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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题: 瓶 |
nieshuj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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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 当代诗歌 发表于: 星期二 十月 10, 2006 12:37 am 主题: 瓶 |
三天两夜的写成的东西,只是很喜欢那种感触,一个人,在夜里,如同面临海……希望有朋友喜欢!刚刚起步写点东西!多多提携了!QQ:345595619 |
主题: 蓄谋自杀 |
nieshuj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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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 小说故事 发表于: 星期一 十月 02, 2006 8:47 pm 主题: 蓄谋自杀 |
无聊也成了一种感情习惯,不能脱离。想过进行片刻的聊天,即刻被自己的无聊打断。 |
主题: 卑劣的小鬼 |
nieshuj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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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 小说故事 发表于: 星期一 十月 02, 2006 8:46 pm 主题: 卑劣的小鬼是没爱的精灵…… |
卑劣的小鬼是没爱的精灵……
——题记 |
主题: 蓄谋自杀 |
nieshuj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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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 小说故事 发表于: 星期一 十月 02, 2006 8:46 pm 主题: 蓄谋自杀 |
蓄谋自杀
无聊也成了一种感情习惯,不能脱离。想过进行片刻的聊天,即刻被自己的无聊打断。
唯一可以靠着手臂站立的,只是不能进行自由地呼吸。
沉醉在夜的质感之中,是种沉醉,渴望挽救。
大四的夜里经常睡不着,所以经常会在半夜里起身坐起,或跪拜祷告。夜的质感完美到极致,如同鱼眼中的水的世界。静思,闲坐,死与生成了一种永恒的存在。同宿舍里的人都睡去了,而我醒着,就好像死亡与存活一般样。我开始了身心之外的游离,感觉自己虚无缥缈起来。刚刚睡去的时候我说我好像感觉不到未来的模样,那好像是一种真空的存在,又好像这一切都不已不再是属于我的真实的存在。
我的夜大概丢了,可能发生在一个夏天。
我感到了冷,我可能会病倒一场。
时间长河流逝而过的表面
留下布满皱纹的表象,一如既往
永不平静又可推移,永远
战颤栗栗,可是它不会消逝!
——雪莱《自由颂》
我仿佛要的病了,这我很清楚的知道,清楚到我感觉到恐慌。我清晰地看到了一张狰狞恐怖的脸出现在我的床底下,她正站在我身后,我的手正在颤抖。
我病了,我很虚弱,我不想去了。那是一条黑暗之路,我不想去,会有危险的,我想我可能会害怕恐惧,自行车仍在漫无边际的夜里向前行驶着,这似乎已经是失败了。我感觉不到未来,即使明天也许是场喜剧,也可能一切都会离我远去,我会不会自行了断自己的生命?
我仿佛很无聊,我对于自己有着嘲笑。
我没了牵挂。
我需要在灯光底下才能安眠,我失去了对于夜和孤独的自信,我知道自己已经很虚弱了。
我想回家,我想我的妈妈了,在家里我才会轻松愉快无忧无虑。我希望自己能找到放弃的理由和毅然决然地离去,不留背影、气味和一丝一毫的踪迹。我没了感觉,我感觉不到了自己的存在,我蹬着自行车,漫无目的。温暖的灯光,黄黄的,是幸福吧。我眼中开始有了些许的渴望,我开始感到幸福。灯下有一对恋人,在幸福的吵架,拥抱,很是笨拙。我却羡慕,一种简单和一种简单的快乐。
主啊!求求你,给我一个原先的我,我不会是一个生命之外的人吧!我怎么这样,我只是在想,主啊!求求你,我是否已经开始需要你的拯救?
爸爸、妈妈、哥哥、妹妹会伤心么?会流泪么?爸爸妈妈会因为我失望么?会叹息么?主啊!我想诅咒我自己的存在。
乌托邦是个希腊词,意即没有的地方。
——克维多
我希望自己能安安稳稳得睡去。
困倦的时候只想呕吐,却要拼命睁着眼睛。电脑不是朋友,只是一台机器,只会嗡嗡的叫唤。
我写了一些东西,应该整理一下,却总是懒得动弹,以后吧,说不定明天,下一秒就不存在了。我应该知道这一切,我需要的是什么,是残忍么?我不清楚,这对不对。
应该有人被杀,如果我开始有了匕首,我或许会去杀人,因为好奇。
我在阅读。
恐怖没有长脚,好像只等着我们去寻找,然后自行了结自己或者把自己吓死。我们正在送死的路上,他们都在笑,我们却哭了。我不想去黑暗的角落。即使那是注定的。我被蚊子咬了,我庆幸了一瞬,开始有了痛感,这是幸福。我渴望幸福。如果有个贼,跳进这个陌生的院落,杀了我,只因为我很坦然地看着他,无动于衷,就让他匆忙地离开,惊恐不安,如果不死,我会对他抱有遗憾。
死亡之书,我希望我能写完它。
我的时日不多了,我成了老人,牙齿却依旧没有掉净,所以不像。
我萎缩了,到了赤裸的骨头。
没了,什么都没有了,成了图片,沙漠。运动、远行、挣扎开始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我主动放弃吧,我的嘴唇变了形状,转瞬即逝。
我开始不明白我在写些什么,只是在写,却有话说。
不奇怪,有人在墙外边,他会不会飞。
这世界不需要我的存在,我永远无关紧要。
珍珠也似乎只是为了被践踏而存在,就好像晶莹的露珠,天使的眼泪单单见不得阳光的温暖一样。
自己真的很没劲,去死吧,我开始对自己很厌烦,诅咒自己吧!
我在保存我的废话,它会消失,就在转眼的一瞬间变成虚无。
项羽是我的儿子,我想要有个儿子,儿子却不会想有个我,这我清楚。我不能笑了,所以我得病了。
有没有地方一个可以让我在买到一碗热呼呼的鸡蛋面,随时随地,即使在夜里。我有正确的夜的概念么?好像没有。
我想我的妈妈了,幸福,我有个妈妈。我脆弱,不堪一击,却需要自己是个强者。我坦然无惧,却完全没有必要。我养不活自己,也没有旺盛的生殖力。
我老了,我应该去世了。
我想我应该怎样,我不知道也不清楚。
我开始无聊起来,我饿了。
我想美美地大吃一顿,我想有一个可以在我身旁的妻子抚摸我的头发,对我的情形感到伤心,并流着眼泪拥抱我。
幸福!我流着眼泪,无动于衷。
我累了,困了,吐痰,然后开始大睡。
我躺在床上,蒙上被子,在灯光下准备入睡。有个魔鬼在看我,我不能动弹,不能睁眼。
我的一切不堪一击,这我清楚。
我似乎应该学着去掩饰自己,对于自己没了什么可以交待。
我醒了,重新坐在电脑前,电脑不是朋友,它只是台机器。
喝口酽茶,可以防止癌症,可我没有,也没有了饼干,我会不会提前饿死?我不清楚。
没有必要的胜利,威尼斯之死,自我的一场抒情。我应该去学习拍戏,当自己的演员和导演。曾经伤心失落过,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口中如果发出恶臭,会不会离死不远。祝福自己,你的下方会有一个绿色心房转眼即逝。
春天过去了,昂扬的夏天来临了,都像没有脖子似的急促向前。
如果我不存在了,我总是在嘀咕着那场对于自己长谈,没有结果和旁听。
我长得很英俊,对着镜子,我嘀咕着,仿佛有陌生人降临了,我祝福他。
硬盘咔咔在响,我这场对话可能不存在了,没了必要,该怎样就怎样吧?不要制造垃圾。我仿佛在说……
我需要一笔钱,玛丽亚对上帝说,上帝却没听见,也就没理睬她。
如果明天,我要大吃一顿。我反反复复去睡,祝福自己,没有别人。 |
主题: 别把自己当回事 |
nieshuj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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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 当代诗歌 发表于: 星期一 十月 02, 2006 8:41 pm 主题: 别把自己当回事 |
谢谢 |
主题: 听来的故事 |
nieshuj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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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 当代诗歌 发表于: 星期一 十月 02, 2006 8:39 pm 主题: 听来的故事 |
听来的故事
两个人深夜在楼道里谈心,一个说他想自杀,另一个不屑的笑,仿佛刚刚听到了一个俗套的故事。
他问了声为什么?
他说他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另一个便开始了热心的提问。
我想让她幸福,可她说我的存在令她不安。
她是不是磅上了大款,这种事情很多,你也用不着太过当真。
她让我去死,可我为了她已经失去了一切。
哎,她是谁?另一个显然已经失去了热心。
我失去了一切,我怎么面对我的家人,我怎么向他们交待。
他原本只是想弄明白一个故事,却被他的愤怒后的沉默打动。
他和他开始了不同意味上的沉默,都不再说话,直至天明。
明天时,他自杀了。
明天的他哑巴了,他开始设想如果是我杀了他该多好。 |
主题: 我的题词 |
nieshuj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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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 当代诗歌 发表于: 星期一 十月 02, 2006 8:38 pm 主题: 我的题词 |
我的题词
我将得到
我将失去
我将是我
我将是谁
我将会哭
我将会笑
只是我中的我
没了方向
一切都愣成了文字
我便成了
我眼中的陌生 |
主题: 别把自己当回事 |
nieshuj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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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 当代诗歌 发表于: 星期一 十月 02, 2006 8:34 pm 主题: 别把自己当回事 |
别把自己当回事
学着写诗,不久便陷入了
想当然
的苦闷彷徨
拜访大师
敲门,手指在颤
一个亲切的微笑把嗓子吓哑
怎……么,怎么
才能写首好诗
吸着我用奖学金换来的烟
他陷入了深思 三秒钟
开始了语重心长
却只有这一句
便把自己当回事
穿着红棉拖的男人好笑么
自己的鞋 湿了
顺脚领过女人的红棉拖
我走出了家门
想到去租三张黄碟
路上有水
一个健康的老汉
盯着我笑
大概因为我穿着
一双红色棉拖
结果……
曾经一本正经
结果没人理睬
后来自暴自弃
结果大红大紫
曾经只想做人
结果狗都难成
曾经想做人来
结果无人可作
对这镜子我灿然一笑
结果吓我一跳
一直想学着跳舞
结果把父母吓个半死
生活 生活
没有明天
生命 生命
没有冲动
活着 活着
无话可说
现代诗人
被午后的阳光晒晕
我们突然
决定
应当写诗
重逢
雨落在我的友人的脸上,
在我活在我的友人的脸上,
那些低头走路的人。
雨也落在我死去的友人的脸上,
那些身上不遮一物的人。 |
主题: 卑劣的小鬼 |
nieshuj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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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 小说故事 发表于: 星期一 十月 02, 2006 3:39 am 主题: 卑劣的小鬼 |
卑劣的小鬼
——这是一场对话 |
主题: 卑劣的小鬼 |
nieshuj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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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 小说故事 发表于: 星期一 十月 02, 2006 3:39 am 主题: 卑劣的小鬼 |
卑劣的小鬼
——这是一场对话
卑劣的小鬼是没爱的精灵……
——题记
不是的,不会的,等同的,怎么可能?
不是真的吧,真的么?不会吧,怎么会是这样?
就是这样,我是他爸爸,他是我孩子,
嗯?真的,不可思议的事情,
我要笑出来了,不你应该拒绝的,
什么,拒绝自己,我能么?你高估了我自己。
都是这样的,
大而空的那些么?
可能还得理智一些的,不应该的
不要问及幸运不幸运的事情,惶恐的你和你的惶急我都快要笑起来了。
你自信了,笑与不笑,那是你的事情,这也是你的,对于明天的沉默的谦卑精神我还是有的。
你不贪心,我是不行的,如果可能……
可周围就好像就此落下帷幕,戏开演了或就此结束了,生活就是莫名其妙的代名词,啥时我们都得赶巧不是么,周围的什么东西或者是一切吧,开始有一丝的缓和或平静,不均衡的对峙氛围消散了。
我是要做要牛虻一生的,算了吧
哼,清醒了又沉迷,沉迷了又清醒……
就是不能选择!
不要老抢话好么?
这是下命令么?
好像是吧。
这是不是一种成长?
我不知道。
刚开始的时候我们总的相信一些什么,哪怕那是假的,后来再自己把他们打倒,或者干脆自立为王,狂妄自焚,或者倒下爬行忘记重来……
走出局外的就此拜拜吧!
我现在才明白,心即世界的整体,别嘿嘿好么?
如果真的那样,为什么不自信的总是唠叨。
或者等于活着,活着又等于或者。
不会鼓掌的。
我知道,鼓了掌也没啥意思。
差不多。
这我知道,因为不自信的缘故。
一切已经够糟糕的了,怎么可以这样的不屑一顾呢!
你运用的的是反问还是疑问?不会是设问吧!
对了,你有儿子了,真的么?
不是好事么?
不是那意思,我羡慕,真心的。
我也是。
她呢?
不清楚,(微微低下头)
我明白了,
真的。
大概吧,我也不很清楚。
故事是我的。
我知道,你有疑问么?
不了,还是你说吧。
最近过得怎么样?
一样吧。依旧没什么的。
就是多了一个孩子对么?
好的,我们应该谈谈!
好的,我们应该谈谈,你撒谎了,“好的我们应该谈谈”这好像是你一生的写照,好的,我们应该谈谈……
你要嘲笑我么?
不,孩子的问题,我不相信,这个事实太过突然。
你是不是要说,我应该永远沉默寡言,无所事事,又要无动于衷,没心肠似的才对。
很好,这一瞬间,你的活力没有熄灭呀。
好像现在还没有,这样下去我们就不是我们了。
我们要是我们很关键么,不是不行么?
不是!
你是不是想说就是我见了上帝也会这样和他问好,充满疑问,像个傻子。
你刚才的表情好像是吸了大麻烟一样。这种表情有毒,你的留心呀。
是短暂还是最后的疲倦?
我不知道,你……
也不知道,就是说了,至于为什么要说,而且说这些……
我们都不知道。
没有原因的,而且没有机会了。
兄弟,
再加上一声语重情深的兄弟,会更富感染力。
可我们是兄弟么?
好像是吧,
我们有太多共同点,
又好像不是,
你好像成了老人一位,或者我看花眼了,你只是上当受骗正在笨拙地模仿。
嗯,路也好像走尽了。
走尽了?
走尽了。
我们都看似有太多的路可走,其实我们无路可走。
不是的,我们天生就没有脚。
我如果会哭的话,我会感动地哭的。
这是注定的吧。
要不要拿上帝自慰一下,
随你。
可我们也不是对谁都这样冷淡呀,至少连你都有个孩子!
对我的孩子,我幽灵般的孩子,我的孩子,你为什么没有脚,你为什么不能站在太阳底下,喊我一声爸爸。
嘿,我要笑出声来了。
我知道。
你什么都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是知道的太多了
不是,只是一种态度。
命定的?
应该是?要不为何会这般束手无策,又知因知果。
能知因知果就是幸运,
那是因为我们是从不幸之中走向不幸的。
带着光环的不幸,嘿嘿
你可别自嘲了,那只会加重你的自嘲。
我没有再自嘲我只是在嘿嘿
为自己,为空气,为塑料袋,自豪吧,海洋!干杯吧,宇宙!心碎吧,世界!
不抒情了,早已经没了多少气力了,不能再无为的消耗下去!
理智了许多呀,好事呀!
我怎么总感觉你好像心怀恶意呢?是想要嘲笑一番吧,
大概是吧,没多少气力了,一切惯性使然。
没有原因似的。
是的。
我们好像在绕圈圈。
而且不觉得烦燥。
反复咀嚼好像会奇迹发生一般。
放弃吧,
正在放。
干一杯吧
真的一杯,醉了倒也向往!
怎么对我没有信心。
我们是朋友,别的没了……
欲说欲止,敌人呀
不可莫测的海
啊,美好的玫瑰,枯萎的玫瑰,永不凋谢的玫瑰,充满恶意!
