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上一个主题 :: 阅读下一个主题 |
作者 |
留言 |
高岸[我还没有昵称] 高岸作品集 二品总督总管 (回首人生,前途在望)
注册时间: 2004-06-29 帖子: 4398 来自: 多伦多
|
发表于: 星期日 四月 15, 2007 8:53 pm 发表主题: 高峰对话:大卫树___高岸___空灵部落___肖今(4月15__19) |
|
|
我没有系统研究过惠特曼的诗歌,因时间关系也不能在此与大卫树诗歌作系统比较。而是随意的,即兴式的谈一些零碎的感想,目的是抛砖引玉。
“那里没有奴隶,也没有奴隶的主人,
那里人民立刻起来反对被选人的无休止的胡作非为,
那里男人女人勇猛地奔赴死的号召,有如大海汹涌的狂浪,
那里外部的权利总是跟随在内部的权利之后,
那里公民总是头脑和理想,总统,市长,州长只是有报酬的雇用人,
那里孩子们被教育着自己管理自己,并自己依靠自己,
那里事件总是平静地解决,
那里对心灵的探索受到鼓励,
那里妇女在大街上公开游行,如同男子一样,
那里她们走到公共集会上,如同男子一样取得席次。”
从传统诗歌的角度,在惠特曼的上面这一节诗歌中,除了第三句“那里男人女人勇猛地奔赴死的号召,有如大海汹涌的狂浪,” 显得有点诗意,其它的每一个句子都没有什么诗意,它的句子显得松散,写实,甚至与散文句子没有多大区别。但是各句之间带有很大跳跃性,整体上有一致性。从惠特曼的中文译诗看,它似乎彻底地放弃了诗歌语言的细节技巧,已达到了随心所欲,进入一个自由王国的境地。在英文原版中惠特曼诗歌放弃了传统的固定格律,但仍然有韵律和节奏。
“我听见美国在歌唱
我听见美国在歌唱,我听见各种各样的歌,
那些机械工人的歌,每个人都唱着他那理所当然地快乐而又
雄伟的歌,
木匠一面衡量着他的木板或房梁,一面唱着他的歌,
泥水匠在准备开始工作或离开工作的时候唱着他的歌,
船夫在他的船上唱着属于他的歌,舱面水手在汽船甲板上唱
歌,
鞋匠坐在他的凳子上唱歌,做帽子的人站着唱歌,
伐木者的歌,牵引耕畜的孩子在早晨、午休或日落时走在路上
唱的歌,
母亲或年轻的妻子在工作时,或者姑娘在缝纫或洗衣裳时甜
美地唱着的歌,
每个人都唱着属于他或她而不属于任何其他人的歌,
白天唱着属于白天的歌——晚上这一群体格健壮、友好相处
的年轻小伙子,
就放开嗓子唱起他们那雄伟而又悦耳的歌。”
这一节也似乎没有任何语句修饰的技巧,每一句以单调重复的句式,但读起来感到一种自由奔放的气势,它有一种真实呈现的力量,有一种广阔。惠特曼这样的诗句以传统的诗歌审美不能称为诗句,但是它是散文吗?不是,散文没有这样大的跳跃,也没有这样整体的诗意;惠特曼同时代其它的美国诗歌能如此广阔地表现生活表现时代吗?不能,能和美国自由的时代精神融为一体吗?不能。
看看大卫树的诗歌:
“刹那 光明断了电
仅仅是刹那
谁也找不到了方向
光没了
天堂没了
你惊恐 一言不发
你愤怒 没有什么感觉
你演讲 没有谁听
你哭泣 只有壁墙知道
刹那 仅仅是刹那
光明断了电”
在大卫树的<红旗之死>中,我读到一种类似于惠特曼的诗歌与演说结合的诗体,读到它的自由奔放和一泻千里的气势,快如闪电的思维和包罗万象的广阔。大卫树与惠特曼诗歌不同之处在于:更多的思辩,更庄严,更宏伟,这是大卫树<红旗之死>的主题和诗人对历史与时代的质疑决定的,也是诗人的气质决定的。如果说惠特曼的诗歌反应一种自由的时代精神,则大卫树的诗歌表现一种伟大的怀疑精神。
从惠特曼的<我自己的歌>可看出大卫树的<我之词>在语言风格上对惠特曼该诗的继承,当然所表达的精神内涵已经不同。
一种新的诗歌美学有时并不是诗人或理论家先前能够预测的,正如奇石怪林,只能在时代的道路上偶然碰到,因为她是时代与诗人个体结合的产物,我们无法预测在亿万人中诞生了何种人物。大卫树的<红旗之死>就是中国现代诗歌美学上的奇石怪林,他吸收了惠特曼和别的诗人的诗歌的营养,并结合自己的气质和时代精神而创造。当然<红旗之死>诗集中的诗句还有不少值得修改,但它独特的语言风格已经呈现。
