12/9
  
  《相对而言》
  
  水中有炸弹
  过河不容易。
  
  可她是女孩
  是女的。
  
  仰面,打水
  安慰炸弹。
  2001/7/25
  
  《目睹》
  
  早晨的空气被抽掉了,大麻造成的不愉快
  使他和她互相取代。远处,一个玩球的少年
  不见了,河面上漂着他的帽子,软组织像
  割断的水藻一样,无人过问。那是76年
  我一个人住在花园里,才10岁,夜里
  我害怕极了(你听见过夜间花开的
  声音吗?),同时我看见
  一条鱼,在福尔马林里游来游去
  那一刻我有着瓶子一样的预感:他和她
  眼睛和躯干, 两个盲人的机械装置
  将在花园里被拆散,植物的苦闷
  都是这样,心里明白,却说不出口
  直到一朵花出现,或卖血为生的妇人
  在血中隐匿,躲在那里,永不露面
  像我二十年后所做的,用雨水说话
  描写那一年的十一月,用调匀的颜色
  说,用伸缩着的阴影说。在惊呆的月光下
  他站着,二十年了,她呼吸的灰尘
  还围绕着他,她的脸
  被一把锁锁着,看不清,也没有留下
  一张照片,从那时起,我就只相信感官
  她是鸟走后留下的尸体,是一张纸上
  残存的理性之肉
  随风飘着,纯属捏造。现在我回来了
  那个少年却没有回来,花园里
  找不到他的骨骸。两个人
  埋伏在一个人的身上,多少年不发一语
  他们想干什么?由此我肯定
  我是一只混蛋月亮,把什么都看在眼里
  在草丛中,在堆放着旧轮胎的小径上
  1996.10.3
  
  《孤独时》
  
  孤独时我不喜欢使用语言。
  一头熊和一只鹦鹉坐在
  跷跷板的两头
  跷跷板朝一头翘起。很多东西
  没办法称量,我是熊你们是鹦鹉。
  我是这头熊我不使用
  你们的语言。
  2003/7/20
  
  《四美具》
  
  洗澡之后大声读书。
  抓着鱼的尾巴过河。
  
  脑部受伤,梦见玻璃人儿。
  而且她的身体在钝器的威逼之下继续裸着。
  2005/9/4
  
  《了无痕迹》
  
  绳子如果悬于千钧一发之际,它必是
  绷直的。两个人之间,困惑与
  清醒之间。容易抵消,只是不能用言语表示。
  通过一幅画,失忆者
  瞪着你的目光。
  
  那目光也是绷直的,它会带来整个
  面部的变化,仇恨或脉脉含情。
  这幢楼建成了,打乱了
  这个城市,波浪、秩序或者高度,数万人的
  无声挪动。
  
  仿佛大理石,在另一块
  大理石上挪动。这是悲哀。
  发生过,又了无痕迹;发生过
  无数次,但每次只是作为
  对发生过的安慰。
  
  一个四肢健全
  却拙于言辞的人的藏身之地。
  等你登上楼顶,你会发现
  绷直的,仅仅是此时此刻。由此我找到
  一种理由,先于别人消失。
  2005/2/19
  
  《美而邪》
  
  小尼姑下山
  将酒洒在山坡上
  
  远处有人吹海螺
  山坳里飘出
  好闻的头发的气味
  
  漫山遍野的手呀腿呀
  果呀叶呀,仿佛刚
  睡了一个囫囵好觉
  2004/4/1
  2005/5/4
  
  《月光的两面性》
  
  这是一把解决问题的刀子。
  用它切割,一些肿瘤
  一些难题,古怪念头。
  树皮裂开,流出树脂。
  
  这是我向你发出的信号。
  如果调戏你,就用刀子。
  对着镜子洗脸,事情变得复杂
  明月升起,就简单多了。
  2005/2/10
  
  《一件东西》
  
  我喜欢一件东西刚开始它在
  我的脑中形成。你来时
  它刚形成,像你一样。它总是
  小心翼翼,走路从来
  不用腿,让腿成为自我否定
  的一种形式。你站在那儿
  一个劲地摇头,我知道
  你的意思。我抚摸它是因为
  欲望,它是什么我不管。我找来
  一个工匠按它的样子
  制造,我想将它
  制造出来以嘲弄你。但我现在还
  不知道它是什么,现在何处
  它是一件东西可它不是任何事物
  2005/4/16
  