这是游戏,
对了,我们应该坐下来谈谈。
你在嘲笑我
我只是在陈述你的话
我错了,我露出了年轻的尾巴。
思凡了
夜奔了
走走逛逛也好
也好
谈谈你的孩子吧
好吧
我的孩子永远不在我身边
不在身边
也不会走进太阳底,喊我爸爸。
到底有没有像着这样的一位。
我说不准。
你到底是不是爸爸
这还用说明么,我没有信心。
怎么会变成这样?
自信的气球一下就泄了,唉,其实我不是他爸爸。
人和人似乎永远都会这样走不到一起来,甚至使连彼此的熟悉的程度都达不到,以前的我,也可以说是我们和你,和你们一样过。那时候我们也年轻,那时候世界是春天,春天就是世界。我们相信着,有时也会被冲动挟持,我们自信着,即使是大白天也做着梦,我们行走着,即使无路之境也会希望着……
其先是河吧,
对,我向往河
却永远不会是河,至少是你,现在的你,你的一切
河,其先的源头,我礼赞你!
后来呢
后来我们就走差了,从错误之中走向泥潭,自愿受罚,自欺欺人。
开始就错了,可到了今天我却开始怀念起那被骗日子。
日子里我们都需要唱歌,
那就唱吧,
氛围怎么一下子变得有些悲了?
你的缘故,
不,它的,这微粒的,浮尘的,弥漫的
是他们悄无声息地进入我们的身体,沟通了整个网络。
包括现在么,这疑问也是吧
拿不住的,是吧
这好像是空的
不,这不是地球么,我们站立着,行走着,注视着,疑惑着,茫然着
是荒原的喧嚣,是空洞的漆黑,是无底的呼吁
是童话的河流
流淌而过就该忘记,至少筛选一下
我们错了
却不应该再度停留,
走吧,
走到夕阳里去,
我又变得天真了,
渴望可以在夕阳的河里捞一尾金色的雨,
渴望可以走过彩虹到达天上的花园,自由自在
可现在我们只渴望平静
心的世界塌陷了,复苏的可能……
我们老了
老了(注视,我们应该握握手)
你又想笑,
可能么
只是可以想象一下
我失去了快乐的设想,乐观的信心,没了底,只是飘……
以前是玩笑,现在是悲剧
小的时候那就是眼睛中的的一切。
小的时候,周围的世界是有的世界,大了才发现小时候好傻,再大些却开始怀念。
现在才明白,心即是世界,身为小人,所求太多,妄求了。
心外无物,有是用无托底的
心空了就一切就不存在了。
以悲为底,万物皆空;以空为底,万理皆脱。
唉!
唉!
选择一个职业消耗吧!
选择一种方式轮空吧!
精神、灵魂、神灵等都是抽象名词,我是一名教师,这是我选择的职业。
什么是抽象名词,没有文化的人的不明白,不明白的人或许不需要,不需要者也或许会一生平安,逍遥自在。
我们人呀就是对于自己认定的东西太没信心,
我想是的,
做个局外人吧!
生活无非是缺一不可似的苦苦挣扎
爸爸,他在叫我,一幅乞求者的模样
有这样的一个孩子,我很欣慰
羡慕你。
你在低眼的瞬间有些局促。
我发现你骗了我,不过没什么的,真的。
但愿如此吧,有时我倒真的希望这是真的。
没什么的,
苦笑了
其实没有什么的,就只是这样了而已。
什么不是呢?不就是这样么?
挺霸道才好!
呵!
你要笑了
真的
脸红了
又是一次停顿。
我们真的一样么?
不想说了,此刻
你让我泄气了。
挺难的,就好像没有相信天生背运,日日撞鬼!
而且很多时候他们也显得好像真的很幸运的。
问题变大了而已。
对于小小的你来说这样轻描淡写,似乎不坏好意。
我是卑劣的小鬼,我想唱歌……
却不会唱是吧。
我被架空了。
是所见的一切把我架空的,而单单是我自个最后把自己埋葬。
“好想回到往昔,我已不再健康。
好想回到幼时,我已不再天真。
好想好想做一个梦,梦的年轮却已离我而去。
好想好想安心的睡去,带着甜甜的笑。
好想好想我们都会真正来过,活过,思考过……
唉,人生就是一部小说。
唉,活着就是一声叹息。
唉,明天的太阳正在遗憾。
唉,后天的我们依旧未变。
有时,我应该离开你,真的
知道,愤怒是年轻的,你应该有你的自由
你就好像是一张嘴,或者一口井,我不明白,这些是矿石是石头?
你的自信在于人的无知,人的愚昧在于人总有话说。
你是对的,我不够坚定了,我不再是个体了,我不是我了。
我清醒到我只是一条河,没了形体和腹腔,长满了眼睛,已经来不及惊讶。
你是折射后的你,我是淹没后的“他”。
我没有根,站立不起,你如同风,响声太大,弥漫了夜空的星星,失去了方向,仅靠团体的温暖。
不想嘲讽,事实本身却已按耐不住。
活着就是一场纪录。
小说的背后是散文吧。
这是黑夜吧,我不知道却笑了,我想那是你的孤岛沦陷,海,灯塔,灯塔,我,白色的漩涡,时光,倒流的河,漂泊,漂泊……
是岛吧,岛,灯塔,海鸟,乌龟,我,他……
真的,不外乎了自我克制的魔障
我在拖着他走,什么就是他,我不清楚,我在周兴而逝的明饶,孤独的明灯,是海的朝雾,弥漫而来的是低沉的恐惧,透骨的冷,噬暗的目眩的涡流,旗幡招展。我是注定的败者,将自我流放。
我是在告别,没有了鼻子,嘴巴的空洞扩大了回音的萦绕不绝的纠缠之蛇,绚丽多彩的井口,我密封的是手的苍白脉络。
抒情的投币游戏是空的,我们应该冷笑,不怀好意。
一明一暗之间,两个世界,一挥手,一瞬间,只一步,我乱了分寸。
我要继续“对”着“活”着,仿佛死了,仿佛是梦,仿佛是花,是夜,我中了一双眼睛的跟踪,我的灵魂仿佛受到了迷惑,清醒的必要,因为过度,成了一种自伐的罪,与己无辜。
我的视野之内,是口井,滚涌、喷薄洁白的翼。
折伤的陨雨,绿的渴望,只是一瞬便已面目可憎。
诗歌么,跳跃么?什么呢什么!重复么重复!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梦的回归么?
那一年我住在一个孤独的院落里,
平房、沙发、无花果树。
你知道呀!
太过惊讶了吧。
那是一处海,有海水的质感,有不明的触手……
那是一朵浪花,有海的呼啸,海的梦,海的霞光……
那时我睡着,又醒着,仿佛是一艘船……
那漫长的旅行,那漆黑的夜,有星星的珍宝,我好像是贼,伸着五指,眼巴巴地望着……
那是一节节隧道,一明一暗;那是一页页的洞穴,漂浮着炫目的流光……
那一天,打雷了,我,
坐在红色的沙发上,望着院子的无花果树,
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了
看到了,看到了,我心惊到心颤,我怕了
我怕了,我怕了,
我是不该怕的。
他是事实,如黑色一般铁证。
我逃了,一路之上,我仿佛闯进了地狱
一般心慌,一般慌恐。
只是轻轻的一触,只是轻轻的一声,我便仿佛梦醒。生命的杯盘,震颤不已。那是无言的默示,那时我最初的画像。
一次画像的宿命,一次滑翔的回归,我到了我的影前,我明白的仿佛都变得陌生,我的淹死在自己的海里,无声无息的拼命挣扎,不得拯救。远不是路的无奈,远不是树的召唤,我只是在这里,不再离去,这片水域的汪洋,汪洋入井,不可伺隙,眼雾的谜……
绝望本身意识不到绝望,宗教呀,你,除了启发,我无权对此进行讲述,但生命的短促,将再次感谢你的充满。
一个普普通通的年轻人,在盛夏时节离开自己的故乡古堡,前往那条河,带着疑问与宿命:
你知道?光和光怎样打招呼么?
乱糟糟的人群,他在争辩
嘿,不要不屑一顾好不好,你什么时候能听进去一些东西好不好,这样整天的飘着就好么?
不好……
我想你就是想成一孤儿,无牵无挂的
要求高了!
别生气,咱两谁和谁,我只是特气愤,你怎么可以这样,虽然也好像你除了这样也就只能这样,整个一阳痿,你知道么?
不语。
又沉默了,我最受不了的就是你的沉默,你还不如使劲抽我的嘴巴子
我倒是想来,可……
可就整一个的无能为力是吧,好像是吧!
你什么都知道,可就是什么都不做,
我能做什么,
你做过什么?
是啊,我什么都没做!
不是说你,你把一切都拧翻了。完全一个腚朝天,到头来整一个不知其丑呀!
你以为,臭美了吧!
臭美惯了!
需要有人泼你冷水,
犯不着你。
你又走了。眼泪是短暂的,遗忘是永恒的,我们不在我们的世界里自由,就在我们的姿势里陶醉或者自焚吧
我知道我是等他,灯塔是吧
艺术么,这些?
好像是吧,我用他们的流淌延续了我的生命。
灵魂停止了跳动,血液却早已经泛滥成灾……
你快一些老吧!(恳切的眼泪在流,仿佛母亲的河)
你孤独了么?(冷酷的冰早已结晶,晶莹剔透,闪着眼睛)
我很清楚,她不会来,或早已经忘记了,你们注定是擦肩而过了,我们成了两个世界,会互相抵消的。
我的孩子,我仿佛又一次听到了他的歌声……
地狱的风在萦绕,精灵一般的手,轻拂的触……
你的声音,使我恍然如隔世的游荡……
你在自己骗自己
谁又不是呢!
哭,没了意义。
等待是永恒的
因为有死亡在它前面
她的她仿佛不再来了
心和心的距离有永恒的界限
这我知道
只是你的你迷信你的你。
仿佛永远永远永远又好像她就在我身边,时时刻刻都在,在洞里;无处不在,在空中。
就好像一双注视的眼睛
一则童话,一阵风。
就在眼前和身在万里之外原来是一样的遥远,不可触及的,我们自己,自己和我们,好在就在,就在今天,此时此刻,我是你,你却不是我,我在等待,却是一场空空的游戏。
我想打破,我就在这里的处境,我就在这里,那里也没去,什么也不是似的的茫然若失。
这螺旋的幽思,这恼人的相思,这的这,概念却无效了。
唉,这情爱的瓶子,这情爱的一切,这瓶子的琴盖,我是在拿出之中的修饰,修饰我的壳吧。壳吧,就壳了。我抽身走了,要走了,走到明天,明天的天,天的左。
这的一切,我不会飞了,也不会了昨天。
挥挥手,我的我吧,在这呢!
挥挥手吧,我的我吧,在哪呢?
我不应该的是
是的不应该,都奇缺了。
我在路中饿了,饿了,不觉了。
我知道了,明天了,天亮了么?
到了一棵树的面前了,我做梦了,
就今天吧,今天了,我失去了很多的一切的一,我没有了。
就一口泉了,就一口了,没有腹腔,我空洞呆板站立而成了一株空心的绵连。
最后啊,最后,我打了自己两个嘴巴,我不知道是否已经站在了边缘地带。
她的她,他的她,她的他,我都很想你,你知道么?我只想静静躺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可以不让我心慌,可以让我安静的睡,不再留心时光的流逝,只是呆呆着,静默着……
一棵树,没有思维,一棵树或许可以回忆……
我,我啊,我……
2006-9-21夜初稿,待修订 |
主题: 只是一只猫 |
nieshuj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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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 小说故事 发表于: 星期六 九月 09, 2006 10:14 pm 主题: 只是一只猫 |
只是一只猫
猫是有灵魂的动物,有灵魂的动物会笑,会笑的猫游走于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其实猫和人一样,如果我们可以变化一下视角的话。
我们家养了两只猫,而我恰好是个老师,我有很多学生,也有很多感动。
在家里,两只小猫都很喜欢我,在学校里,有位学生的作文震惊了我,虽然他是我们班最不听话的孩子,就像是我们家的那只野猫。
我家养了两只猫,一只是纯种的可爱温柔的家猫,另一只则是会耍小心眼的野猫。
震惊我的那一位学生开头写道:我真的希望自己是个好学生,连做梦都希望自己是个好学生,有好的成绩,老师喜欢,同学羡慕。
家猫很胆小怕事,而野猫不,它总是习惯于我行我素,胸有成竹,野心勃勃,好像一个心血来潮的投机商,充满了对于厮杀和阴谋的渴望。
他继续写到一进教室我就发困,而且对此毫无办法。他说老师的讲解对他来说就是天书迷境,真的听不懂,却真的想听懂,在听不懂与想听懂之间徘徊,课堂的四十五分钟就成了一种折磨。
他说他喜欢春天的校园,喜欢杂草丛生的操场,他觉得绿叶与虫子一样亲切自然。他说他很无聊而且怕人发现,他喜欢爬上操场上的杨树,望着外面的田野,在绿叶的环抱下渴望能够安然地睡去,不再醒来。
经常闲着没事就逗那两只小猫开心。家猫是别人送的,而野猫是自己跑来的,哥哥在路边开了一个维修店,哥哥说我一到吃饭的时候,它就来了,它不会主动和你要食吃,也不大声的祈求,只是蹲在你的脚旁蹭你的脚,眼巴巴地看着你。哥哥被感动了,打心里喜欢上了它,就带它回家了。
我有一位学生辍学了,我很遗憾。他说他要在战乱时去当汉奸,和平年代去当间谍。我当着全体学生的面表扬了他,说这是我收到的最好的日记。我原打算星期五作文课上讲这篇日记,也顺便讲讲社会和人的一生。我有教学计划,只是我的那位学生不知道,他星期三下午就不见了。他有一位不负责的父亲,而我也只能是一位有着遗憾的老师。
其实那只小野猫也曾经是只小家猫,非典时刻被人怀疑是传染源之一,就被遗弃了。因为饥饿就变成了野猫,它能趁其不备,发起攻击,也会打埋伏,利用树叶或野草的掩护,对小鸟发起前所未有的偷袭。这种演化速度可能超出了你的想象。
如同我学生的那篇作文,他写道,有一天,他在树上玩,看到了一个傻子的经过,他顿时心血来潮,他偷偷溜下树来,迅速地捡了很多的小石块,再偷偷爬上树去,借着绿叶的掩护对全然不觉的傻子,发起了突然袭击。受到突然攻击的傻子,显然陷入了恐慌,他弄不明白为什么会突然受到攻击,而且不知道是谁,傻子是傻,只是也没有傻到认为杨树攻击了他,所以他手忙脚乱,诚惶诚恐,像一只对自己的尾巴感到兴趣的猫,打起了转转,四处看,想弄明白这一切。这显然给我的学生带了极大的乐趣。这成了他的私有的财宝。那段时间他的情绪好多了,脸红扑扑的,总是带着笑容。
夏天树上有很多知了,我和妹妹捉了几只知了,逗猫玩。虽然两只猫体格上差不多,但无疑野猫活动能力更强些,怕它捣蛋,所以天一黑就经常用绳子把它锁起来,虽然它对此有些不太满意,也无能为力,它毕竟只是一只猫。所以可以自由活动只有家猫。
虽然自己也不承认自己对于教学不上心,可毕竟两个月过去了,我连学生的姓名都没有搞明白。
我们家喜欢养狗养猫,却总是不善于给它们起名字,对此很是三心二意,总是哥哥叫几天小黑,妹妹叫几天花花,到最后所有的狗和猫就都没有了名字。这两只猫也是。
其实那个傻子很可怜,他被人骗了,我们地方有个私营的塑料厂,生产塑料过程中有个环节是搅拌,因为有很多的有毒气体,所以没有人愿意干,所以有人就想到了傻子,而且把傻子真的叫来了,可以说他是在上班的路上被我的学生袭击了。
我们把撕去了翅子的知了扔给小家猫,小家猫顿时野心勃勃起来,它或许也想一口把它吞了,只是一切都需要一个过程。它先是用小爪试探敌情,快速点击后警惕向后抽身。这好像是在培养自己的自信,可爱的动作引起了我们极大的兴趣,我们都把目光投向了它的表演。知了似乎毫不畏惧,拼命的震动自己的残翅,试图逃跑。猫似乎准备好了,开始用自己的鼻子去嗅它,却不幸的被知了带小刺的爪子抓到了鼻子,猫本能的跳开了。刚开始家猫可能对于自己的庞大的体格充满了信心,所以一连失败后都没有放弃,我们也很自觉地充当起了评论员,哈哈大笑起来。
后来,傻子发现了藏在树上的我的学生,就对他发起了还击,可是他显然没有方向感,总是白费力气,骑在树上的我的学生差点笑坏了肚皮。可傻子总忘不了去上班,所以游戏很快就结束了。
家猫似乎感到自己被嘲笑了,很无奈地放弃了,转身回到草地里去跳跃玩耍去了。只是我们不甘心就这样结束,就在它不注意时,把知了突然扔在它的身后,它就很好奇地冲回来,尝试一番后又放弃了,如此三番两次,彼此都没有兴趣了,所以就以家猫太小太笨的评语结束这场游戏。
我的那位学生似乎也对傻子情有独钟,一有空就想爬到树上等傻子到来和他一决高下。傻子长得很魁梧,脸型也挺帅的,就是没有自己表情,总是呆呆的。染满了涂料的傻子活像个舞台上的小丑。
多年后我有了一个白白胖胖的皮肤光滑的女朋友,当她懒洋洋的坐在我的对面面对我的喋喋不休时,我总想起那场家猫和知了的决斗。
假期很快就到了,我的学生很感激那个傻子,他给他带来了快乐。
假期很快就到了,过完年我就快毕业了,主任说小聂考完期末考试,请你吃顿饭,明年有什么打算?