最后进行编辑的是 高岸 on 星期一 四月 16, 2007 7:11 am, 总计第 1 次编辑 |
|
返回页首 |
|
|
高岸[我还没有昵称] 高岸作品集 二品总督总管 (回首人生,前途在望)
注册时间: 2004-06-29 帖子: 4398 来自: 多伦多
|
发表于: 星期日 四月 15, 2007 9:00 pm 发表主题: |
|
|
大卫树的<红旗之死>诗集因其独特的语言风格,因其对整个世纪反思和批判的锋芒而具经典性,从而在中国现代诗歌史上有相当高的价值。当然这部诗集也有缺陷。风格即缺点。<红旗之死>直接切入精神的内核,有丰富的抽象的精神细节,但远离了活生生的具体的生活细节,从而削弱了诗句的形象感。这可能与诗人出生的年代有关,大卫树真正记事的时候已经1976年即文革结束,对文革和文革之前的时代只能来自于书本,电影或其它间接的渠道,而缺乏直接的生活体验。不过,作为他这一代的诗人,能如此沉重地反思历史,算是一个异数。这种风格的诗歌因其理性而深刻广阔和有强大的精神冲击力,但也散漫,不如以形象为主体的感性诗歌那样以小博大,给读者留下更深刻的印象;不如充满具体的生活细节的诗歌那样有血有肉。
下面我想请大卫树自己谈谈他的诗歌语言风格的形成。
最后进行编辑的是 高岸 on 星期一 四月 16, 2007 7:55 pm, 总计第 1 次编辑 |
|
返回页首 |
|
|
末梵[...] 末梵作品集 二品总督 (刚入二品,小心做人)
注册时间: 2004-08-28 帖子: 1316 来自: 北京
|
发表于: 星期一 四月 16, 2007 7:12 pm 发表主题: |
|
|
看见了
哈哈 |
|
返回页首 |
|
|
末梵[...] 末梵作品集 二品总督 (刚入二品,小心做人)
注册时间: 2004-08-28 帖子: 1316 来自: 北京
|
发表于: 星期二 四月 17, 2007 8:01 am 发表主题: |
|
|
想了很久,大概如下。
一直以来就有个误区:大家只就我的一首或几首诗歌分析我,所以容易看这像这看那像那。
就以《红旗之死》为例,首先《红旗之死》是《乌托邦与春天的敌人》的一个有机部分;《红旗之死》是《乌托邦与春天的敌人》内在发展的一个高潮及关键点或拐点。
看《红旗之死》中的《一切》那首又可得出我继承今天派的结论,就如读《在一个蛮荒时代,我们没有什么收成》能读出屈原《天问》的渊源一样。
这里既对也不对。
因为单独地理解《红旗之死》只会破会《乌托邦与春天的敌人》的整体性,这就像《杜伊诺哀歌》的十首诗歌具有内在性不是一首能涵盖的,否则一首不得了?
这里所有误读的产生只能由作者负责,因为《乌托邦与春天的敌人》是个早产儿,它先天的不足或许待到以后才能重新养治或长大,或许永远也不能。
但在这里派生了几个问题?
一. 怎么样对待文革?
二. 理性诗歌及现代精神
三. 我与惠特曼
四. 我的诗歌语言风格
一. 怎么样对待文革?
不简单化地看待文革,不简单化地看待六四事件及苏联倒塌以及任何灾难性事件。
这是我的感受!
我爸爸行二,他的大哥即我的大伯是文革红人,大概是想娶某知青吧(我听说的,或许不是真的,我没亲自问过他),他不要他老婆了,那个女人当时疯了;以后被一个成分是地主的人收留做老婆了。那时他已有两个孩子:一儿一女。他儿子我叫哥,我们从小一块长大,我们都没有见过他妈妈。
我比较有心吧,在我读高中时候,我带着我哥去看了他妈妈,那场景我大概得一生才能忘记。
后来,我哥哥差点疯了,又后来听传言说,他妹妹有些像他妈妈了。
我的另一个文革记忆就是我隔壁家男人。他是个医生,却一生为肺结核折磨。
我给我的屁股打过一针,
我小时候爱听收音机,《岳飞传》就是那时候听的。
有一次我收音机没电了,只好爬在墙听墙那边他的,他看见了,把收音机放到了墙上。
后来听说,他和我大伯都是文革战友,但从我记事起,就没见过他们在一起过。
他白得泛黑的脸,如鬼魅一般定在我的记忆里。
我曾经问过我奶奶关于文革的事情,她说的人和事我对不上号也没记住,但有一句话很有影响:造孽呀,咋能把人家打成哪里?