  《等着鳗鱼》
  
  周期性的沮丧
  使我烦躁不安。
  我望着外面,等着鳗鱼
  从沙子里钻出来。
  
  等着它向我问好。
  想一想问好的形式
  并选择一二。
  它那么灵活,喜欢表现。
  
  我就坐在河边。
  河水和沙子。
  我忽然明白:鳗鱼是瞬间的东西
  非那样不可。
  2006/8/9
  
  《享乐与螃蟹》
  
  有时,我认真考虑
  刺猬的肉体享乐。
  将一群年轻人带到
  我的住处。
  
  有些词语
  就像螃蟹。
  比如“痉挛”、“绿色掩映”
  “今天的节奏”、“屏住呼吸”。
  
  他们不知道,哪些是纸片
  哪些是我的想法。
  我生活在某个地方并且
  愿意成为某个人。
  2006/8/14
  
  《两个桥墩之间》
  
  我常常想,在感觉不到悲伤时
  怎样使人视觉清新。
  灰眼睛望着我,那种灰色;抛向
  天空的鸽子,由下而上的撕裂感;在两个桥墩之间
  目光的片断。
  它飞回来,使人信以为真。
  房屋被烧毁,木质结构具有的意义不复存在。
  我不否认,清静无为。我苦于
  生活的混乱和树木的清晰。
  两个桥墩之间的流水
  万事万物合乎理性,而悲伤如同儿戏。
  2006/9/22
  
  《众所周知的立方体》
  
  我走近那个立方体时
  感到抓住了什么。
  像哑巴睡了一觉,抬头望见一棵梨树。
  你想想,那梨树。
  
  你想想,名字与本人的关系,关于窗户的照片
  以及百合花在雨中所具有的条件反射。
  
  我们知道,等月亮也有等得不耐烦的时候
  而立方体,睡一觉就会忘掉。
  那些喜欢窃听的孩子
  像一幅竖着电线的田园画
  向四周致意,直到我们意识到他们。
  2007/3/6
  
  《交换》
  
  十二岁时我与伙伴
  交换彼此拥有的动物。他拿出
  一只灰鸟,我拿出一只蜥蜴。它们分别带着
  两个人的体温。
  
  两个人性情不同,我爱打架而他爱
  幻想。我父亲是一名水电工他父亲是一名
  长号手,现在我还记得他,他曾说
  “乐队里应该有动物”。
  
  灰鸟和蜥蜴,都拴着线。我俩
  冷静如助产妇,一个检查蜥蜴的性别
  一个看鸟的牙齿。这可是
  飞与爬的交换,我们很在乎。
  2007/4/10
  
  《返乡后记》
  
  某次从外地返乡的经验
  多少天后仍无法消除,新鲜如
  刚摆脱手套的手触到冰水。见到邻居
  他劈头问:你回来啦?
  而我感到不好回答。回避他的问题就是回避
  那个地方的习俗。让一个城市受到保护。
  让它的肢体自由活动。
  那些居民的要求、兴趣,孩子的各种束缚。
  
  有这样一艘船或一辆客车,到了
  那里又返回,可在我的印象中
  不过是穿过了一层纸到了纸背。
  什么“遭遇过一件事”、“丢失过一件东西”,都无法
  一一证实。他没有。谁也不例外。
  一天或长或短,无人关心,并对此畏惧。我回来时
  注意力已转移,其他的,只能算是
  行乞者口腹满足后一路扔弃的鞋子和外套。
  2007/4/10
  
  《静坐》
  
  冬天是个抽象概念,我经历过诸多
  这样的日子。你可以不相信昆虫。
  你说:并非如此,该死的五颜六色。
  由这只昆虫人人都可能联想到自己:
  每一只昆虫的哭声,昆虫对这个世界
  的欲念。而我呢?戒了酒,换了
  新衣服,乐于在圆椅子上坐着长久不动。
  
  我是概念的使用者,这没错,我感到
  难堪。只要通晓一种语言,或者
  懂得静坐,那么他就是。他是我的弟弟、哥哥
  父亲,玩具鼻子、祈祷用的小软垫。
  希望他祝福我,希望他放弃昆虫而装扮我,对着
  啤酒瓶哇哇说些甜言蜜语。倘若在
  街上遇见他,我会呼喊他的名字,但不会用手碰他。
  2007/4/16
  