我懒洋洋的说到时候再说吧!
我的学生回到了家里,恰好他们庄也有一个傻子,我的学生说当我看到我们庄上的那个傻子,整日里淌着口水,无所事事,也没有人去打理他时,他震惊了。合格的傻子,没人理他,上班的傻子,我却用石头打他。
我没有和我的学生说明年我就不来了,我也没有和我的学生道别,我说不出口,可我真的要走了。
这是一个条件太差的学校,却有我心爱的学生,他们学习很差,生活也不好,却成了父母和社会的烦恼。我比他们侥幸,因为我也曾是他们当中的一员,只是今天我却不能再回到他们当中去了,因为同样的烦恼。
爸爸说把知了拿回家给猫吃,就是给正在家里被绳子系着的野猫。野猫的眼总是跟着人的脚步的,只盯着我手中的知了,它一落地就就被吞进了肚子,没有任何悬念和试探。这令我很失望。
妹妹说她不喜欢野猫,我也是。特别是有一天我亲眼看到它冒着雨捉住了一只坠地的麻雀,同样的是一口吞,像一条蛇一样。
它不应该这样,对此我曾毫无置疑。
它不应该这样,至少不应该冒着雨,猫是应该怕雨的,它却为了一只坠地的麻雀扑了过去,全然不顾了。
它至少应该留下些麻雀的硬翅,即使吃到肚子里也没有用呀。
可是没有,它就是那样干脆利索。
我总觉得我应该放了它,或者它应该从我们家里逃走,对于那只野猫。
2005-5-19定稿 |
主题: 蛇 |
nieshuj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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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 人在旅途 发表于: 星期六 五月 06, 2006 9:05 pm 主题: 蛇 |
蛇
黄褐色的枝条,经水的浸染,油亮如同月夜里的凝望。
我的记忆,被夜风的号角唤醒,如轻纱飞扬,慢慢散开,弥漫了整个房间和午后的时光。
我很喜欢骑着自行车,到处闲逛,随遇而安,心头也不乏那淡淡丁香的梦幻。喜欢天上下雨,空中飘雪,喜欢田野,喜欢聆听,喜欢在小河里捉鱼,放火,看到火苗如同流动的液体,有一种魔力,令人有一种敬畏之感。口渴了,在河边掘泉而饮,饿了,偷吃农家菜园里的菜叶、西红柿、葱、萝卜。如果在河边我们也可以烤鱼、烤青蛙腿。随地捡些木柴,支个小架,就可以像模像样的现烤现吃,自力更生了。如果是在田野里,我们会烧玉米、烤地瓜。瞅瞅没人注意,抱来一大堆玉米秸,就开始在漫野里生狼烟。蚂蚱也可以烤,特别是一种我们称之为油蚂蚱的,各头大,腿上有刺,特别喜欢在地瓜地里潜伏,用火一烤,浑身流油,味道不错,耐着性子,一会就可以捉很多,回家用油一煎,金黄黄的。夏天的雨后,去捉知了猴,知了猴是没有褪皮的知了。或雨后的晚上拿着手电筒,几个人一块,去小树林围着树根转,总能找到很多,大人们总是说有蛇,要小心,但很少真的碰到。
蛇在我们家乡的北边山区,也被称为长蝎子,以前在农村几乎家家都有蛇,老人们称这种蛇为家福,它们极少出头露面,更不会偷吃你们家的小鸡,或吓你一跳,你或许不知道它在哪,但它确实存在。我们搬过三次家,我们每一个家都有蛇我没有见过一次,都是我妈妈讲给我听的。第一条是条花蛇,金黄金黄的,那时我们快搬家了,妈妈说我正在下水饺,它就在乱砖堆里看我。我一转身,它就不见了。咱家的狗看见了,想扑它,我止住了它,妈妈说它不粗但是很长。我在想是不是它也为我们家里的一场又一场的劫难感到了失望,才转身离去的。那一年我爷爷和我奶奶相继去世,我爷爷一生操劳,省吃俭用却患食道癌去世了,我奶奶小脚,一辈子没有去过一次地头,患肝癌去世了。我们家一夜之间紧张到房间里的空气可以肆意滴泪的地步。公路扩建,限日搬迁。一边要照顾亲人,办理后事,一边又要盖新宅,另起炉灶。坚强的妈妈差一点急疯了,而爸爸一夜之间,瘦没了人样。我不相信命运,可我似乎不能掌握我手中的道路,那天我和哥哥去上学,风很大,一个圆圆的东西,向我飞奔过来,我一脚就把它踢倒了。定眼一看,才知道是花圈店招揽顾客和标明身份的挂在房顶上的小花圈,是被风掀下来的。那一年很奇怪,哥哥去了职业中专,我一个人回家,下着雨,天黑漆漆的,像懒汉家的拖把。我跑得飞快,当我整个人的意识只限于跑步之时,我掉进了路旁的下水道,只有一种蒙的感觉,如同你正在起劲的爬山,突然有一块砖头从天而降排在你脑瓜上。此后一到中午,我就开始发烧,度数还挺高。医生也没辙了,最后我奶奶讲是掉魂了。
我掉过四次魂,第一次是我去想去供电站的花池里看金鱼,一头一人多高的狼狗将我扑倒在地,我连哭都没来得及。妈妈说我想傻了一样,说问我都不说话,呆呆的。妈妈拿着我的小鞋敲着东墙,念叨树军,回来了?回来了。树军,回来了?回来了……回来的我睡了一觉就好了。
第二次是在小学,我上二年级,几乎所有的学生都跑了出去,像着了魔似的,把现场围得像铁桶似的,人人都伸直了脖子,向里凑。我个子矮,身体瘦,于是三挤两挤我就到了最前沿了,当我探头一看,一张蜡黄惨白相织的脸,一具直挺挺尸体躺在那里,我没有敢看他的眼睛,而且我的注视只维持了一秒,我懵了。因为我一到中午就发困,两眼无神,就好像整个人都呆了似的。奶奶说我掉魂了,
第四次我想就是高三了,烦躁的功课令我无处藏身,我总是习惯在下午短暂的空闲里疯狂的跑步,我们学校背靠着一座小山,我拼命的向上攀登,即使最后的时候,跑步变成了艰难的迈步,我也不停下来,直至我到达山顶,山腰松林中是一抹坟地,每一次经过它的时候,我总感觉有一种无形透明的超然力量笼罩在我的后面。这次掉魂是最后一次,因为只有自己知道也没有人发觉,所以一直没有能找回自己的魂。
掉魂的我最后如愿地离开了我的家乡,走进了城市开始了我的第二次人生。
猫和蛇不是朋友。曾经就为一只猫放逐自己。一个朋友为了给女友一个惊喜,买了一只猫,让我代为保管两天。谁知可爱温柔的小猫,一进了我们宿舍,就变成了一只汪汪叫的小狗,把全宿舍楼人的睡眠搅浑了。第二天我决定和猫一块流放,抱着小猫,我开始闲逛。抱着一支不安分的小猫,无聊的我在都市的夜里闲逛,路灯,霓虹灯多少有些暧昧。漫步其中当你没有目的时可能就像是我会要一种漫游的感觉,夜中的都市有种水的质感,色彩的添加开始使之诱使之呈现一种漩涡似的美丽,感觉像在游泳。
但当夜淡淡退去,都市开始冷清,开始揭开她水泥钢筋的面纱,暗淡,消沉,走在其中,你会有一种荒原的感触,除去冷清,便如同进了森林一样,你或许此时渴望人的声响,渴望中带些恐惧。在我的经验中,黑夜里莫名其妙的敲门,或胡同中的黑影,比鬼恐怖。
随着一声豆汁油条的叫卖声,你或许会瞬间顿悟,都市的心跳在于人心,与黑夜有关。
一切经过其实都很没意思,你说呢?或许我们很多时候也是在游戏自己,与自己逗乐。哄着自己更耐心的走过人生的每一个阶段。
电影《阿旦正传》中阿旦知道自己有了孩子,心里除了意外,更多的或许就是不敢面对,他怕的或许是一种轮回,可生活就是这样,如同一大盒朱古力,你永远不知道将会吃到什么?我刚开始时也没有弄明白,什么意思?一大盒朱古力,吃到嘴里的,不还是朱古力么?后来我明白了,朱古力是不变的,好像我们大家,或许我一出生我们结局就一定注定了。而且很多时候,是一种不公平的。但面对同样的朱古力,每个人都有只属于自己的吃法和感受,那是谁都替代不了的。我想到了了一句名言,哲学不是用来准备历史,它仅仅也只可能是一种反思的艺术。思考代替不了生活,正如大家的唠唠叨叨满腔热情不能替代早饭一样。我们需要或许只是一个过程、一种经历、一个只属于你自己的感受和体验。生活不是用来下定义的,更不是用来做证明的,它需要的是你踏下心来,认真承担。
一位老人曾这样对我说过,活着就是遭罪,遭够了罪才可以一走了之。生活的所有磨难不管我们愿意不愿意都需要我们慢慢承受,这需要耐心,不能心急。
艰难的四年过后,我大学即将毕业,哥哥也已经结婚一年了,父母正准备着迎接自己的新一代人的降临。家来来回回搬了三次,最后也就安稳了。
每个家里也都有蛇,妈妈说现在的家蛇都太过猥琐,就像一个个胆小怕事进城打工的农民一样,总没有以前的老家里的那条蛇长得好。
妈妈总是说人呀,没有受不了的苦,只有享不了的福。一听到这样的话,我总是想哭。
过年的时候我和妈妈说了一个我做的梦,我梦见在一个小水塘里,三尾金色的大鲤鱼自由自在的游着……
妈妈高兴坏了,那不就是你们三个么?你,你哥哥,你妹妹,自由自在,就好像活在糖水里一样。
四年的最后一年,妈妈说她一大早梦见了两只很漂亮的大白猪,拱开了拦门,要出去,自己在梦里忙起身出了屋门,两头好像个俩一样说说笑笑地已经到了大门口了。
妈妈说这个梦的时候很幸福,孩子是父母放飞的希望,当小鹰长大成人,老鹰会搅动鸟巢,逼着小鹰飞翔,当我们真正可以成家立业了,我想父母的忙碌一生的心可以安享一段平静了。
现在父母老了,干不动活了,就在家里盼着自己的二儿子能早些结婚,小闺女能找个好人家,幸好哥哥嫂子都在农村,可以都陪着两老。
自己费尽心血扎根在了城市,城市就好像是一个美丽的漩涡,充满了诱惑和冷漠。走进了你就会知道,它似乎并不欢迎很多人的涌入。
城市的钢筋混凝土太多了,蛇也就无处藏身了,所以城市生活永远不会有蛇。上初中时,我还特意问过老师,老师说如果你们家有鹅,蛇便会无影无踪,因为鹅的叫声在蛇看来是种折磨。
看到日益浮躁的妹妹,我开始后悔当初把她带进了城市。我原本希望她能找一个农村的或者最起码忠厚老实的丈夫。这也是父亲的心愿。
女朋友笑了,她说这种事情,我管不了。
2005-5-28中午 |
主题: 故 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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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 当代诗歌 发表于: 星期六 五月 06, 2006 9:05 pm 主题: 故 土 |
故 土
祖辈撒下了一把玉米粒,包围了一方水土,夯实了几根木桩,扯了几把茅草,扶直了几缕炊烟,打飘了几声犬吠鸡鸣,便把村寨种植在了旷野。从此,漂泊的念头有了归宿;从此,山便驼了,肿起了血泡。不知是山顶的棱石、松尖,还是田埂上的尖草、村头上的酸枣枝刺破了它?清凉的血水,便日日夜夜,像洁白的飘逸的丝带将小寨挽起,像湖中的小岛,在荡漾,又如母亲怀中的婴儿,甜甜地笑……
后来,小村长大了,会走了,会说话了。山也便老了,起了道道皱纹,秃光了头发。春天来时,带来了一粒种子,便有了一朵模模糊糊的小花,怯生生地开在了小村钢筋混凝土的绷带里,只是忆不起,那粉色的衣裳和绿的麦地。楼梯层层叠叠,层层叠叠中没有蟋蟀。音乐的回旋成无数个圆圈,一圈圈套住人影,只是心里早已不是磁带上的那蓝色的乐章。到处都是不曾相识的面孔,到处都是无关紧要的场面,到处都浮着银钩的幻影,只是空间里不再蔓延感触的触角。
村头的树杈上栖满了三角形的大夫,唧唧喳喳,无策。纸一样的天空,绘起水墨色的脸膛,低垂着。风中裹着雪,山上留着深褐色的疤痕,让过路人见了,叹息;让远行的人,揪心。
在山外,一个阳台上,一位学子微闭着眼,写道:乡愁:是一坛自酿的米酒,喝醉了,才知低估了度数。
月亮依旧在尘粥稠雾中执着,迟迟不能与这双明亮的眼睛相汇…… |
主题: 一缕阳光(三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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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 人在旅途 发表于: 星期六 五月 06, 2006 9:05 pm 主题: 一缕阳光(三则) |
一缕阳光(三则)
我和爷爷
童年的回忆总是伴随着童话的,这是一种源于人骨子里的真实。
——题记
月如漏斗,
注满了整个天空的黑。
斑驳陆离的暗影如同夜的裙衫,抖落下来,摇曳着,嬉笑着,像一群淘气的孩子。
夜的屋脊,静默着,如同老人,一切都睡去了,连同夜的翅膀和眼睛。
河面泛着粼粼的银光,宛如玉女一般轻柔安详,在平静的夜的海洋里,河中心的芦苇,如同初恋的少女陷入了一种沉醉,时不时也会传来些许零散的蛙声,如同梦中的呵欠。
整个村庄坐落在河的两岸,背靠着一小绺的微微高耸的山岭,躺卧下来,如同一个正在听得入迷的孩子,只是现在的它睡着了。
山岭上嵌着一间小木屋,木屋里总透出一丝微光,如同山岭上也有了星星。
我的爷爷就住在那里,我的眼睛也在那里。
清晨来临的时候,路边的草叶上挂满了晶莹的露珠,就好像一串串的水晶做成的风铃,好像只要微风拂过,就会响起悦耳动听的音乐,它们都应着阳光,昂着脑袋,好像一队队等待着太阳检阅的士兵。
石子铺就的山间小路,阴暗之处,爬满了精灵般的苔藓,它们嬉笑着想拉你的脚,我总是如同一只欢快的小鹿,蹦蹦跳跳的下山和大声喊我的爷爷,爷爷也总能出现在我想让他出现的地方。这路跌落了我和爷爷太多的笑声,变得有了生命,会向我和爷爷打招呼问好,如同一位老人,托着我尚未站稳的脚步,像奶奶一样充满爱意的责备我的淘气。爷爷累了的时候,拿起他的烟袋,它又如同一位老朋友,和爷爷亲切的交谈,推心置腹,语重心长。我坐在爷爷编的小马扎上,如同一只刚刚探出脑袋的小鸟,看着山、看着河、看着村子,充满了好奇。
爷爷说一切都是有生命的,它们都会说话,都有喜怒哀乐,都有眼睛。
我总是晃着脑袋说,爷爷像个神仙。
爷爷会捉兔子,采蘑菇,而且爷爷还养了三只会唱歌的小鸟。爷爷用小米和山里的小虫子喂它们,它们灵性得就好像三只有着古怪脾气的小精灵,它们不喜欢我,一看到我,就叽叽喳喳好像我们班上的那群小女生一样,我也时常嫉妒它们夺走了我的爷爷。
有一次爷爷要我帮他种白菜,我却沉迷于捉我的蚂蚱,爷爷喊我,我顺口说了一句,让你的那些小鸟帮你种吧,爷爷为此笑了一下午。
夏天的时候,爷爷会种瓜,每天都把自己的小肚子撑得鼓鼓的,然后丢下爷爷,钻进瓜棚里,呵呵大睡起来。
夏天蚊子很多,爷爷就把晾干的艾蒿,编成绳,当夜幕降临的时候,点上,一股柔柔的烟,带着浓郁的香气。和爷爷坐在一张凉席上不知什么时候就睡着了。我总感觉爷爷在笑,即使是在梦里。
爷爷也有羡慕我的地方,我会捉鱼,赤着脚,兴冲冲地扑进河里,悄悄潜手进入幽幽的水草下面总不会一无所获的。爷爷是个大人,所以他不会下河捉鱼,不会下河捉鱼的大人们总是习惯对小孩们说逮鱼摸虾,饿死全家。
爷爷不这样说,但也总是叮嘱我要注意安全,爷爷是相信有鬼的,爷爷总是说河里面有淹死的冤鬼,他们很多都是贪玩的孩子,一不小心淹死了,因为他们应该长大成人活很长一段时间,却因为自己的贪玩把命丢了,所以阎王爷不会收留他们,他们就会在人世间逗留,而且会瞅准时机会把拉贪玩的孩子的脚的。
轻松的日子,如同骑在牛背上的笛声,清幽而悠远,如同一坛陈年的米酒,从骨中带出一股清香。
爷爷,我应该有个名字了!