这大概就是我可怜的文革记忆,道听途说的多,实际经历的少。
当叶雨做《我的耶路撒冷》的flash时问我一些问题,我把关于文革的内容简略了。因为我不想简单化地投入到批判的俗流中。
这里有个认识基点就是我认为文革是人类文化发展畸形的产物,而不简单的谁错谁对,在那种事情下大家都是受害者,就连那个发动者和执行者亦然(就如我大伯一家,几乎是家破人亡,正是由于他在文革中的风光),我们能有的态度除了悲哀,更应当承担责任!
就如对犹太人的大屠杀,通过阅读希特勒的《我的奋斗》,我们知道当时的犹太人是压在德意志民族心头的一块石头(就像现在的犹太人及以色列是中东的一块石头;同时难道“人体炸弹”,还有比这词更能体现人类的冷漠和残忍吗?),奥斯维辛式悲剧的罪孽绝不应该由希特勒一个人来承担,所以,勃兰特下跪是对西方及整个人类良知的一次挽救,也是应该的和必须的。
所以,不简单化地对待“文革”,不把人类整体的罪让个别人背,他们不应该是人类的替罪羊,我们每一个人都应该跪下。
这就是我的态度!
二. 理性诗歌及现代精神
理性诗歌东西方都有,中国宋朝即是一个很典型的理性诗歌时代,但近现代西方却以其现代精神的启蒙和批判为理性诗歌注入新血而繁荣昌盛,达到一个令人叹为观止的水平。
那么从西方诗歌中学习什么?这成了一个问题,也各有各的看法各有各的作法。
我一直以来,只是学习其内在的现代精神与“语势”或“语场”,而不是所谓语言及技巧。
因为,语种的不同所导致的遣词造句的千差万别,再加上翻译水平的低劣,向西方诗歌学习语言简直就是在打开宝藏找垃圾吃。但不能不说,这样的人大有人在,这样也导致了诗歌文本的粗浅陋白。
人们对我诗歌意象不足等等的看法更多的是对理性诗歌历史的无知造成的,而西方现代精神使得理性诗歌发扬光大,更多的得利于知识的大普及思想的大解放。
这里最后谈一下诗歌精神,我读《我与地坛》和《黑骏马》,就觉得那是诗歌;就如我读当代许多所谓诗人的东东,不管他们怎么分行也不管他们贴什么标签,我也告诉自己他们是大便!
三. 我与惠特曼
这么多人说我与惠特曼的关系何如何如,我的第一反应是,可能是一种精神上的暗合?再次粗读,我想更可能是个性相仿?大气而粗放!但也感慨今天的西方语境简直无处不在,言必以西方为基准呀。
我上午又细看细想了一下,就有了下面几个不成熟的观点。
首先,我说的是,我对惠特曼真的不是了解很深,我对他的这次理解也有临时抱佛脚的原因,大家都说我们像呀,那我就把我和他比较比较。下面写他的部分来都自于文本的一言片语,所得的影响可能不准;但写我的应该真实性更大,我毕竟了解我比了解他多多了。
A 相同之处
1.关注点是一样的
2.个性的相似性
3.现代精神的相同性
4.社会气候的一致性
1.我们的关注点是一样的:大众及人本身,自然及生活,而非贵族而非小花园更不用说小我的鸡零狗碎。
2.个性的相似性:粗放,不避“生”“熟”,大开大合。
3.现代精神的相同性:我们的精神都有着自由独立博爱的特色,也无所顾忌,所以表达起来,语言色彩就相近了。
这种语言色彩更多的是被精神色彩渲染着色了。
4.社会气候的一致性?