  《肢体的胜利》
  
  用一幅画解释一个想法。
  不要没有逻辑性的多愁善感,不要尚未洗澡却
  发出低吟的“肢体的胜利”。
  具有洗澡水的气质。也可能是专注,谁知道呢?
  离开工作的地方,像流星一样
  铁下心,像提前死了一样。
  唉,那些恶作剧
  那些乏味的实现了盲人的理想的上了油的机器
  专家般的美滋滋和痴呆,惩罚的乐趣。
  今天,它们是一阵漫长的午休
  值得有钱人享受,其中包含她。
  比方说:跨过栏杆什么的;辞职去远足。
  我不愿去想,在两块
  不可穿透的石头之间。不管他们谈论的
  话题是什么,沉重或诙谐,是知识还是
  远处孤树、某种饮料、散发着嘴唇香气的一个骗局。
  2007/3/20
  
  《守夜人》
  
  钟敲十二下,当,当
  我在蚊帐里捕捉一只苍蝇
  我不用双手
  过程简单极了
  我用理解和一声咒骂
  我说:苍蝇,我说:血
  我说:十二点三十分我取消你
  然后我像一滴药水
  滴进睡眠
  钟敲十三下,当
  苍蝇的嗡鸣:一对大耳环
  仍在我的耳朵上晃来荡去
  
  1992.8.24
  
  
  《苦海》
  
  我一生都在反对一个水泡
  
  独裁者,阉人,音乐家
  良医,情侣
  鲜花贩子
  
  我一生都在反对
  水泡冒出水面
  
  1993.6.8
  
  《剧情》
  
  你在干什么
  我在守卫疯人院
  
  你在干什么
  我在守卫疯人院
  
  你在干什么
  我在守卫疯人院
  
  我写诗,拔草,焚尸
  数星星,化装,流泪
  
  1995.4.13
  
  
  《禁区》
  
  我在梦中开黄花
  集男女之情和黄花的晦气于一身
  远远梦见芒果
  梦见青春的蛇皮
  泛指的一只手,爬满我的全身
  夜深了, 该回来的都已回来
  寄生有了湿度
  我遭到围困
  处女遭到比喻
  
  1994.5.6
  
  《短诗(十四)》
  
  他举着闹钟,在大街上走着
  他们望着他
  
  “别看我,看这只闹钟”
  他用手向上指着
  
  他们转而
  望着他的手指
  1997.11
  
  《溺水者》
  
  我对到处是夜晚
  感到厌倦。形式上的安静,在咖啡馆。
  我不是喝多了咖啡才这样。
  
  我刚听到了一个故事,一辆货车
  载着人,在桥上消失了。一群穿浅色
  衣服的家伙站在公用电话亭里。
  
  她遇到了一个矮小男人,他把她的衣服
  弄湿了。他用各种各样
  鸟雀的名称满足她的好奇心。
  
  爪子伸向在座的每个人;匿名电话里
  传来笑声。我要告辞了
  不断有人来到,告诉我细枝末节。
  
  2002/5/4
  
  《危机感》
  
  周围一切都是红的
  他觉得这样挺好
  
  下一秒钟
  肯定也是红的
  
  红色变成紫色,吵死了
  紫色变成黑色,你瞎操心
  
  2001/1/12
  
  《债》
  
  像往常一样,一只狗跟着他。
  很多债要去收,所以他懒洋洋。
  碰到一个运动员,他跟他谈心灵,谈
  蝴蝶幼虫,他同情他只有两条腿。
  碰到未婚孕妇,他劝她
  多吃咸的,多接触圆的东西,多听沙沙声。
  
  蝴蝶还是老样子;她
  丢了魂,抱着布娃娃。
  这是个丰满的欠债人,不怕欠得多。
  他是个混血儿,喜欢走僻静的路。
  不同的地点,都要去嗅一嗅,这只狗
  是忘记了腿的狗,浮动着,低低地叫。
  