就叫木耳吧!爷爷坐在草地上,吸着烟,安详而幽深。
爷爷是一株千年的老树,而我是藉着爷爷的保护来到人世的。爷爷喜欢给我讲神话故事,只是那时的我信以为真了。
2005-5-27晚 |
主题: 瓶 |
nieshuju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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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坛: 当代诗歌 发表于: 星期六 五月 06, 2006 9:03 pm 主题: 瓶 |
…,。
序 言
与万事万物之间,我们都存留距离。我们用眼睛看待世界,而眼睛本身就是一种距离;我们用耳聆听寰宇声息,只是单单对于风声流水的奥秘无动于衷,流动静寂的发言进入不了我们的生命;我们用言语理解生存,只是所有的酝酿与表态都显得是那样处心积虑和言不由衷;如果说鼻子占据了我们表情的中心地位,但如果鼻子的真实报告得不到正确及时地反映,那它也将成为五官之中最大的累赘。整个的躯体,本是一所房子,一尊器皿,一架可以倾诉、聆听、跨越的桥梁,一种可以发散的氛围,只是我们的我们,把一切原有的想象都打劫一空,肆意践踏了,我们将一切渲染了,只是单单带有一丝的恶意。我们应有的世界萎缩了,目盲的我们陷入了一种陷阱,失足于一抹荒野,成人而男性的陷阱围困了我们应有的情绪,荒凉无畏的流浪消耗我们原有昂扬斗志,折伤了我们原有空灵飘逸。
思想的闸门,自由的国度,流淌不息的河,开始有了墙的阻隔。站在墙外的我们忘却了应有的高贵疑问,撑一只船,摆渡在暗黑油亮的夜里。现在我,当了逃兵,经常陷入一种冥想之中。我开始相信路是可以重造的,只是不免时常疑问如果有一天我们体力不支,给养不足,亦或厌倦已久,疲惫不堪,甚至对于毁灭死亡都无动于衷时,那路的意义又在哪呢?这并非子虚乌有的高雅做作,也非另一个世纪末的感伤抒怀,只是一短正站在轨道旁边目睹的下坠者的证词,如我所想,如我所愿,我忠实于我的笔。
这产生于想象的空旷无边,这令人信服的荒凉戈壁,如果还愿为一种真实,我总感孤独无助。我本想说这不是真的,只是我也身在其中不愿自拔,一切真实得如同欺骗,善良的恶意,贬损了我们高贵的祈祷,我们成了一无所有的孤儿,愤怒,疑惑,麻木,绝望,无为的自我消耗,自我模仿。生命的亮光暗淡了,取而代之的洪水般的繁殖,被千万次复制之后的景象一而再,再而三的呈现在不朽的历史帷幕上,如真理般响亮,无疑。无疑则无路,这将是一场悲剧,在这个连自杀都不甘寂寞,哭泣都暗含模仿的时代,我把笔从社会中抽了出来,指向自我,这蛇的胚胎孕育的生命,我将呈现“人”中的一个——“我”的思索。
天空的羽翼与蔚蓝,飘零了,阴冷的风飒飒而过,一言不发。忧郁的模样,萎缩暗黑的躯体,紧绷着脸孔,不待你笑出声就已经不再晃动,漂浮,消融为一潭水,生出脚来,溜走了。如此的幻影想象,总在我的脑中徘徊,我静默于这游丝般地轻抚,只是一刻的停顿,我便释然了。写作是件神秘的事情,有时会激动不已,过后却感觉索然无味;有时仿佛什么在引领着你,而你只是在不停地写而已;也有时写了也便忘了,短暂的神经紧张之后,有一种释然的轻松。也有很多人把这一切概括为一种关于记忆的遗憾或不满的忧愤。只是一旦成型,你会惊异于它自有的模具,它的笑容,它的生长,它出自你手,又围绕于一种未知的纵横,如同漆黑夜中狂野的藤蔓,充满狡诈,诡黠,低头回顾的瞬间,你在它眼中就如同奴隶般卑贱。再拿起来的时候,我希望你会大吃一惊于自己的不知所云。所以写作在我看来就是一场在不知所云与意欲有为之间的文字游戏,这一片海,我们都在不停的泅渡,泅渡,直至生命耗竭殆尽。我总固执地认为如果最后的作品又成功地表达了不知所云那便是经典之作。一切都是一种影像,被种莫名的感触紧紧抓住,在一种迷乱之中欣喜若狂,又经岁月和理智的推敲之后浮出水面,被人阅读,被人误解,却总能找到一些真正的读者,带来感动,甚至激发某种令类的创作,从而形成一种场,一种接力赛。我心目中的经典所呈现的应如同的我的《断想》:
风中的驼铃 如
清泉般清澈 幽亮
风掀起了太多的往事
在夜里结晶成了一粒粒金沙
那具陀螺的白骨
如同一束枯萎的玫瑰半掩着
我渴望一种近似苍凉的底蕴,一种可以令人读后让人静默的文字,一切都有一种轨道,都有一番独特的风景,只是一旦游客失足,陷入了陷阱,便将不再轻松快乐,曾经的梦变成了今天的苦役,我在我的孤寂之中自满。
曾经的我,如同很多的生命,是一个很温暖的人,有很简单的快乐和很简单的满足,而非今天的晦涩空灵。那时
如果写我想我会写《怀念一只老鼠》:
学着写诗,开始独处
我开始怀念一只老鼠
没了老鼠
感觉开始失真
这怎么可能没有老鼠
学着写诗,我开始
怀念一只老鼠
现在我想可能晚了。有在有的旁边从不显得空洞寂寞,它的传承如一条河,恒古至今,漫延不绝。
写作是一条道路,一根锁链,在消耗你整个心血的同时,也有风景和永在意料之外的惊奇。这艘孤独的航船,穿梭在茫然如夜的海上,需要星星、渴望星星、却又要不停的鄙夷星星的指引,于是很多的谎言便由此拉开了帷幕,他们说因为海的缘故,我们不配星星的召唤,我们将死了,你们却是需要不停追求的,他们祝我们好运也便笑了。我们都过于短暂了,好运与否,我不清楚。
写作也是一件很容易令人骄傲和孤立的事情,我有时疑惑,有些茫然。我们真的需要不停的走么,我不再想写在路上的主题,这我没有想到,三个月后的我写的是《瓶》,只要能写,我应需感恩,这不是我的东西,只是顺着一种感触,如同在缓缓的溪流上行船,悠悠荡荡,自然流淌而出,只是依旧匆忙而懒惰,年后的短短的三、五天,急匆匆地写完,未加整理和润色,我的遣词造句不合规范,这我很清楚。
在时间和生命面前没人可以自夸,我们或许都应谦卑一下,俯身的弯曲是世界上最美的弧线,昂头敬谦的赤裸敞开的坦白才是我们回敬上帝的礼物,在悖逆的路上,我们渐行渐远,不等上帝发怒就已经自感无趣了,所以总固执的认为不在万不得已的时候,仍需缄口不语。这是一条河,我也是,在静静流淌……
我希望的稚嫩含混的文字能透过瓶的困境局限展露一丝的真实和鲜活,除“有”之外仍需“有”的存在。
我力证实现一种多维的发言,以必要的叙述使其明晰呈现在语言的世界里,如河一般流淌自然,我也渴望打破一种底线,多疑好问的我总感到被一种并无恶意的圈套围困,阳光下的自由,成了奴隶头上的铁环,刻着“捉住我,别让我跑掉”,如齿轮般按部就班的运转无可厚非,一切如果都有开始也都应是如此这般,反而狂傲,焦躁,无耻的愤怒,喋喋不休的托辞才罪大恶极,后患无穷,在社会之外,在人心之中,我们都有一种莫大无边的自由,是上帝所赐,无人可夺,也不应夺,不能夺,但同时能意识于此聪慧的你也不应过分恐慌于这份自由,如果上帝依旧慷慨,我想人类的伊甸园的线索就在于此。一切都有局限,表达本身更是如此,如果我依旧自信,我希望通过下面近似混乱的文字呈现一种大的真实,是一种“有”中的“无”的世界,似真似梦,转瞬即逝。
世界是条河,生命是条河,需要的方向,需要轨迹,需要岸,在白昼与夜的巨大帷幕之下,短暂而脆弱的我,如同暗淡的斑点,海天一色,动静之间没有丝毫的差别,在路途之中,我庆幸我眼睛的明亮,肌肤手臂的敏感,在细微之处,我从足音之中提炼出一粒粒金色如同夏夜说着梦话孩童,这或许如同一只贝壳,一片落叶般微不足道,只想触动一下平静湖面,带来一丝波荡,如同一次微笑。
瓶
轻巧的身躯十分驯服
承受月亮细心的温存
轻盈一如空气的脚步
信赖那光闪闪的虚空
——吉皮乌斯 《墙》
我低垂下手,启开瓶子,将她轻轻拿出来,她哭了,哭得很惨。她很柔弱,稚嫩的双肩伴随在哭泣的波浪无助的上下颤动,我用指肚轻轻挠她,想把一切的不愉快像弹气球一样轻轻弹开,她紧缩着身体,把头深深埋在臂膀之间,对我全然不顾,我尴尬的笑容在空气中凝固了57秒之后,无聊中的一丝冷酷抬起了我的右手,将她又放进了瓶子,她有些挣扎、愤恨,泪水打湿了裤子,裤子是尊严的象征,她就在这次哭泣中把尊严丢了。我想这不值得,至少是对于我、对于天空、对于回音、对于原本不存在却又拼命挣扎得去发言的一切,这不值得。对于命运的疲惫,对于思考的厌倦,甚至是对于这一气呵成的整个世界失去了原有的好奇,我仿佛开始了一生之中最后一次的流浪,这也亦或只是一个梦,而梦或许就是人生中的最高境界,如果是梦我们都应沉醉,至少是在梦醒之前相信这全然是真,放心酣睡。一切的责难和愤恨都是自虐倾向的,如果我们可以选择,我们至少可以幻想、后退或退出,可一切又好像只是单单指向我们所不能把握的未知,例如今天的我和她,明天的她和我,后天的她的情人,一切都让我愤怒,但一切事件又都站立起来指明了是我错了,一切都好像预谋已久似的不停地暗示证明我的无能和懦弱,包括那无语忠心的影子,黯淡无光,唯唯诺诺,我不知道他姓什么,甚至除却颜色和沉默之外的一切,我都不得而知,他只是一直待在我的身旁,像个哑巴,也似乎没有眼睛。
我开始真的有些厌倦了,我跌倒了。我厌倦了这在生存包容下的、在明天挑战下的自己,我于失败与自责中开始幻想自杀,人是极容易产生自杀倾向的动物,只是这一次决定或许将成为我人生中最后一次值得骄傲的抗争,可这份骄傲又会有谁来承受呢。由此看来自杀是一件很无聊的事情。如果死亡是只离弦的箭,那最终的靶位在哪?这好像是一次嘲笑,一次自作自受的欺骗。我跌倒了,我跌倒在自我的世界里,在这光影的城堡,在这明暗之间消耗了我所有的气力,我开始有些晕眩,我赶紧躺下,却忍不住发出了这样的一句感叹:圈啊!圈啊!我将永永远远在你里面,你才是最后的胜利、最后的形式、最后的生存!我不知所云于自我的世界,荒凉而荒谬,冥顽不化于月光的温柔之河。
在一片温暖的阳光里,我镀满金黄,如一只沉甸甸的麦穗,低着头望着一条河。意识总在停顿之余显得有些无奈和空洞,明媚的阳光也总在我们不经意抬头的瞬间显得有些刺眼,我习惯性地开始了我的散步(如果我愿意,我就可以打开自由的窗,在那里我将孤独的飞翔,冷酷无语的燃烧。),最近的一段时间里我总是习惯性的忽视她的存在,仿佛她已经不在我的视野里,这已成为了即定的事实,无从改变了。时间很短,她便成了我的陌生人,现在的我对于这种隔阂的惊讶都没有了。她也显然感受到了这一点。她持之以恒的哭泣终于开始有了一丝的动摇,我们是原本的陌生人,只是我总是在不恰当的时机幸灾乐祸的强调这一点,这对于她是一种伤害,可面对她我又好像如同惯性思维或落入了俗套中的爱情一般,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复着相同的语言和动作,我开始了机械化的生存,我慢慢就要走上一种轨道。我相信我会丧失爱的能力的。这世界上总会有一些人天生就不正常或穷尽一生追求那种不正常,就好像是嗓门特别好的乌鸦或忠心耿耿的狗,一旦他们认定了自己,正常的生活和社会角色就不用指望了,甚至生命也将成为这场玩笑中的牺牲品,如果天分可以机会又恰当的话,也会有人一部分人会在这一场与上帝对决的比赛中得以保全,但大多数的将成为自己的所向往的世界最好的反证,我们只是破旧不堪的器皿,是筛网,所能承受的只能是些零散的空洞,一切都将如风而逝,在我们的视野的末端我们将创造道路、虹、雾气、星星以及自行了结的方式和哭泣。可即使如此,还是不断有人加入到此行列中来,孤独到死。不朽的迷药,英雄似的幻想,成了他们赖以生存食粮和空气,只是无情无义刁钻可笑时空和愚昧的大众总是对于疯子似异常的他们少了一些宽容,他们失控在可以触及到的世界,陷入了饥饿状态;他们被俘虏迷失于异己的战争旷野,渴望树立丰碑,渴望拼死一搏,渴望在自己的笑声中将自己举上至高点,只是一切的一切又都好像只是一场坟墓堆前的舞蹈,半死的活人和已死的尘土在摇曳的树影与温暖的阳光下对话竞争雄心勃勃,这是一场注定形式下的必然微笑,我们以彼此的对视和端坐证明我们的尊严、宽容和自信,只是眼睛下原本的宽阔与温暖明亮被一瞬间的涌动的心的轨道和无形的手掌控,开始狭窄阴冷自豪与塌陷,原本的不朽或许应该感谢这生命的短促。