大家看这样一段话:
“《草叶集》问世前,美国文学已在浪漫主义运动与超验主义哲学相结合的基础上呈现出一片繁荣,但它主要仍是英国文学传统移植到新大陆的产物。尤其是诗歌界,在新英格兰学院派诗人的控制下,因循守旧的势力仍相当顽强,与当时雄心勃勃的政治面貌和日新月异的经济形势很不相称。”
与我们今天的社会是多么一致,这种社会气候的一致性更是产生相同事物的最基本条件吧。
B.不同性
我从早年阅读其诗影响及今天再重温的感受综合起来与我做个比较,比较我们有什么不同,那就是——
他属于白天并讴歌白天,我属于长夜但诅咒长夜,并向往人类有个阳光加冕的早晨。
他内在饱满并和普罗大众站在一起活在一起,我内心受伤为他们的苦而悲而悯,却带有可耻的贵族手势和上帝口吻。
他在大洋旁对广大的人群和伟人激情演讲并为他们高歌,我在大地深处独立对着墓地咆哮而安魂。
他落下的泪带有喜悦的光泽,我滴下的泪饱含苦难的血渍.
所以,他更单纯和朴实,更健康和充实,而我更庞杂与复杂,更具悲剧性与崩溃性!
他是号角,他是旗帜,我是百分之八的墓地,百分之二十的圣地!
另外,我感觉,惠特曼的出现是美国人从价值合流成一的产物,是美国价值观认同感的开始,从此美国每一个普通人都摆脱移民心理,从地缘认同到了价值认同心理认同,这是美国的大幸。
非常遗憾的是,我肯定不是中国的惠特曼,因为我本身是从中国的20世纪生出的,我所背负的历史创伤和阴影还没有完全消退,我是崩溃的见证者,只是试图弥合人类之中国的心灵伤口。
在这时,中国还没有走到那个历史阶段,中国共同价值观的根应该是传统,到有了大家都对传统的清醒认知并能鄙视其不良部分的时候,也就是中国人不在依赖西方价值观而充分吸收了其内在的现代意识的时候,在那个关头或接口,或许中国才能有类似惠特曼的人物出现。
但这我也保留一份怀疑。
因为以中国的复杂性,其思想遗产就有五大套:良莠混杂而又根深蒂固的汉传统,色彩缤纷而又各具特色的其他民族文化,从马克思主义所派生毛泽东思想等一系列维持一党统治为主流的红色遗产,从英美几乎普及到世界各地的商业文明和现代意识,以及对多元文化造成厌恶而回归到的各大宗教思想,就这五大套思想渊源怎么怎么认同怎么融合?我觉得这不是当年美国那样一个历史包袱轻文化内蕴浅的国家产生一个惠特曼那么简单,也简单不了。
四大文明古国独余下了中华文明,这本身就不简单。
就算其他民族文化和各大宗教思想及红色遗产都不成气候,那东西方的文化冲突融合也绝非一日可能解决。而西方文化本身与东方文化一样也是有着许许多多原本就有的不合理处,就以它们产生的背景为例,东西方文化都是产生在不知道地球生命有生命存在是个个例和以为自然资源永不枯竭的这两个盲区里,以为生命永不灭天生万物为我所用也永永远远。
另外,我私下觉得,最有改造前途的是印度产生的佛教。
以众生平等蝼蚁与人无二的基本理念处理人与自然的关系,以佛教的基本慈悲心处理人世关系,再辅以东方古典的人伦道德与西方现代的自由民主,可能会产生一种更适应性21世纪人类的新思想?
但任何意义上的精神之父都可能是阻挡自由的教条主义的墙,而不是人类解放的门。
这倒大抵不会错吧。
四 我的诗歌语言风格
我的语言风格是什么?
我也说不清楚。
可能是精神的古怪或斑斓让我的语言也古怪或斑斓了? |
|
返回页首 |
|
|
高岸[我还没有昵称] 高岸作品集 二品总督总管 (回首人生,前途在望)
注册时间: 2004-06-29 帖子: 4398 来自: 多伦多
|
发表于: 星期二 四月 17, 2007 11:30 am 发表主题: |
|
|
大卫树的上个帖子不仅呈现了他的诗歌的一些重要写作背景,而且表现了开阔的文化视野,有助于我们更全面地理解他的诗歌。是的,有一点他说得对,我们还没有全面去认识他的诗歌,包括我也是这样,没有抽时间去全面仔细阅读他的作品。这个对话我也是没有准备匆忙上来,有些观点不一定准确。后面四天我很忙,可能不会上网,希望大卫树,空灵部落和肖今将这个对话继续下去,最后看温东华或我致闭幕词。这个对话已经取得积极成果,谢谢大家卓有成效的努力! |
|
返回页首 |
|
|
肖今[King] 肖今作品集 一品翰林院大学士 (酷我!I made it!)