  2001/11/2—2002/2/11
  
  《难得如此》
  
  蒙上眼睛
  做一回布娃娃。
  
  灯是糊里糊涂的。
  我的心里,就有一盏
  这样糊里糊涂的灯。
  2001.7.7
  
  《直的、弯的》
  
  当孩子从杠杆上下来,草枯了
  女人温柔的革命变了调子,从湖泊
  回到小溪。杠杆腐朽了
  被她坐着,发出吱呀之声。从早晨
  到傍晚。明亮是正方体,而灰暗
  是一个圆弧,哭闹也无济于事
  把她抱上床,逗她玩耍
  绕着手指,使她产生幻觉;撩起
  长发,给她看青色的头皮
  这一刹那,这儿很静,离那儿
  不远,幼小的力和大而怯弱的
  吟诵和叹息;树、拐杖以及冬日
  直的、弯的;一个少女、一个老妪
  
  1997.12.13
  
  
  《猛兽》(节选)
  
  鸵鸟的四维鸟瞰
  
  恍惚的瓮 阴沉 它的苦肉计 弯曲成一种要
  求 时间以一个伤口倾倒出它的沙子 四个不
  同年龄女人的无常之美 一个盘子打碎了 酒
  中的墓志铭“我是阿尔法 就是开始”* 酒
  精作用下的海绵体 [这种寂静!] 第一眼看
  到蛇信的人用手指组成V字 无故怀孕的欢乐
  解剖学上的欢乐  三角琴被摸过一次便不再响
  一个姓氏最后一个人的肉体消失 处女绕在圆
  柱上 她对我们的光犯下了罪 绕来绕去的曲
  线 两种相互抵抗的力量之一 一声冷笑扑面
  的绒毛 扩音器和孤单 浓缩为一克 在伤寒
  中过夜的人被命名为空想家 该用大麻治两性
  用手治抚摸 行为的秘方外泄 随时准备垂下
  来 结果早泄[什么鸟在咳嗽?] 把婴儿的止
  咳糖浆给它让它哭出声  棱形的坠落趋势 从
  鸟的形象落入植物的本能  可谓一落千丈 低
  谷里阴影 它得以脱身而现形 它是人的入口?
  神秘的父? 一只老鸭子? 苏醒之钟?一部
  石印的失传的秘经? 《树叶在经历中浸泡而
  枯黄》 当鸟成为孤儿之时它成了众矢之的和
  现象之肉一团梦的包装纸赎身契找不到人的地
  址流血的喇叭花(戴在母亲头上花白花红)馊了
  一年多的甜饼和被人强奸的幼女的直系继承者
       白色芬芳修改她的粉红
       戛然而止——一片静黑
  
  沉寂的瓮 舌尖的牛奶睡意 实验鼠的良好的
  触觉 畏光 怕声音 一名女犯的阴险的二十
  四小时 对微弱暴力的狭长回忆 “挡住淑女
  别让她入门” “别让多泪者哭泣” “我的
  疫苗使接种者产生邪念” “当初还不如给
  左撇子注射” “什么才是澄明之镜” 这些声
  音都是无声的 她至今秘密活着 [兽医已来
  过 给她放了血]*失踪者之谜被怀疑者破解
  回到游戏之家 身上的石头落地  怦然心碎 
  “不 你混淆了 也就是返老还童了 救世主
  即渎世者” 清醒之石被水冲淡 疲劳加上黑
  夜 向远处传播 哀怨和铁相撞 更加深广更
  加寂静 钟停了足足五分钟 [动物城里的五
  脏六腑] 夜鸟披头散发跟着驯鸟人学舌 啊 
  呵 e 鹅 天上雪 添上血 它把所见填在
  花名册上 这些声音都是无声的 它用树枝抽
  打着睡着的人  年轻诗人的猩红热雨水的遭遇 
  农民的食量和粗野 鸟的坚硬性不容怀疑 [人
  鸟之欢和一墙之隔] 谁是锁链真正是? 经
  历时间亲人头衔贫富 好东西要深藏 要忍住 
  闭而不射精 直到树上叶子全部落光  风雨之
  夜 龟缩者不停地划十字 中风的嘴含着小号 
  “我轻信过四次 这是第三次”为什么或为了
  什么 “我是一面镜子所以我轻信” “一个
  人人都可以擅入的理想的洞穴孑孑们大量存在
  吸血吸血吸血真过瘾《你海洛因的嘴唇》这个
  世界一口痰吞吐呼吸从蝇蛹到蜘蛛所以我轻信”
       芬芳修改她的粉红
       戛然而止一片静黑
  