最近的一段时间里,白昼夜晚的界限在我眼里慢慢淡去,我感到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扩散,我感到整个的身体是一堆光泽的颗粒失去了支撑,要倾泻一地,然后消失无声。我的故土是条河,我的脚步在阳光弥漫的午后慢慢散去,我呆呆着活着,眼睁睁望着,像一个梦游的孤魂。静寂无语的房间,有微微喘息的声响,在巨大的舌苔之上,我开始有些辗转反侧,可在这巨大的口腔,蔓延开来,如海的浪潮,消融了我视线的最末端,我盲视了。我开始习惯于哄骗自己的睡眠,在睡意朦胧之际写些东西,有一种虚空,在任性地扩张他(用他单单指明此刻的虚空是男性的或指富有男性气质的)的体积,我仿佛就落进那蓝色的阶梯之下,丢掉了腿,只能望着,眼睁睁的。我的手被指引着一笔一划的写着,我很清楚我在填空,我在试图与空白之处的答案相吻合,我被教导着,我需要虚心的听讲,认真地记录,我就是这样慢慢度过的许许多多的日子里,按照计划一步一步接近未知,按照常理,心怀虔诚和感恩,寂静无声的夜里,如河的幕帐之下,一丝轻柔,拂面而来,从头到尾;寂静无声的夜里,心头的顽石开始松动,生花,吸干了所有河水的喧哗,呆坐在那里,如一只香,慢慢燃尽,缥缈。我仿佛飘了起来,我仿佛困入了陷阱,我自由的走进我身体的躯壳,一丝微笑的轻蔑,一阵茫乱的沸腾,我开始如一面湖一样明净如初。
日子开始翻腾,新的尘土掩埋下来,叹息的云雾升起,我们都应该时时试着睁睁眼睛,就好像是生存与想象、我和她不是一回事一样。我也知道我将单单不这样去做,我正试图抹煞或统一我和她的界限。我不愿拥有这支透明无助的瓶,却单单掌管了这样一只只在我的视野已被千百次复制之后的瓶,我曾一度认为它肮脏可耻,并一度想甩掉它,重新走到阳光里面,可里面的她哭了,她被一种陌生的危险笼罩,仿佛走进原始森林的姑娘,对,她就是姑娘,她哭了,她哭得我失去了方向,再也掀不起前进的浪潮。她在暗示。她在证明,我不是孤儿,可这一次,我很清楚我又错了,或许我真的如她所指不是孤儿,只是忘却了回家的路。她温情地看着我,想伸手抚慰我的额头,给我一个温暖安静的怀抱,我们就此对视着,就在一张桌上无语的等待一丝渺茫的呼唤,我很清楚,我会失去耐心,只是她默默无语不再发言,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鸟,微缩着身躯,不时巴望着,在她眼中的那一丝的眷恋令我久久不能忘却。回到现实都是有些残酷,但残酷之余也伴随着一种清醒,睁睁眼吧,我们都不容易,我在提示自己,催促自己,当然也总会有人感到好笑和不可理解,他人的一切在自己的眼睛里都是温情脉脉的故事,散发人性的温暖也仅此而已,一切的表态与举动如同落幕终将以无动于衷的轻轻离开而结尾。一切总显得好像是一场战争,与自己对决,新的事件冲击着脆弱的生命极限,承受重压的暗哑植物,仍在怀抱那一簇春的梦幻。如同旁观者的我们也要注定在这场无谓的消耗之中结束一切,就比如今天:
其实这也不能全怪她,我时常会心慌意乱,感觉自己就好像即将面临死亡的罪犯一样,无从把握。我仿佛成了那瓶,陷入了虚空,渴望哪怕瞬间的充满,我成了一块冥顽不化石头,一口破旧不堪的口袋,被情节围困,被抢夺,被占有,被浸染,我忽左忽右,忽明忽暗,我却傻了一样将其一切称之为财富。我不应是瓶,我应是那掌管瓶的主人,她不是明明在我的瓶中么?虽然我对她无能为力,蛮不讲理,疑惑不知。我又开始不自信起来,我再一次把瓶拿出来,她已经停止了哭泣,只是低着头不再看我,难道我和她是一体的,我就是她,她就是我,这是我们的共同的故事,共同的坟墓。
透明的瓶,泛着柔和的微光,我的目光开始定格,我停顿散步,此时此刻我希望有些声响。
她披散着头发,不再理我,抽泣着,像委屈至极的孩子。
可不可以不再埋怨,可不可以只是静静的拥抱无语的温存,可不可以只是我们两个永永远远在一起,可不可以的我其实很清楚。我叹了口气,低下了头,时常丧失言语的能力,生活在证明我只是一位蹩脚的演员呆在了命定的角落,等待着被轰下场去,然后尴尬的笑,忘记,再振作和恬不知耻的盼望再一次被辱。
可不可以?我们无语的交流,她感受到了,她又哭了。
一个人的姿态维持不了多长时间,我离开了,我无力了,我逃避了,一挥手一切放在了身后。我只想转身消失,无影无踪,开始透明。这样的日子里,我们会被抽空的,然后被俘获,再度步入轨道,然后如同老人一般在日子的末尾了才念念不忘于某种一种温情。在这禁锢无声的时空之间穿行,我频频回顾,颤颤巍巍。任往事走向舞台,尽情歌唱。在岁月的河中,往事总是掉队,而且未老先衰,在回忆之前不停的萎缩、咳嗽,俨然时日不多的老人一般。对于眼睛之下的现在,我总是缺乏信心,所以不免回忆和遗憾。
叹息之间有一条洁白的路,如鸟的羽翼,闪耀着自由灵动的光。青青的草丛,经雾气的朦胧,夜的侵染,到处幽亮如初,张开了眼睛,舒畅的呼吸。我开始在溪旁的小路上行进,心中的摇荡的水草,合着身外的溪流的节拍,开始旋舞,飞扬,肆虐,然后安静,低沉。脚步在前,渐行渐远,距离与视角的拉远,带有一丝的轻浮与淡淡的嘲笑,弥散开来,如洁白的花蕾绽放幽香在漆黑不觉的夜里。
我低头捡拾一条藤蔓,贯通夜的脉搏,暗自沉默。我开始有一丝的畏惧,我开始惧怕身后的影子,仿佛一头莫名的野兽,转身吞噬。躺在床上,摇摇晃晃之中,我便仿佛入睡了,我要睡去了,我在对自己暗示,她显然早已对于我这无聊的游戏厌倦了,一丝懒散,如藤蔓蔓延,纵横,突然之间感觉她已衰老,如一只纹丝不动的石块,缝隙渐行渐远,纵横开来。我的眼间一团雾,我是否业已站在了边缘,我开始发现原本的按部就班的循序渐进的时间阶梯在一团温暖的朦胧之中软化了,我不再声张,干瘪的桔皮,横躺在桌上,是一簇干枯掉的火焰,却总有透亮的反光。我拾起了一把文字,撒开了一张网,在一瞬之间张开一大片的眼睛,却依旧孤独。
我并不诅咒我的出生,只是仿佛就从那一刻开始了我遗憾的蔓延梦的放飞。我无法选择我的出生,所以生存自开始之际就显得不公,“不公”这个字眼存在于那段青春的岁月里,“不公”想到它,我笑了,很不自然,我又仿佛又一次的年轻了。只是困境之中有幻想,缝隙之中有时空,我们依旧可以选择留下试一试,我低声的安慰自己,扶直了影子,继续要走余下的路。我坚信会有夜的影歌和剪贴画板的模块等我去游戏,而我所能做的只能是不要太过于惊讶。
我出生在1982年7月6日,在这天里,我不应该睁眼,却有光在吸引我,光是魔鬼的体液,粘稠中充满了罪恶的窒息,很多人在光中灿烂厌倦到游丝不绝,也有很多人被他一寸寸凌迟而绝,温暖之中的无情无义令人面对他只是微微闭上眼,继而忘记了他的慷慨大方。我总认为我可以没有意识,甚至可以不用存在,可恰恰就在那一天我出现了,我从雾中诞生了,懵懂之中的世界无限之大,使我忘记了我眼睛的存在,在有限时空中不光只是眼睛,纵是整个的身躯我都感到累赘,“有”在“无”面前总显得有些滑稽和多余。一丝微光,仿佛我可以把握,我准备试一试,带着雾一样的蒙顿,睁开了眼,周围围满了迎接我的笑容,顷刻间的陌生和胆怯抓住了我,我开始了从哭泣中走来的人生。
而她或许是上帝给我的吧,我总认为一切的物质都是光和雾气的结晶,这光好像是道路又仿佛是岁月堆积后的历史赋予的灵光,也或许真的就是不会死的上帝伯伯给我们的那口生气吧,而雾便是我们的存在,如雾一般,看似有又看似无,但总是轻飘飘的。
那一天我明亮如水的眼睛,好奇于这朦胧如盖的天宇,她便来了,我第一感觉她是我的,晶莹的瓶,洁白的羽翼,甜美的微笑,一切都是那样的熟悉,她轻缓地从我父母的眼前飞过,我并不担心,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青年时的她总是自豪说我是从世界中选择了你,现在的她不再娇嫩如婴孩,可却总在哭泣,仿佛命中注定的不可救药,这是我的原因,也或许她也早已对我厌倦已久。
我在她身上撒谎,躲避和不知羞耻。如夜的一样的汁水轻轻将我淹没。我总认为我就陷入了一种巨大的哭泣中,只是没她那么幸运可以选择用流泪和颤抖来表示而已。
在这里我应该更坦诚,更真实,至少是当我面对你们的时候,你们这些呼我素未相识的人们,你们与我何干呢?可我不能,我单单不能够这样,我有疑惑,我顾虑重重,疑心太重,我总是显得有些犹豫不决,不知所措仿佛自己是一个突然面临选择,又在同一时间里被剥夺了一切的可怜人,除了可以单单可看一看和被动领受要有下一步进程的可怜人,这种情况一如既往包括今天在内,她哭了,她应该哭,她是哭了,其实我不难过,我真的不难过,我没有在说反话,我真的不难过,我只是没有出声而已,我空了,有时我会想我空了,我才是那只盛放她的空瓶子,可我不是,我不应该是没有人或事物可以一边拿着自己一边又是自己,如这支瓶子,明明是我在收藏着它,里面盛放着她,所以不可能是我手中那只空瓶子,我应该祷告了,今天有一句话闯进了瓶子,这是魔鬼的传递的无耻纸条,我注定是一个失败者,这毫无疑问,对此只有一个人可以认定答案,我想那就我,我认为自己无药可救了。
永远的门里幽黑静寂粘稠,有门的形象,这是凭靠想象知道的,魔鬼可能就在那门的后面,也或许就在我们的身边,只是我们不愿意相信而已,我很恐慌,这倒不是因为我胆小怕事单单因为真实,它击中了我软处。
一切都是有预先迹象的,它的袭击也总是在我左边仅有的三根胡须开始疯狂弯曲的时候发生,每到此刻我的心打颤,脚步凌乱、目光飘散,惶恐无助,仿佛在瞬间抵达了灵魂的闸门明天的左边身体的右边。所庆幸的是这是夜里的时空,这是瓶的故事。
今天的那无耻的纸条点燃了这样的一句话:在仅仅一闭眼的瞬间,我仿佛就是魔鬼了,有蛇的影像。魔鬼是恶毒,阴险的和不容毁灭的和摧毁的,它生生不息,也包括一切他和他的一切所留下的痕迹,纸条通过苍白无知的光线传送到大脑,然后再被终将睁看的眼睛证实这一切确实发生后自燃掉了,大脑的构造是一条河,在即将燃尽的一瞬间他一扭头笑了变成了一尾细长银白的游鱼,游走了,亦或再回来,亦或永远呆在远处,亦或被你遗忘在角落里干咳哭泣跳跃。这对于我和我的她都很熟悉,我总疑心我的她,我的她,我的那总是挂着泪痕的不停哭泣的她,也将有同样的经历,只是不同的是她或许是在一个晴朗的日子里,被一只青鸟遗落下的精灵,她本是属于天空的,她的身上有翅膀的痕迹,也或许她就是魔鬼老巢的珍宝,那不断传递的纸条便是讨要的宣言证书。这是魔鬼的最后一击,通过她将我带到不可能再坏或至少是可以让魔鬼心安理得的地方,人总是习惯于把问题向坏处想,只要他还可以这样的话,人总是显得有些可笑就好像是被拧上了发条的机械运动,需要不停的走即使知道自己也不可能怎样?或许走的太快就忘了吧!