注册时间: 2004-06-16 帖子: 5783 来自: Free sky
|
发表于: 星期三 四月 18, 2007 12:24 am 发表主题: |
|
|
从大卫树诗歌研讨会开始,我就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大卫树的思想是这么复杂这么深沉呢?
在我的亲人中很多哥哥姐姐都与大卫树同岁,可他们个个生活得很平实很简单思想很单纯。难道是书读得多了,脑子里装的东西多了,这个人精神就深刻了吗?当然这会是其中一个原因。
大卫树的精神状态是悲惨状态,我有点不理解,但我仿佛觉得他选择的是博爱是大悲,而幸福往往视野很小,视点集中在以自我为中心的若干直径范围内的圆周里。所以大卫树看上去没有幸福可言。人的思想是那么奇特,我这样想时我又想说有些人的精神在极端痛苦中才会感觉到痛快,他们也只有在深刻的时间刻度上才能征服在心中的巅峰之高。
无论大卫树的诗歌语言成就如何,最终都取决于他自身暴发的性格光度,每一种文学的基础都是切身体验与感悟。
本来历史对于七十年代的人来说只有余震,但绝不至于造成身心的极度伤害。而这种伤害蹴就了大卫树愤慨的诗歌激情。不知道大卫树近年来创作情况如何?有没有自己满意的作品?哪方面主题?对自己的诗歌在未来有何打算? _________________ ░░破茧成蝶 眼泪,从此不咸░░
NO FOREVER , ONLY LONGER! |
|
返回页首 |
|
|
末梵[...] 末梵作品集 二品总督 (刚入二品,小心做人)
注册时间: 2004-08-28 帖子: 1316 来自: 北京
|
发表于: 星期三 四月 18, 2007 5:30 am 发表主题: |
|
|
肖今 写到: | 从大卫树诗歌研讨会开始,我就在想一个问题——为什么大卫树的思想是这么复杂这么深沉呢?
在我的亲人中很多哥哥姐姐都与大卫树同岁,可他们个个生活得很平实很简单思想很单纯。难道是书读得多了,脑子里装的东西多了,这个人精神就深刻了吗?当然这会是其中一个原因。大卫树的精神状态是悲惨状态,我有点不理解,但我仿佛觉得他选择的是博爱是大悲,而幸福往往视野很小,视点集中在以自我为中心的若干直径范围内的圆周里。所以大卫树看上去没有幸福可言。人的思想是那么奇特,我这样想时我又想说有些人的精神在极端痛苦中才会感觉到痛快,他们也只有在深刻的时间刻度上才能征服在心中的巅峰之高。无论大卫树的诗歌语言成就如何,最终都取决于他自身暴发的性格光度,每一种文学的基础都是切身体验与感悟。
本来历史对于七十年代的人来说只有余震,但绝不至于造成身心的极度伤害。而这种伤害蹴就了大卫树愤慨的诗歌激情。不知道大卫树近年来创作情况如何?有没有自己满意的作品?哪方面主题?对自己的诗歌在未来有何打算? |
以前的一首诗,好像能对答你第一段?
我是时间的私生子
在秩序之外
我独自阻挡吹向大地的风——
风吹向我毫无幸福可言的母亲和我唯一的永远的傻笑着的妹妹
风吹向坟,那里埋着我殒水的姥爷,我从未谋面的爷爷
风吹向边墙,他们叫它长城,那道长长的院墙啊
那二万五千里的悲哀啊,那生长了五千年依然生长的墓草
我羡慕那些俗人
有一个女孩为他点灯,为他温暖冰冷的被子,太阳也不过如此
那种俗有着惊人的甜蜜,我能够尝到,却不能拥有
那些普通的幸福啊,我遥不可及
我却是时间的私生子,站在世间之外
死在时间之外,无尸无魂,无家无梦,无碑无坟 |
|
返回页首 |
|
|
肖今[King] 肖今作品集 一品翰林院大学士 (酷我!I made it!)