  透澈的瓮 孀居 绳子从窗口伸出来 犹大的
  幸福感 烹熟的鸽子拍拍肉翅 飞走了 多么
  甜蜜柔软轻浮 [甜蜜] [柔软] [轻浮] 
  请为它们保密 这个溃烂王国由二十块骨头一
  根丝和四头盲目幽灵组成 “同早晨的女人交
  往要当心” 接受父亲的遗物 他:波纹 他:
  角质 当心! 当! 吃乌鸦将会变黑 不要
  完全告发某某的肉体 别陷得太深 (边境上
  一名士兵在眺望一群印度鸟) 当他醒来多少
  珍本在图书馆里发霉 多少年 荷马折磨着奥
  登 提香折磨着瑟拉 她→他 “艺术是我用
  来与你通奸的阴暗管道” 这碗里有毒药 尼
  古丁的温泉 她想整个地浸透我 她这肺病 
  我尚未老到目不识丁的程度 相遇 忍耐 一
  只雄螳螂在事毕后被吞食 [?] [!]* 你
  是我今夜的代理人 但明天一早我会将你连根
  拔去 由另一名辛辣的老手取而代之 《建议
  取代华盛顿方尖碑的纪念碑:运动中的剪刀》
  (克莱德"奥尔堡1967,蜡笔,水彩) 关于
  发酵的圣体的艺术语言 “罗德的妻回望一眼
  立成一盐柱”* 我们自有我们的法则 《女
  儿经》 千年胚胎的传统 久治不愈的漏尿炎 
  金木水火土 金克木 木克水 水克火 火克
  土 土是万物之母 圣母国母鸨母酵母 土克
  一切克种子克花克雄雌克时间克浑浊浓郁我从
  小人书中得知我过去的元素我的尾巴突然消失
       芬芳修改粉红
       戛然而止静黑
  
  空瓮 禅境 心中缩小的猛犸象 物象不过是
  感觉 一阵风 空穴 无中之有 玫瑰:某种
  视觉效果 绿玫瑰:一种 死玫瑰:一种 半
  死不活的玫瑰 白红紫黑四种玫瑰效果 这头
  猪 多么美 维拉格开了 [异香] (维拉格
  是匈牙利语“花”的音译)以前我叫艳 现在
  我改名为燕 河水荡漾(H2O荡漾) 操女
  人(同海伦或安妮或洛丽塔做爱) 无疑是两
  种效果 也许孩子是个例外 一个刚学会发音
  的孩子和一个直角 哦哦哦90° 鸟魂 他看
  见一扇玻璃门 这一面贴着“推” 另一面“拉”
  他迟疑了 灵肉 精神之父高于生身之父 他
  不明白 什么是未 经处理的语言的奥秘? 彻
  骨的无菌状态?  性质之肉? [他不明白] 
  眼睛里的数学遇上光就潦乱 母马×虚弱+黑
  夜=黎明 女人是一个模糊的负数  减去一岁
  反而更衰老 浑身是耳 却听不见 蜗牛舞 慢
  慢跳 半盲 无触须 “我生来就是个无重量
  的婴儿 一层空壳” “所以我不在乎你的尺
  度”  “为了捍卫呼吸 我一定要做植物” 
  羔羊梦中的血浇着处女草 四只鸟同时来了月
  经 中午安静而伤神 [另一只眼睛] 魔术
  中的多变的体积 呜呼我在魔术中我身为戏子
  犯下了乱真之罪多年的红晕毁于一旦呜呼忘却
  之泉兑记忆之泉美妙如异邦人忽然还乡呜呼四
  只鸟共有一个身子魔术中的人鸟关系呜呼呜呼
          芬芳粉红
          静黑静黑
  94/9-95/3
  
  
  
  
  
  
  
  
  本贴由余怒于2007年6月06日15:07:21在〖扬子鳄〗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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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超现实的拼贴。短的基本学习了。有些转换隔而硬,个人 老枪 21:53:49 6/06/07 (34)
  《孤独时》愿给俺,可给俺。问好。 老枪 21:55:40 6/06/07 (无内容)
  很多经典的诗歌。魏明伦是 拜星月慢 21:40:07 6/06/07 (34)
  诗不错,有的却有点做 云南张礼 16:00:15 6/06/07 (无内容)
  好的,已下载。 安琪 15:52:24 6/06/07 (无内容)
  《孤独时》很重要 刘春 15:16:56 6/06/07 (3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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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蔡俊 回复日期:2007-6-25 12:12:03 
  余怒老师大作,学习.