我怯弱了,仿佛一株生长于空心树洞里的一株嫩苗,黄与绿的脚趾站立不稳,舒张不开,不能够去做就放弃吧,交给别人吧,哪怕是敌人!很多事情一旦承认了,就显得在劫难逃了,我一定要抵达灯塔,虽然这或许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象,我是不配的,我不配被那荣光充满,我只是个任性的穷人,衣衫褴褛,僵硬的面容,枯槁的一株树矗立在溪水边,我不萎缩的根脉在探索之中匍匐,嘘声太重。我应该愤怒,暴跳如雷,让周围的世界围着我转变,我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我只是想了想而已,我有她,她有瓶,一切都显得是那样静。沦陷于这城堡的迷雾之中,丢失了感觉的触角与容积,空了,轻了,嘘的一声,只剩下姿态的僵硬,幻影的不堪一击,坍陷吧,沦落吧!哪怕死亡流过面颊,轻抚过大地,如云雾一般。在整个的世界里,我变得陌生,我要讲一个故事,一个关于希望被鼓吹去勇夺灯塔的故事。
在天上有和平,在至高之处有荣光,我知道我原应是一个健康的孩子。
我原应是一个健康的孩子
在阳光的瀑布中洗涤而出
我原应是一个健康的孩子
在水流和回音中捕捉奥秘、茁壮成长
我原应是一个健康的孩子
有着对于一切彩虹般的信靠、蓝天般的梦想
我原应是一个健康的孩子
有大海般宽阔的自由、天空般的飞翔
我原应是一个健康的孩子
我却单单因为我孩子的名号被剥夺了这一切的一切
我原应是一个健康的孩子
我识的回家的路
那打飘的歌声和遗落的笑语
我原应是一个健康的孩子
也应金沙、横笛、阳光一般璀璨、悠扬、温暖
岁月的河床横卧着懒散、悠长、不屈不挠,眼睛低垂着走路,保持孤独的姿态,在更多更多的日子里,空洞又空洞起来,仿佛扎上了翅膀,哑了。
山 中 散 步
一切都是故事,一切都注定如同过眼云烟,我在记录,我很清醒,它注定消失,又好像未曾存在,这本是一卷无字的书,如同这只只有我知道的瓶子,留给我们应该是那孤苦的圈套,一如孤苦的影子悄无声息的滑过这近似毛玻璃般透明的山谷,一路无语,充满喧嚣,我们单单被我们自己抛弃,在莫名的路途之上,陷入幽谷,摆动的只剩那虚幻的影踪,太阳面无表情的悬挂在远方,脚步顿时枯死,干裂,在这片没有泉的沙漠之中,死一般寂静,没有尸体的荒凉,令眼睛失去了自信,我们开始拥有了不死的生命,头顶着天堂前行,那片屋宇之中有音乐和哭泣的合奏,洁白的夫人和匍匐的哀求若隐若现,木桩似的守望随处可见,成了碉堡,甚至闪射凶光。我想那便是我的太阳之城了,火焰的堡垒,罪恶的岩浆,我的时日,我的生命,我的河。
一切都是谁的导演,我不知道,只知道一闭上眼到处都是舞台,一切都在发生,闭上眼睛,一切又都仿佛睁开眼睛,到处都是永不停息的光影变幻交织,来去匆匆,有形与无形的世界就如同一场铺天盖地的假面舞会,角色纷杂、剧情曲折、载歌载舞、游荡摇曳在漆黑的海洋之上。疑惑的洪潮冲淡了生命的鲜活,如湖沸腾的生活表象,吞噬淹没了似乎可能的纯白飞翔,那源于开始之处的兽,时常舞动阴暗不定的心夜,冲动的激荡的狂潮对于自身都是一种安全威胁,疑惑,疑惑,似乎只剩疑惑的高贵权柄交织滚动在不安的额头,如滴晃动欲破的泪珠,晶莹通亮之余有虚幻的太阳七色。
这巨大而沉默的谜面,如盖,如冰,如风。我原想年轻的生命可以游弋之余,蓄势而搏,映日展现优美。可飞翔的真正空间和归宿又在哪里?我想在夜的思索之中迷失了方向,但并不孤单,曾经的自信膨胀,也把眼前的黑暗提升,人是最能同病相怜的动物,只是也最能假心假意,衣冠楚楚,我们在不幸之中把噩梦珍藏,却把周围的一切贬低成石,没有眼睛,不能停止的图纳之间,漫天的气泡,闪耀着真理与无奈的外衣,遮天蔽日了。大的,大的,大的道路降临了,亦或只是我们未曾离开挪亚的方舟,也或许只是那270天的等待仍未到期,也或许我疯了世界对了,也或许世界对了我疯了,也或许那四十四的天的雨原本就没有下完。
世界自有它的喧嚣,而我们却只能活在自我的眼中,只是一样的无聊。我适应了自己,继而也便厌烦起来,为何我的世界里永远之有我,我想把自己交出去,做个奴隶也好。这令她愁苦不堪,我们似乎是两个注定要永远互相抵触的界面,只是曾经一度我们都过于年轻,彼此都成了对方眼中的肥沃土壤,可以在血泪之后浇灌出新的生机,只是随着日子过后,我们开始渐行渐远,彼此的距离也便成了伤痛的裂口,只是变了姿态,学者忍耐,不再理会。我将瓶将她又一次的收了起来,只是阻挡不住的依旧是那不断滚涌的乐观。每时每刻都会有转机,既有奇迹的不断呈现,也有堕落的轻舞飞扬,只是更多的只能我们的按部就班,瞎眼盲从,在纷杂欲乱的当今,我们不停息的进进入入,面临选择,只是精彩的背后我们都已丧失了原本只属我们的判断力,我们成了拼命挣钱买票的观光旅客。
岁月的河轻轻翻起轻轻的波纹,我应有一份工作,然后轻轻地把自己遗忘,我应有一个家庭,拥有一个淘气的孩子,抚养他长大,然后操心、衰老和死亡。我应该请一切想当然起来,承担一些,放弃一些,全当平衡吧!
只要你是在动,就会有新的变化,新的环境、新的心情也必将带来新的知识。我也是在此结识了她的情夫,我的朋友。有一类爱幻想的人总习惯于追求一份完美,所以经常的碰壁,却不屈服,直到心力交瘁,对己失望,被人遗弃。爱幻想的人总相信人有灵魂,会长生不死,所以经常恐慌和自责,他们总是习惯于将无聊无序按部就班的事情与永恒不朽等字眼相联系,就像是赊了未来很多钱的穷鬼一样没完没了的负罪,把原本甜美的生活过得愁苦不堪。可以想象当爱情遇到这类病人,将是怎样的结局?这种人不是迷乱了,只是过于清醒而已,清醒于自己的世界,而把一切的世界取代了。他们大多过于宿命,有些悲观。
当我把自己当成了客体,成了我书中就像对于一个虚构人物的书写之时,生活对于他们情景也是如此。我极少可以相信我为之而生活的世界,我不能走向我的爱人,我不知我应我怎样爱她,我总是强调自己,忘记了我应为之奋斗的爱我之人。我所希望的事物总是虚无缥缈,魂不守舍。我对自己说现在的我已经不是孩子,如果夜晚漫长就回忆你的琐碎之事睡觉。
我在预想着一切,我在消耗着悠闲的时空,我想钻进一只果核,而把现在的一切投进熔炉,重新冶炼,锻打成钢。
梦生出洁白的路,飞翔的姿态,畅想着绚烂的万花筒。
从童年开始吧,那只悄悄萌生的藤蔓,托着怯生生的观望,如晶莹的露珠折射太阳的七色光。
童年应是一个色彩的世界,丢在童年,我愿自己是一簇刚刚萌动的新芽,睡意惺忪好奇无比的看着世界;我愿自己是一只风中的精灵,自由翱翔飘舞旋转微笑;我愿有一只明亮如湖的眼睛,消融整个的身体在一片蔚蓝之中;我愿我是一株沉甸甸的麦穗,我将捡拾一地的金黄,储藏在梦里的天堂;我将放飞一切,流淌成河,我要做一株木棉,我将在一处水土之上,我将在你之外的某处默默等待默默注视默默爱恋默默守候默默期盼一份缠绵。
青年时期应是荒原的迷乱和搏击,我走了进去,我走了进去,我知道,我走了进去,豁然开朗的是黎明之下的草原,处处流露生的渴求,无数的手臂伸展着,这令人恐怖的地域,我骑一匹白马无暇回顾,只是前行,我心中装着一条河,一条泛着磷光,流淌金沙的河,巍峨的雪山,它喷薄而出,是一轮当红的年轮。
老年时期就应当是一处海域,鄙弃了一切繁华飘渺的外衣,我赤露敞开我的怀抱,那将是一片没有底色的陌生水域,没有同类的喧哗,没有无力呐喊的咆哮,甚至那海燕,那游鱼就将成为风筝点缀那看似蔚蓝的天空,我们将不再叹息,静默于那渺廖的圩垸。我希望那时的我眼睛明澈,知道世界与世界的差距就在一瞬之间,我知道我的世界错了。
而这一切如同山中的散步只做了短暂的停留,准确地如同开始,如同口袋。
一切于我都好似留有距离,都不可信和不足重要。
我走在亲人的面前,在温暖和微笑的面前,我渴望借此机会复苏,我业已枯萎的心肝肺腑,可单单似乎有都是因为我的缘故,瓶的存在么?我仿佛游离了。
身体的温暖和性欲的冲动,曾令我兴奋不已,甚至迷乱,我开始相信生命的神奇,我要努力去追,像个傻子,但不久就倦了,就怕了,不愿再想,我又一次被骗了。一切都未曾改变。我在和时间和自己开着玩笑,没有停息,如同筛网,拥有的只是许许多多的空,而又单单被阳光遗忘,在它温暖的怀里的无处可逃。
我需要一个温暖的怀抱,我在乱敲我的心绪,我在我的氛围里烦躁不安。
我应该去工作,去准备,我要虔诚地等待我的到来,我的厌倦,我应当劝道自己去了结自己。
我应当空了,干枯了,不处可逃了。
我拉不动自己日益沉重的灰尘和厌倦,我折叠不了我的皱纹和思绪的飘飞,我只是呆呆的呆在那里,面无表情,充满愤怒,仿佛阳萎已久的男人。
我应当为上帝留一个空,只是惯性太过沉重,我拖着自己长长的尾巴,打着哈欠,如漫画的黄昏悄悄溜过……
我像一根栏杆一样来回经过,回音在石头的河流的上空升起,我看到我在每一座桥面前移动,我所知道的一切连成了一线,如入山的夕阳,散发无望的忏悔,我宁可让风从外面吹过。距离就在我们存在之处。一只图腾的动物存在于外面熙攘之中思考,空白之钟的光芒裂开,如泉倾泻而下,我的幽灵,穿我而过。我知道我的沉默和前进中的死亡,耳朵中的词语在不停的重复重复,那就是我奔跑疲倦裂变蜕化的声音,融入大自然的眼睛依旧闲着,而我正摸索着走向他们的道路。
你真的孤寂?不,你是一面鼓,一面棱镜,只会放大和折射。
她开始也顾盼起来,她抛弃了我的世界,她在我的日子里用重复的复制重造了一个渐趋完美的情妇。她是女人,她需要一种安全的依靠,这令我无法愤怒。他应是一只正在慢慢蜕化中的蚕蛹,一招一式,虽现得有些生疏但他尽力去做得更好,对人微笑,虚盛温情脉脉的关切,空洞的惊讶赞许和绘声绘色的喝彩,他在倾斜,力图消融在这弥漫的雾中。
总是想不到我已和以前不一样了,我还是纳闷,愿意你放心?我仿佛自言自语,她根本就没有在意,伤感的芒,树立在阳光灿烂的午后,有些摇曳不定。
我要辞职了,我漫不经心地甩出一句话。
什么,难道不要工作了?
我要离开了。
我只是很惊讶,一切不顾?她微微做了一丝镇定,又仿佛蓄势待发似的耸了耸身子。
是的,一切不顾。我很肯定,淡淡地回答散去,荡起了湖水的一片涟漪。
真得如此,她有些慌张,挂不住的泪又开始肆无忌惮的喷涌而出,整个的瓶开始剧烈的震荡。这没有情节的故事依旧可以如此撼动她整个的世界,这令我感到一丝的轻蔑。
我发现蛮横真得有效,起码决定了就不回缩,拒不回答,省去了很多的麻烦。
这原本是一个如同城堡一般,坚固有序故事,只是时光留给了我们过多地幻想和虚无缥渺的选择,这也或许就是上帝对于我们短暂生涯的补偿吧。
她又有情妇了,带着阳光的味道,每当看到他亦或只是轻轻的想到他,她都会满脸涨红,陷入害羞的海洋,如懒散的郁金香弥漫一种深入身心的幸福和憧憬。
在秋千之上,在摇摆之中,我与她的情人会晤,只是她避而不看,装摸做样。我不应该这样,我在强调自己的过失。只是她固执的认为这一次和平的会晤会带来希望。
第一眼见他,我觉得应该,他的确比我出色,昂扬、健康、自信的神情,宽厚有力的臂膀,甚至是影子都显得沉重坚强,与他相比我只剩下了单薄的摇曳了,我不应动摇,我微微晃了晃脑袋和摇了摇身子,挣扎脱变一般我要换一种身份与他对话,他笑了,微微的笑容轻轻绽放在空气之中,弥漫如同烟雾一般渲染了整个的对话的场景。这令我有些愤怒,涉及自身的愤怒总有些成分是指向自己的。
我不想活了,不应该在他面前说这些,可我脱口而出了。
你很可笑又很可鄙。他是对的,我知道!在他面前我乱了方阵。
你会专心致志的吃东西。
不,我一直不温不火。
死亡也是。
不,我幻想死亡,我渴望死亡。
不,你只是愤怒,你只是有些烦躁,如同一头兽,幻想旷野。
不是的,不是每件事情都很清晰,我很懵懂。
你只是否定了路!也否定了自己!你的标准高过了上帝,你有莫大的恶在你心中。
那你说,我应当怎样?
你应该带着整个的生命冲动去搏击,去等待,去迎接一次一次的沐浴,更新,沉迷,失望,绝望,痛苦,撕裂,去等待一次一次的溢满倒空!你如筛的整个的器皿,应当应着溪水唱起歌来!
我惧怕深厚的黑暗,我是一坛无力的火焰,只想静静的幽蓝灰烬。
我也惧怕身后的黑暗。
这或许只是一种恐惧,我们的感觉都尚未明晰。只是过早的翻出了感叹!
那么需要作茧么?
放下自己,认命一些,时间未到尽头。
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我不停地走,忽明忽暗,我有仿佛死掉了一次。
是否周围的人都在嚷嚷,你也在问自己。
是不是我们都应当笑一下,对于死亡都没有了决定权了。
不了,那是你的逻辑,你的陷阱,继续你的梦吧。
一条路,两列路灯,我一个人,仿佛走进了阴森的森林,每一个人都如同一团风,模糊,朦胧,阴森凶恶,当我经过,那看不清眼睛的注视,令我心惊胆颤,脚步匆匆。
这不是梦,这是真实的,这是你的世界顶楼。
我感到了他的存在,我不知晓,只是一下子之间,他如同“有”一般,我……,我逃了。
这次我应当笑了,你的上帝是男的,你用了“他”这个字眼。
他不是上帝,他只是存在。
那他等同于没有,却又有了。
好像是的,幽暗的纵深是一条路,在它的尽头有洁白的楼梯。
我穿行而过,若同经历了许多的生存与死亡,终将来到一个地方。
在地下的一层,我们依旧可以选择使用眼睛观看,此时的我们便是灯塔,便是勇往直前的航船,便是那被抛在后面叹息喧嚷的波浪。
你知道在梦的手中,我将有一身洁白的衣裳,你知道在河底的暗流之中我们心心相会,我踏在他人的脚踪之上如风行驶,呼唤,呐喊,我将有风的样式,雨的缠绵,虚空透亮的躯体。
其实我只是看到了一座矮矮的丘陵,尚有生息。
其实你只是在梦中来到了这个地方。
是那螺旋曲折的路的将我引诱,是那瓶的微光伴我孤独,是那暗黑的尴尬的催我前行。
那你看到了什么?
不,我没有视力,我并非真实,我只是在承纳了一些扫过眼前的浮光掠影。
那段地下的台阶,我已走过,我也必将再次走过,并作最后一次的缠绵与告别。
那将是遍山遍野的衣架,在湿漉漉的风中晾干,为什么是湿的,为什么要在凉风之中晾干,为什么我们能够目睹这地下的场景。
我、瓶、她,没有言语,轻轻滑过,有一段丝绸般的触动轻浮而过,如梦一般的清醒。
我是从昏睡中醒来,如同种子萌发于大地,光亮的额头,在朝阳低下发出疑问。
难道真是我错了?有人在嚎叫,黑暗中我并不孤独,那是我的家,我穿梭其中,故作姿态,把感觉上升为等待,把等待委婉成诗歌,这就是我要做的,面对桌上干瘪的橙子,我欲言欲止,不知所措,有些迷惘。肋间的隐痛,提示我,我依旧是一位病人,未曾改变。原先的一些东西是可以脱离我的躯体而单独行事的,比如昂扬的性欲,不屈的占有欲望。我被抛弃了,连影子也不在身边,虚空器皿也开始厌烦我的鼓噪,我走来走去,徘徊于四壁之间,倍感被演绎的苦痛。
可现实的你胖了,是的胖了。
我胖了,真不应该!
