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我-北美枫

金铃子

<<鸟群从我身旁飞过>>
1

鸟群从我身旁飞过

飞过我小屋的门廊

悠扬嘹亮

它们亲密无间地大声交谈

为美好的清晨，和清晨中的乐园

它们欢欣于不朽的爱情

带着蜜汁，飞散在四面八方

2

直到它们，双翼平展

降临在七月的黄昏，并摆好姿势看我

我试图做了好多次，振翅，鸣叫

竟发出一声鸟语：

“现在最时兴的就是飞翔”

我心花怒放

飞向高空

大街只剩下那昏暗的空间

空中满是飞鸟

几个好奇者在心神不安地观望

3

我要动身了，到足够高的地方

把这七月的热带走

带走

那些铁矛柄似的栅栏

那些暗淡，褪色，消逝的红

那些柔顺，卑下，憔悴的面额

那些踏痛了的双脚

那些撕裂了的号哭

还有那些过分认真的姓氏

4

解放了的人类在窃窃私语，或发出惊呼

谁拿走了我的五彩面具？

谁偷盗了我涂满油脂的结婚戒指？

他们只是隐约看见，而不是凝视

就大叫了：“留神！

留神！这飞鸟先生！”

这俗人，舍弃原来的河床他去

妄想长出进化论思想的翅膀

一只翅膀在一洼水里

一只翅膀在一片云里

这些羽毛，坠落在尘世的屋顶

他必须爬行，在地狱的路上

擦破他的脸和心

5

森林里晃动着光，晃动着枪

在鸟取走最后一叶腐朽时

只听无数的欢呼：“打中了，打中了……”

大地染上许多红色

发出爆裂的火焰

尤如青春的热情

占据了空中和地面

同不能毁坏，不能逮捕的

空气一起，溶合，焚烧

6

鸟儿飞翔如故

只是我，无声无息

远远的想起几种姿势

想起鸟儿在空中，飞来飞去

而我，不得不把门关了起来

一些幻象和任性在这里破灭

整个夏季，在慢步中度过我又一年时光

2006-7-10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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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水 · 发表于: 星期二七月 11, 2006 7:07 am 发表主题:

清新, 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