作者:还叫悟空 回复日期:2007-6-25 14:03:25 
  开眼.


作者:诗门户 回复日期:2007-6-26 23:45:09 
  典型的装逼风格,典型的伪诗标本!
  
  


作者:诗门户 回复日期:2007-6-26 23:55:36 
  诗坛的怪胎,忽悠自己忽悠别人圈子忽悠圈子大家忽悠大家。


作者:月满山岚 回复日期:2007-6-27 0:03:16 
  呵呵,所谓诗的定义 就是无定义...
  
  不过我还是相信,好的诗歌是能够引起别人共鸣,能够脍炙人口,能够广为传诵的,能够历久常新的。
  
  上面那40首...实在不敢恭维


作者:柳絮飘萍 回复日期:2007-6-27 0:14:09 
  先留个记号~~


作者:装B湿人 回复日期:2007-6-27 17:26:53 
  我看见了垃圾。靠。装b


作者:徽人头马牛羊 回复日期:2007-6-28 15:52:33 
  诗门户和装B湿人一定是两个只知埋头乱写,而对创造性艺术一无所知的小屁孩!


作者:徽人头马牛羊 回复日期:2007-6-28 15:58:05 
  诗门户和装B湿人:福克纳、乔伊斯、博尔赫斯、君特.格拉斯他们的东东你们肯定看了一头雾水。
  什么都不懂的煞笔总是骂别人煞笔,这是这几年的诗坛怪现象!