我如同猎人,我要抓住发生的一切的变化,贯穿身体的,经过黑暗的,悄悄溜走的,然后冥想成诗。
是的,我说过,这曾是我的至宝。
只是现在也是一样,只是水溢出了瓶。
一切都是被灌输的,只要灌输大于了流淌的宣泄,便可平衡。
你很乐观,如同一场欺骗。
只是现在看来我真的困了,那我就睡吧,我是个作家,我需要不停的写作。我是不是需要压缩以下事件,对待闷头闷脑的罐头,我需要无语的残酷,不留痕迹的清扫。躺卧进入棺材一般的被窝,在这镂空而美丽的石头之间我要尽兴。我习惯了在入睡前睡意朦胧之间写作,写作是一种对话,与冥冥之中熟悉又陌生的上帝兑换重量,那笔就是一条路,信口开河,不能停顿,有泉,有空,是极美之境。
没有可以令我信服,我必须承认了我就是穷极一生的努力去活着的疑问。
那你就是吧。
可我不是。
我只是一张淡薄的纸。
……
无聊而单纯的对话重复着。
她累了,她很疲倦,她要睡了,真的要睡了,睡意揭开了夜的帷幕,偷偷溜了进来,在睡意朦胧的眼睛面前舞蹈,她缓缓地闭上眼睛,开启了另一扇通往世界的窗。
我坐在床边,她睡在瓶里,温暖的氛围,孤单的气息,忧伤的律动,飘满风铃的空气,我不忍回头,只是深深地注视着她,我想卸下我所有的武装和姿态,全然赤裸纯白地去爱她,我紧紧地注视,光线弯曲黯淡下去,时空的羽翼堡垒咯咯摇荡,塌陷,我在膨胀之中颤抖静默无语,我不再回头,我对自己说,怕碰伤悲伤的额头。
艺术是孤独,只是从事艺术的人,总是不时被人提醒要生活下去。他站在一旁,不屑一顾的撇一撇嘴,仿佛真理的酒瓶就挂在他的嘴边,我应当感到恶心,只是他真的说对了。
我们的对话,完全没有必要,我们不是在交流,我们是在强调我们的分歧,宣泄我们被指责和被误解的愤怒。
我们无从改变对方,如同我们冷酷地对待周围的环境一样。
她开始有些不耐烦了,或许担心我们会就此打起来,她从睡梦中惊醒,紧贴在瓶壁上目光,搜寻着我们片刻静默后的蛛丝马迹,如果可能她会伸出两只透明的触角,植进我们两人的中枢神经,虽然她或许对于可以掌控我们心思意念缺乏信心,这并非野心的展露或恋爱的自私,但每个人都不愿意被他人忽视,当这个人正是我们所关心的人时。
她担心了,我说,他轻轻一笑,是的,我们让她担心了,我们一块做了一个要占有她的下流动作。她气鼓鼓的转过身去,如释重负,女人的嗅觉更为灵敏,她们往往不通过判断和推理,而更为依靠感觉,而且这种近似嗅觉的感觉又往往正确和未卜先知。如她所料我们之间不可能有伤害,至少是在今天。
她真可爱,他第一次微微低了低高高昂起头颅,我原认为是他将是我最大的逆反和不可调和,只是眼角的余光告诉我,他有我的形象,他或许就是我倾斜的丢失的弯曲倔强的声音。我无从证明,温暖的阳光走了,我决定离开,我们之间有了友谊和同情,这是我们可以继续交往的基础。
往事如飞云一朵,轻来轻去,不留痕迹。
我说我要走了。
什么?你明明听得清晰!只是慌了,他很清晰我的离开。
我没有再重复站起身走了,她开始慌张了,她很清楚对此她无能为力,我真得要走了,我躲开了一切看似繁琐的纠缠,原本看似坚不可摧的阻遏只因我的一闭眼的回避就闪到了身后,行动代表一切,运动才有果效,不再争辩和证明,这简单而富有逻辑的推论,令他与她对我有了更为清醒的认识和失望。我走了,摇曳单薄的影子终于有了凝重的肃穆伟岸,在离去的瞬间,我也仿佛被抛了出去,我开始感到脚步沉重与短暂。我用他们眼中更大的失败遮掩了亦或逃避了命运对我的交托与祝福,我明显的感到我滑出了轨道,我留在了卫冕光芒的阴影之外,看来今后的我只能继续精神错乱下去写作下去,我可以言语的容纳空气没有了,我需要自力更生了,这或许对我的欣慰的身份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我如此决绝的姿态,是一块值得雕琢的石碑,如果我可以在我以后的道路上继续坚持下去直至重塑一座高山或深谷,而且活着或者迅速死亡。
我要见证或重塑一种真实,我陶醉于这种简单而又孤独的活动之中,似乎有辉煌灿烂的托底在等待,仿佛泄露了上帝的隐秘一般窃喜。
我不敢睁眼,总是微闭,怕不真实。
我被一种忧虑紧追着,如狗似的乌云咆哮着。
我的睡意沉淀下来,我要睡了,夜的概念,洁白的羽翼,红砖砌的围墙,这是一个巨大的钓鱼场。我却要单单在此时此刻萎缩着身子,弯曲了笔和路,开始嗜睡。
我不再渴慕叙事,我不再筛选虚实,我就要这样的自由自在的溜走,甚至失望,甚至死亡,碎木的蛀虫充斥管道,我开始坚信我是一生的盲者。
我开始畏惧那绚丽的白光,我开始担心我。
我哭了,我不了解自己,我在自己的街道里迷失了方向。我开始担心我会在我会在身心疲惫之余不能入眠。
我忧郁面孔转向了她,我要永远地面对她,她也哭了,她拿出纸和笔,她要交换我的苦楚,这是一种徒劳的强调,她的哭声断绝了自由流畅的表达。
我们之间存留着真正的关爱。不愿受难,不愿哭泣,不愿被迫上路。
嫁了她吧!我扭过头去,睁着眼睛,有路在我身后,那微弱的白光依旧招摇。
我仿佛微尘,这原本真实可信,我却忽略了,自大起来。
我开始渴望拥有一具可以容纳的器皿,将自己隐藏,掌管钥匙,缠绵与明暗之间。
夜的祭台有缭绕的烟雾迷漫,
祈祷在冥想之中绽放白花,
幽香陶醉了整个街道免于了塌陷,孤影打转的人群,游丝不绝,缠绵,透明。
版图,版图,这只是版图。
凉意弥漫肩头,睡意押送我进入了睡眠,难道这就是一天的完结么?
我不知道如何描述我心中的忙乱,无言以对的恐慌,我彻底的败下阵来,我要做的只剩下落荒而逃了。
日后我才明白这原本就是应该的闭口不言的事情,是孤单的一个人面对的事情,我不应该说话,也不应该打算发言,我占据了一块石头,这是我的领地。
只是曾经一度的我并不淡泊,我更为贪心,因为我幻想不朽。对于书写表达的欲望我渴望全新的阐释,然后将其埋葬,令人不住地叹息和吊唁。
曾经一段时间,我沉睡了很久,亦或梦游了很久,我遇到了很多朋友,我不在去说也不在去看,只是走了那一段路并做了记录。
百 岁 老 人
我见过你,在我还小的时候,你经常闯到我的梦中来。
是的,你今天的要到哪里去?
说实话,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呵呵,祝你好运。
祝你枝繁叶茂。
孩子,如果没有了眼前的影子和脚底下的根,就不会有流浪。它是一株参天大树,恒古至今。
如果你可以驻足,如果你还有可以支配的光明,你可以看一下我身上的几首短短徐徐的小诗,这是一个远行而来的影子,很年轻,我很喜欢他,我想留住他。
他最终还是走了。我又一次抬起头,这是一株苍老而又生机勃勃的树,面对它,我想离开,我想我是一条河。
不要走,微弱的呼唤,苍老的慈祥,熟悉的影子,萦绕着我。我逗留了一下,舒张开自我的氛围,防御时刻而来的侵染,却有遮日的乌云在我头顶弥散。
那是几行不甚清晰的诗歌,或者是一篇自言自语的小说。
黑色的幽灵在通往家的方向,忐忑不安,路依旧是路,只是暗藏杀机。
在家的门外,手拿汤勺与钥匙的幽灵,陷入恐慌。
一道强光夺去了路的延伸,无路可逃的幽灵与千年的古树繁衍后代……
……
寒风肆虐,老树默默承受着,
几枝虬枝,直刺灰青色的幕帐。
在它面前,我渴望它能着魔,
轰然崩裂,奔流岩浆,点燃两极
托起一轮永不陨落的太阳。
——《在中间的时刻》
……
奴隶,无处不在,你我之间……
……
看啊!火焰在这里,
光芒是多么无辜。
……
泅渡,泅渡,这是水的世界,乌蓝的渊……
……
短命的闪电,无根的回音。
蔓延的斜坡,忠心的稻草。
风的尾巴,雨的翅膀,梦的衣裳。
我自言自语读出声来,瓶中的她,也昂起了头,如瓶一般静默。有安静的泉水在流淌,它哭了。
我知道了,谢谢!它没有耳朵,它被误解了千年,却就在感谢的同时将我驱逐,它老泪纵横,只是转眼之间,便开始凶恶无边。
狂野愤怒的枝条,感动了羞辱后的愤怒,如夜一般向我扑来……
停下吧!自大仁慈的时间老人叹了口气,将我再度放行。
我被抛到空中,我被摔得生疼,却突然之间有些幸运,在那滑翔的瞬间,反复了一阵哭泣,如老人一般悲悯。我又一次活着……
难道一切事情都一定要有原因么?都有距离么?怎么我眼中的世界都如此的自保。
孤寂只有一种声音——说她是纯洁的,我又一次疑惑地看了看她。
这倒不是,只是我们都不应该随随便便选择灭亡。
它曾对我说,如果我要报复,我就活着。
茂腾腾的火开始慢慢燃烧。
存在及其存在背后的景象:
苍蝇就是这样无处不在:
写作时有它;睡觉时有它;要醒来时还有;吃饭时有它;做爱时有它;
忍无可忍时,它在;缴械投降垂头叹气时,它也无动于衷;即使是当你疯狂自残时,它也依旧我行我素。
终于有一天,你决意要倾其所有进行报复,你网罗了所有最新杀虫武器,研读了最为无情无义的兵法战术,费尽智慧、勇气和力气后,你一头栽倒在床上。一座死蝇堆积的高山矗立在门外,如同眩目耀眼的骄傲。你满意地笑了,怀着一个梦一般美的梦甜甜地睡去了。
清晨,你睡意朦胧,嘴角还挂着微笑。嗡……嗡……声响传来,起先你不以为然,不久嗡嗡声变成了坐在抛物线上的炸雷,不停的袭来。
你愤怒地推开门,漫天苍蝇集成了黑云,甚至昨日的蝇山也成了臃肿的生殖机器,如同烟雾般蝇群托上天空,到处都是嗡嗡声,到处都是嘲笑声,太阳也一转身离去了。
恐慌,恐慌,蝇群成了强盗匪徒,你瑟瑟发抖缩成一团。
夜里苍蝇无法觅食,你试图拥有一间不被打扰的卧室和一扇用来逃避的窗户,你努力去争取挣扎,试图躲过蝇群的围追堵截等待明天。
在通往拯救之路途之中,她卸下全身的华丽,石粒抑或头颅铺就的小路,幽暗曲折,迷茫的行走,微弱的
我明显的感受的我应该交出一些东西来换取另外的一些东西
我想疯狂的将瓶摔碎,将她撕裂,只是一种自杀式的自虐!在黄昏的近旁,我临近了温暖的边缘,沐着金黄的雨,有莫名的干燥,欲言的冲动,微微翘起的嘴唇开始有滴血的幻想,我沉静于无恙的自勉之中倍感压抑。孤苦之余我频频回望,寻找生机,不温的火一片蔚蓝,跳跃,耻笑,那是一只远程而来的无冕骑兵,漆黑异常。
瓶滑入了暗色的河,意欲汲水,明亮的透明外罩,在视野之外滴落成滴,随地有暗张的嘴巴,意欲萌生的渴望,夜的质感如同丝绸,是条河,是尊静默的发言,翘首北望。被风摇曳的我在回望,到处都是原野,我的脚没了踪迹,站在了梦外旋转。光影的流失眩目,杂乱无章,倾泻而下,冰冷无情,我想我要逃了。
我要逃进我的视窗之下,轻轻抚慰整个世界和自己瑟瑟发抖的灵魂,我要如同母亲轻轻告诉自己,一切都只是噩梦一场,轻轻醒来,轻轻忘记,世界如故。
我也同样知道,在那处的黎明地下,我和他会成为朋友,甚至会在太阳底下合二为一。我曾想俯身下去于他融合,向那温色的河低头,在我年轻有爱的时候。
他是一只鼓噪的乌鸦,殷勤到处处流泪痛苦自责的地步。
我知道他代表了一种微笑,一种深远悠长微笑,很舒心,而且一次微笑会如石投进湖中,荡起阵阵柔波,他是一种带有某种“场”的存在。
生存是极容易步入极端的,过程之中是没有问题的,有的只是我们的欺骗,在被骗与自欺之间周旋,打闹,混乱。
于两个世界之间,在两种状态下生活,用一种掩体穿梭,我在通往黑色的坟墓之间愈走愈静,我哑掉了。
茫茫未知的黑夜拥有我一切的隐藏,
我胆怯的打开翅膀,
消融在漆黑的海洋上空,
零星的灵光飘散点缀了夜空,
我将这一切称之为财富,
亦或另一个词概括——毁灭。
如果发现秘密,我可以趁此睡去,我便回到了家,永不孤独。
当我只是孩子时,我便走出了家门,我曾幻想黎明与黄昏便是我的整个生命的开始与结束,我曾设想将一生的所有堆积如土,经由夜的发酵,萌育新一日的一丝曙光。我渴望自己如同一块冥顽不化的顽石,站立成一只路标,或者僵死成一具路口的警示。
只是看似偶然的一切将我缠住,我在上与下的分界线内厌烦了懒惰了,甚至急于先走了,我失去了依托,又放弃了对“生”的渴望,在隔阂的视野之中与她厮守,瓶,瓶中她,我的生存,我的感恩,我曾经的方向。
不在挣扎,也没有挣扎,我的平静如同经过煅烧后的陶瓷,脱胎换骨,或更为准确一些,是重见阳光,记着我的话,并非一切都是可以改变的,也并非一切都需要不断变化或停止般呆板,我转过身,又一次握紧他的手臂,仿佛朋友分别,他有些虚弱了。一路上他不离不舍,如同黄昏里找寻儿童的母亲。
在一片早已被遗忘的角落,透过绚丽云雾,飞翔的羽翼轻轻着陆,如水般柔和。一个世界又一次地整开了眼睛,只是顷刻之间便了踪迹,如同幻影。
夜推门进来,仿佛之间是一则童话,我无力的挥了挥手,探出了胡须的叹息不住地颤抖,我应该怎样,我不清楚,夜推门进入,坐在我的床边,低头不语,真的不应该么?彼此不再说话,
一切都不是偶然只是较之偶然也更加精彩,我应该努力,
一夜的散步
孤寂的路灯,安守着一份光明的天空。
如同眩目的眼睛,长满了触须,
抵触着头颅的杨柳
喋喋不休在身后的暗影之中,
幽暗如同漩涡 诱惑入骨
清澈 无语
没有血液流淌的暖气管道 纵横于
没有星星闪耀的旷野的孤岛
我止住了呼吸
波浪般的律动 摇曳心影
透明的橱窗 温暖 饥饿的石头
将自己谋杀不出一寸的光阴
在瞬间张力的中惊乍 膨胀
前一秒钟爆炸
是的,是的,我在自己的城堡之中游戏;是的,是的,不再去想,我们原本虚无;是的,是的,我们拒不承认,却总需向自己投降,我把自己囚禁了。
上帝好奇于自己,
而我们好奇于自我及自己的上帝,
上帝总是好开玩笑,
人总在玩笑之余哭泣,
上帝渴望自大,
人却总是希望环境之余有人操纵。
如果可以写实
孤独的树
赤裸敞开的婴孩
被侵略的头颅
不自觉地手脚
零碎的玻璃碎光波影
不住地颤抖
停顿无语的叹息
犹豫不决的想象
碎碎的游丝
胆怯侥幸的愿望 匍匐生根
永远治疗不愈的感冒
暗影重重
不再拿起笔不用唾弃云
对了我是一个作家,一具可以游离于外的魂,我要记叙我,我已别无所求了,这是我的臂膀,我的衍生。
如果可以覆盖的话,还有必要么?