注册时间: 2004-06-16 帖子: 5783 来自: Free sky
|
发表于: 星期三 四月 18, 2007 8:10 am 发表主题: |
|
|
哈哈, It's true! _________________ ░░破茧成蝶 眼泪,从此不咸░░
NO FOREVER , ONLY LONGER! |
|
返回页首 |
|
|
末梵[...] 末梵作品集 二品总督 (刚入二品,小心做人)
注册时间: 2004-08-28 帖子: 1316 来自: 北京
|
发表于: 星期三 四月 18, 2007 7:46 pm 发表主题: |
|
|
关于我的诗歌语言问题,再续一下。
其实,我真的没对我的诗歌语言这个问题深想过。
我写的时候更多的是把写作坐标中心挪出历史上已有的和我写得太多的写法
不重复历史和不重复自己是我的两个追求。
所以一两句话对我的诗歌语言下论调基本上是很难的
(暂且不论我古诗词)
甚至我现有的诗歌就语言而言,有两大类基本是相反的。
这就是我的《花瓣诗》和《乌托邦和春天的敌人》的语言风格来说——
《花瓣诗》是明亮的,《乌托邦和春天的敌人》基本是灰暗的
《花瓣诗》是轻松的,《乌托邦和春天的敌人》基本是沉重的
《花瓣诗》是浪漫的,《乌托邦和春天的敌人》基本是现实的
《花瓣诗》是喜悦的,《乌托邦和春天的敌人》基本是悲哀的
这大概是由于花瓣诗是给一个人的献礼,而《乌托邦和春天的敌人》是个整个人类的挽歌造成的。《花瓣诗》是送给美人的鲜花,《乌托邦和春天的敌人》是送给人类的花圈,试想在送这两样东西的时候谁的语言内涵到风格敢一样能一样?
不过,从诗歌与绘画是相同的,不妨做个类比:
罗中立的《父亲》与我的《母性》几乎就是没有两样的,从内在精神到表现主题,甚至在技法上都是一样的,以精雕细作凸显震撼力。
我的《红旗:人类曽想插在天堂的旗帜》,《红旗之死》,《天鹅与英雄》,《红旗下的妓》,《红旗面具》,《轩辕庙堂》,《人民序曲》等等更可能以毕加索的《格尔尼卡》内在为结构和斯特拉文斯基的《春之祭》与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的节拍为韵脚写成的?
我的《我之三部曲》《父亲之夜》《雪》等等那些代又自叙性质的诗歌与梵高的《向日葵》内在的燃烧与扭曲上是相同的,也有着激烈的冲突与不妥协,但可能也存有无奈色调。
(这里没有攀附死人的意思。我活人不和死人比,但谁叫他死了那么不安稳呢?什么精神样板呀?倒!)
《我是从边墙逃亡的》和《母亲没有生日》与莫奈的《日出》在模糊性是一致的,但这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内在精神与实质性内容。
我的《撒旦遗言》和《时间之墓》可能更是毕加索的《格尔尼卡》的文字版,也是达利大部分画作的中国版。
我的《花瓣诗》配着张大千山水画与吴冠中的江南题材的画较合适,你会发现中国多么好,古典是安心之药,一丸足以与逍遥于万物之外,也忘却了古今。
我在《天堂之囚》中的《影子》是最特殊的,它彻底取消了时间,以圆明园断石残垣感让回忆与历史与现实在雨水泪水中随意见面互相倾诉,或许也只有那样才能让我见到了我出生前他就早已被雷劈死的我唯一的爷爷,啊,爷爷。
这首诗歌毫无对照物,要对照的话,找块圆明园的石头吧。
圆明园,人类的大墓地。我是这么看的。 |
|
返回页首 |
|
|
末梵[...] 末梵作品集 二品总督 (刚入二品,小心做人)
注册时间: 2004-08-28 帖子: 1316 来自: 北京
|
发表于: 星期三 四月 18, 2007 8:21 pm 发表主题: |
|
|
本来历史对于七十年代的人来说只有余震,但绝不至于造成身心的极度伤害。而这种伤害蹴就了大卫树愤慨的诗歌激情。不知道大卫树近年来创作情况如何?有没有自己满意的作品?哪方面主题?对自己的诗歌在未来有何打算?
回肖今:
有一种人生叫自讨苦吃,有受虐倾向,不痛苦不快乐,大痛苦大快乐,痛并快乐着。
人类必须让某些人流眼泪,那就流我的吧,谁叫我的多呢。
《乌托邦与春天的敌人》是我生命之果,这一点不奇怪,但能够重回古典,有《花瓣诗》实在太意外了!
哈哈。赚了,太赚了!赚翻了!我爱《花瓣诗》!!!
我希望我的人生多出现《花瓣诗》一样的意外奇迹!诗歌不诗歌的,无所谓!!!
THE END
... |
|
返回页首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