作者:徽人头马牛羊 回复日期:2007-6-28 16:03:54 
  口语诗的高祖于坚的评价———————————
  
  《余怒:反对水泡》
  
  于坚
  
    余怒毫无疑问是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出现的最优秀的诗人之一,但在这个国家谁知道他?我指的不是一般读者,而是那些以当代诗歌研究混饭混教授职称的人们。余怒不是最近才冒出诗歌的水面的,他的写作可以追朔到上世纪的八十年代。但他依然冒不出中国当代诗歌的水面。他反对水泡,“我一生都在反对一个水泡//独裁者,阉人,音乐家/良医,情侣/鲜花贩子//我一生都在反对/水泡冒出水面”(《苦海》)。而这是一个水泡成群乱冒的时代,虽然他的诗远比那些名单上的知识分子杰出得多,从他的诗歌中一个读者可以指望获得人生的智慧和喜悦,而不是知识。诗人余怒不是水泡,所以诗歌教授们看不见他。余怒在大陆没有出版过诗集,谁愿意出版它呢,这个贫穷的时代。他的第一部诗集《守夜人》出版了,是台湾唐山出版社出版的。
    余怒的才能在于将日常生活,身边世界的形而上意义通过变形和蒙太奇的组合呈现出来。他的形而上学不是知识,而是经验和智慧。与知识分子的深度隐喻世界不同,那个小世界不过是一种为了掩盖复制痕迹的消字灵式的高雅的密码技术,词语的水泡。“乌鸦的聒噪建筑在我的寂静上/它离开形式的巢/以强大的乌黑/平衡各种鸟......”(《雅歌:乌鸦》)。余怒是一个在空处写作的诗人,词语的变形游戏里暗藏着来自底层世界的真正的痛苦和愤怒,“你不会看见,一座城市/集中了全世界的哑巴/你不会看见一个人/集中了全人类的残疾”(《松弛》)。它的变形乌鸦始终有一个拖在现实中的影子,这导致了他诗歌中的戏剧性。“三个演员边走边说话/一个在诅咒坏天气/一个说她梦见了一出喜剧/一个一遍遍地诘问‘谁是/木偶心中的影子?’/雨中,电车怀着欲望/飞驰而过/她们看见:电车上没有乘客”(《在夜里》)。
    余怒的诗最有某种技术上的“现代派诗歌”的特征,但他的诗并不是技术,也看不出出处,他的情绪来自九十年代他这一代人的日常生活和内心世界,充满着从底层生活获得的通感,“(一张塑料脸)/一张塑料脸/浸在晨曦/女性的润滑油里”(《女友》)。“我累了/我今年三十岁....../我遇到的世界/只是一堆混乱的声响和影子。博物馆里/守门的老人,欲火中纸扎的荡妇/我为她的夜晚工作/我为她的早晨、身子、胃/海洛因、瞌睡和腐烂工作/七点钟,我得赶上头一班车,我不能/无故迟到。一个人的一生/只能划分为上班时间/与短暂的病假两个部分......”(《网》)。他的经验是新鲜的、陌生的,不是知识的结果,而是人生的感动。时代与人生只是“基本情绪”的“客观对应物”,一个诗人只有深入他自己的时代和人生,在那儿“在着”,他才有可能获得“基本情绪”。“基本情绪”就像如来佛一样,只有一个真身,却有无数的法身在各时代中显形。“诗到语言为止”,但诗人在世界中,在人生中,在时代中。并不是什么“深入生活”,而是“在人生中”。朦胧诗的主体在后期移居国外,导致了它与汉语所依存的时代人生的断绝,成为语词游戏,也可以说它是去“深入生活”去了。我们讨论诗歌,最重要的并不是技术,而是它传达的“基本情绪”。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一批八十年代小有名气的知识分子靠着技术的摹仿全面入侵,但他们的“个人情绪”是在书斋里从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的俄罗斯或德国诗歌的“基本情绪”里复制的。真正的九十年代其实是由余怒这样的生活在中国外省的小城里被时代的商业主义抛弃了的小职员在体验、感受和表达着。虚无、平庸、苦闷、物质主义、性......而不是什么高雅的“流亡”!是安庆电力公司的业余诗人余怒而不是出入于诗歌酒吧,“间或,也用英语交谈”的知识分子。
    在我看来,九十年代在诗歌中冒出来的基本上只是一堆平庸的鹦鹉学舌的水泡,并且还仗着批评家的嘴。但余怒是例外,他不是水泡,他是九十年代幸存的神经之一。
  
  
  
  本贴由(转贴工)于2007年5月29日13:41:43在〖扬子鳄〗发表.
  
  


作者:诗门户 回复日期:2007-6-28 18:02:40 
  虚弱的孩子,搬出于坚做挡箭牌。于大师泥菩萨过河,保不了你。你们不在一个级别。
  福克纳、乔伊斯、博尔赫斯不装逼,你别忽悠了,装逼是中国伪诗人的专利。


作者:蔡俊 回复日期:2007-6-30 1:48:51 
  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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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鸣[自己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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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时间: 2004-05-05
帖子: 9474
来自: 加拿大多伦多

帖子发表于: 星期三 七月 04, 2007 6:33 am    发表主题: 引用并回复

好诗。 最好分次发,让大家慢慢评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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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枫叶林[hol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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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品总督总管
(回首人生,前途在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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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时间: 2005-11-22
帖子: 2254
来自: eimen

帖子发表于: 星期三 七月 04, 2007 10:49 pm    发表主题: 引用并回复

晓鸣 写到:
好诗。 最好分次发,让大家慢慢评读。


----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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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本真而活,持生命之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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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篙[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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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品总督总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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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时间: 2005-10-23
帖子: 33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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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发表于: 星期五 七月 06, 2007 6:50 pm    发表主题: 引用并回复

作为普通读者,相当多的诗看不懂,因此,缺少阅读的兴趣.作为艺术,需要深入作者内心.
_________________
忘掉写诗,你才开始真正写诗;詩無定法,隨性而安

長篙诗歌自然門
http://blog.sina.com.cn/99G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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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子[AN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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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我!I made i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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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册时间: 2004-06-05
帖子: 13192
来自: Toronto

帖子发表于: 星期六 七月 07, 2007 8:44 am    发表主题: 引用并回复

谢谢司马转贴分享...

读读不同的东西,还是有所感受,,,不得不想诗歌应该作为技术呢,艺术呢,还是交流?

也许每种存在都有它的道理...自己选自己的方式
________________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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