我和我成了朋友,我们携手在夕阳的底下余晖,他跟在我们身后,时不时抬头祈求,瓶中的注视。他原本虚弱不堪,只是没有想到结局。
在林间穿行,枯叶碎石在忧郁之前便开始了对我嘲笑和不屑一顾,他们赤裸于天地人心之间而昂然的看待着纷杂欲乱的世界。这里蕴藏着生命,也弥漫着逝者的气息,只是没有一处是安静的。
“在一瞬之间,我仿佛又是魔鬼了”那已燃尽的话语,如一尾银白的蛇,再一次荡漾于湖中,它原本存在,只是萎缩在角落里。
魔鬼有蛇的样式,注定一生要吞食尘土,居住在城堡的一阁,诡异的思考,衍生。
最后一节 城 堡 回音
在北冰洋的无名岛上,居住着一只强悍而无知的民族。他们在冰雪的窄缝间生存,瑟瑟而抖的双手,弯曲匍匐。有未知的门,矗立在目光的远方。我疲倦的身影陷入了网罗,坠入了城堡的迷雾,而我就是一座城堡,夜幕降临,我站在远方变成了一座城堡,双眼浮于海洋之中,有呼吸的风穿过躯体,从头颅发出,战栗而成一片郁郁葱葱的森林。我挥舞雄师百万席卷丘陵,原野,荒漠,直至蛮荒之地。开拓疆域,重设天空,甚至太阳的光辉。我如白马一匹,飞驰而过。
这是一处王国,一座城堡,永不坍塌,怀有秘密。
这是一方祭坛,一坛死地,溢满清香,雾气缭绕。
我在此喜乐,却有暗音从地底传来。
我气喘吁吁的时候,他传来了嘲笑声,我曾经奔跑穿过地极,他得意傲慢的姿态令我厌烦。
我自鸣得意的时候,他却愁苦言道他曾为多人的灵魂丧命却被诅咒不得荣回故里。
如果真心帮人却有何故在乎结局?
庄稼到了收割的日子,却无人收割。
我们生命是小的,永恒的声音在我们暗哑不明。
有你们可以做的,却要执意放弃,所以罪是大的。
我和你一样可以跑,可你是举世闻名的竞技者,而我的跑步只为了不要耽误了赶班车上班。
其实一样。
其实我不明白。
我良心不安。
没有必要。
明天呢?
管不了的事情就无需多余的话。
在这条路上,我已经空了,靠着惯性前进,我很清晰我会在某天的下午或黄昏跌倒,然后枯萎,消融,如一片落叶,被掀飞,在空中,在湖中。
上帝从不创造孤独,我却独活在这里,始终低头前行,我在我的世界,亦或依旧真实的荒原上放逐,目空中的一切始终,始终是一座城堡,有风经过,有雨倾诉,有树的形状,有暗的影,如果可以把握,如果可以希望,如果每一个瓶里都溢满我看似苦难的幽香。宿命的夜空,我是那坠落的星辰,下沉的谷底,我是那弯曲的光。透明暗黑的枝蔓的如同植物,生长蔓延,僵死的回音匍匐暗哑,如波荡漾。我知道我站在壁上行走,有骷髅的印记,生命的低语,昏花的眼睛,为我指证前方的光明与希望。清醒的片刻之间我便陷入了独臂的尴尬处境之中,一手持着瓶,仿佛原本的跑道成了远挂西天的星光,要做召唤的远行的灯塔,四周寂静无声,漆黑如洞,我幸福于我的盲视与乐观。
在夜里总习惯于疑心身后的黑暗,如尾潜行,狡猾诡诈,野心勃勃。
沉思是条道路,我用笔将自己缴械投降了,在陷阱之中,昂头那日渐萎缩暗淡的星空,低声于叹息之间,为自我开脱,只是疑心自己沉迷于一种痛苦之中,甚至在这种痛苦的诘难中进行着灵魂的自慰。
始终
是一只象我的聪明的猴子
嘲笑着我。
于是超过了一切,我现在要
使我自己的赤身裸体
避开产生意象爱情的嘲笑和抚摸
—— 劳伦斯 《产生意象的爱情》
在时间的滴滴答答之中,在空间一寸一寸的推移之后,我静静守护着这只属于我的一切,静静流淌,慢慢消失……
我是一条河。
夜的老人推门而入,仿佛亲密的朋友,或者只是一个疑问?
所有的声响,一块流淌,如同河流,哗哗作响,我的一切都站立起来,成了评委,开始审片,我无奈地走向剧场的中心,被迫表演,接受审问。我只是一张凳子,一个杯子,一串风铃,风中有痕迹,路上有影子,时空之中有眼睛,夜的海洋之中有触角。
我想呐喊一声,我怕自己会在自己声音沼泽里被迫上吊。
一切的一切 仿佛 只是一个意识的距离
一切的一切 又好像 只是一次概念上的游泳
不愿意去睡,一个人的睡眠缀满恐惧,如同清晨时的小草,挂满泪珠。
望着无奈的眼泪发呆,惺惺的味道,如同精液
困眠之间有别样的声音传来,我只是睁不开眼
我希望我可以丢掉笔,只是睡!
我很清晰,我得到了一个陷阱,我丢了一个世界。
在城堡的经络之中漫溯,追问变成了责难,开往灵魂的列车,炸裂在一切神圣的低谷。一瞬之间一切仿佛都成了孤儿,举目无处。在夜与绝望的木匣之中,厌倦的呵欠涂抹夕阳,嬉笑嘲弄之间是灵魂的战栗不安,胆怯无助,梦的衣碎了,夜静默圆寂。
在星星和月亮的观望之下,陨落陨落陨落成一场漫无边际的雨在漫无边际的荒原上低垂,头颅的重量开始发威,战栗,支撑不住地双脚却总念念不忘踏云而行。瘦弱瘦弱瘦弱只剩没了骨架,呐喊呐喊呐喊之中原本只是陷阱,骗局骗局骗局如同连环一环之下必是骗局。
如果可以点燃,如果我们都是火种,如果有哪个必要,如果一切都可以发生,如果可以,如果我们,如果你们,如果世界,如果一切。
这不朽的幻想和泄密的渴望,如同迷药,如同人生,是鹰,是海,是石。
让世界更世界,让我们更我们!
纠缠的世界只是一种纠缠。
纠缠,世界就在眼中。
如果可以选择那就应该自重。
满大街只有人的处境,我与她总感有些可笑,这被包裹,被密封的生存,如同概念的河流迎面倾斜,淋漓尽致,一切的一切只是意识的距离,一切的一切只是缝隙般的真实,一切的一切都只好像只是一场无序混乱的碰撞,头破血流之际也禁不住骄傲不屈。
这是地牢,这是黑夜,这是秩序掌权的世界,留给思考的只是矛盾;语言塑造了一切的未来,留给今天却只是一场波光倩影,波光粼粼之下是无骨有牙的陌生水域,寒冷奇绝,噬骨无痕,一切的一切如同一场洪水,而时间恰恰就是帮凶,冲刷冲刷冲刷而去将不仅仅只是遗迹,白了头颅,残碎了手掌,注目之下透过云雾一切的一切只仿佛只是散发臭气的沼泽,无路可逃之际,一切又如同梦境般真实。
在黑夜里失眠,在灯光下胆怯,只好坐在抄袭的沙发上愤怒。
永远陷入角落的生命,渴望拥抱一下自己,成为了一只闷声闷语的罐头。
我在阳光下闭起眼睛,我在黑夜里融化视线,
我盲目 盲目
又仿佛是一条狗了。
我希望 希望
在绿叶的一瞬的颤栗之间消融自己,
耕耘耕耘在可怜的头颅上掘地而埋,
只是不甘心垂老的手臂还会
常常梦到一条河,一条幽静的河,泛着粼光,幽深幽静,如同时间的质感光亮,遁地不声。
我在喋喋不休于我的无聊,她早已心不在焉,我是她的拖累,我在向她作无谓的卖命。
黑色的海掀起了波涛,他愤怒了,他如“有”一般的宽阔……
我终于亮出了自己丑恶的底牌,我兴奋地流泪,继而狠狠地追打自己,如果她在场,她会拼命阻止,即使有瓶的阻隔,我流泪了。
很多时候,我希望自己可以自由一些。
我心里没有平安,我如同坐在船上,游荡。
我不断的问自己,我是不是有一种被遗弃的感觉,我曾想把她遗弃,却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疲倦,这是战场后的遗恨,如风的怒吼,将永不磨灭。
听着她疲惫不堪的有一句无一句的答话,我真的会心痛,
坐在那里,静静守望着她,我愿意自己慢慢老去,像一只温暖的蛇一般狡猾。
时常的失眠,时常的自慰,时常不由自主地幻想抽身而出,明日的时日依旧梦一般真实。
我想变成狂人,我在清醒之中幻想的如同是一场厮杀:
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去做。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去做,似乎也没有理由,我步履匆匆不免可笑。
不知要去做些什么的我,就把我的妻子杀了,似乎也没有理由。人的一生总要做些错事,注定要做些错事的我就把我的妻子杀了。
我真的不清楚我要干些什么?不清楚要干些什么的我就我的妻子杀了。
我把我的妻子杀了,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
我把我的妻子杀了,甚至在她最后撒手的时候,我都一直爱她。
我把我的妻子杀了,我的双手沾满了温情的血,眼睛却渴望她的谅解。
我把我的妻子杀了,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我就把刀刃伸进了她的生命之中,时间的河流就此断了。
我把我的妻子杀了,她缓缓地滑过空气,双眼如同枯井。
我把我的妻子杀了,只是在倒地的一瞬间,她便决定要萎缩、消失、如同透明的空气。
我把我的妻子杀了,没有姿势、气味、甚至背影。
我把我的妻子杀了,我失去了最后的参照,孤单起来。
我把我的妻子杀了,我疑惑我是否真的存在着、生活着
我把我的妻子杀了,我成了最穷困的人,甚至笑都遗弃了我。
我把我的妻子杀了,我抬头望天,开始疑惑我是否真的要走这脚下的路。
我把我的妻子杀了,我注定要孤苦下去,我不能疑惑,疑惑对于我就是一种死亡。
我把我的妻子杀了,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去做。什么事情,我不知道。
我把我的妻子杀了,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去做,似乎没有理由,我步履匆匆不免可笑。
我的妻子是谁?是我的世界,还是她,还是紧随在后的他。
经过一场的忘我的洗涤,经过一次破土的萌生,经过一次大学的掩埋,我仿佛早已死过很多很多次,一次一次的明暗,一次一次的跋涉,只是那窄缝中的契机,将我俘获,我又陷入了网罗,坠入了谷中,终于终于终于中的终于一次,如雨将我淋湿,我如石子般忘却了静默了,一切的一切都向我打开了门,我不再行走,只是单单观望着,这是孤独,只是这只有一瞬间的短暂。
终于邂逅孤独的面,自我的房,在这单调富有想象的世界,我开始慢慢变得单纯,我再一次的倒空我自己,这需要耐性和挣扎,这应闪电般迅速,却又一次如漩涡般纠缠。他们都站在一旁,时断时续地爹爹不休,他们不满的神情溢出面孔,渴望泛滥成灾,仿佛我现在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再清晰不过的错误。
我知道我所做的一切,我很清醒,我在试图理解,试图骄傲,试图重建一个世界,我在试图与幽灵对话,我在治疗、我在照料一个孤独的人,一个看不清清晰路的人,这需要勇气。
时日已过,我便无路可走,我辛辛苦苦工作,转眼即逝,喧嚣异常的就有世界,在我将成为一个完全陌生的局地。
我再静默之中消耗,那微弱的生命之光,在漆黑的夜洞面前,我很清楚,只有“有”,甚至一阵阴冷亦或温暖的风都会令我魂飞烟灭。
我孤独的行路,手捧一只瑟瑟发抖跳跃的烛光,在只有影子大小的光明面前尽情无思的游泳。
她和瓶是我的见证,我的世界,石头的世界,无语的飞翔,自由的蔚蓝。
结 尾:待续
关于一些的自喻:
我没有心,因此别人都嘲笑我是个傻瓜,我呆呆得站在那里看着庄稼,既吃不到,也得不到;没有报酬,风吹日晒也没人管,没人问;不能来回走动,而且还要受麻雀的咒骂。等到庄稼丰收了,我也破旧不堪了,没人理睬我,我被肆意践踏,丢弃,连同一次申辩的机会都没有。
我决心去找一颗心,我不能回答我心中的问题,我为什么会这样?
我访问了很多大有智慧的人。我问他们:
责任从何而来?
从认知而来!
轮回从何而来?
他们回答不了,却给了我讲了一个故事螳臂当车,讲完了就劝我,回家去吧,年轻人!
我是稻草人,我起身离开。
佛说放下,我又想问,他说放下,我退出殿堂,决心留下。
有限不问无限的事情,这大概就是放下吧。我打柴种地吃饭睡觉诵经。我感觉我被佛骗了,只是自己也忘记了愤怒和争辩。得救在乎己心,我单单希望不被嘲笑,幽静的寺院已经达到了我的要求,我决心不再远行,静静留下,望着泉水,会心一笑。
身边的苍蝇又要打点行装准备远行,他们决意去冒险,行为永不是精确计算后的万无一失。望着他们远去的背影,我看到自己也有一条尾巴,隐隐约约于时光的河流之中,茫茫的水波泛着微光,仿佛只是一场梦,如雾一般笼罩弥漫不知所归。
河,流逝而过,静寂千年!
不再无为的远行,带同样的一颗心,会失去对于距离的敏感的。我不再发言,我要静享这河流淌……
在这间我倾尽全力打造的木屋里,我释然了,我成功的把自己放逐了,我要收缩我的影子,将它装进一个透明的容器里,我要在以后的某个日子里温暖的对它微笑,这件黑色的披风,我原它会成为一个精灵,一个会哭的孩子,我要微笑……
我静静的坐在炉火旁边,有些倦意,在似睡非睡之间,有孩子的笑声在我身边飘散,某种透明的白色火焰生出翅膀,翩翩起舞,我想拥抱一个活生生光亮异彩的生命,在梦里我笑了,我又一次来到了我与她初次相会的童年。
日子变得平静,一切都开始富有质感,如水波荡漾,柔和的日光,柔和的景象,轻微地浮动着,摇曳如月下的影,水底的草。源于器皿的芬芳弥散了整个的地带,一切如春日阳光下的土壤,有一丝抖动,仿佛都在温情脉脉的低语注视,祥和如同母亲有孕育生命的荣光。
这是一个梦,时日不长,却虚幻般真实。
峡谷外的世界依旧喧嚣,天一线明暗交换,如骤然而至的狂风暴雨陌生直至。
她哭了,他去世了,那尾随其后的影子走到了生命的尽头。
痛苦、无奈也爬上了我的心弦,一丝冷笑打破了平静的湖面,自夸变成了疲惫,我又一次翻到了底层的界面,陷入了摩擦。
只是一瞬,他死了。说也奇怪,他的世界就此坍陷到无了影踪,他化为了一潭死水,黝黑透亮,转瞬之间就消失了。我本认为他会像一口井,一条小径,留下回音或是足迹,可是没有。
我对于他的死,感到愧疚,我应该像伟大的父母一样,放任他去外面的世界去闯,那是他应做的事情。
这也奇怪,当孤独临近的时候,他的世界就变成了冬天,整个的躯体开始僵硬,他同样很会联想和想象,而且富有手段,他也曾利用春的气息、淫乱的冲动、盲目占有的渴望鼓动血液的骚动,对此,我却要求坦然去死,我不要再重复。
你应当自由,不,不,不了。我伸手向她挥别,我要了结自己,我在流泪之余,轻轻割开手臂的脉搏,鲜血缓缓地流了出来,沾染了整个身体,我的视野开始慢慢的迟钝下来,似乎有一层毛玻璃一般周围的世界开始朦胧起来,我感到一阵阵的寒冷,平静的我仿佛好像木无表情的医生测试死亡耐性,瓶中的她静静的看着我,我僵硬在那里,她有些掩饰,一身洁白的飞纱,脆弱的表情,有微微的抽搐,她把相同的手臂放在了身后,她流泪了,她开始微微的颤动,似乎要有血液要从她的身后流出,冷,刺骨的冷,整个的身驱开始紧缩,牙齿打颤,我努力镇静,我要放弃义无反顾,我要让最后的一丝气力流尽,我真想写一写,我要感受一下最后的绝望。她开始流汗,身体腾起一丝雾气。她在干什么?我开始望这瓶,她退后了一步,紧贴在瓶壁上,有些慌乱了。
我命令她转过身去,她拒绝了。
我挣扎着起身,把瓶拉到身边,同样的位置,同样的伤口。
那透明的伤有我的因素,那殷红的血汩汩而出,只是一碰到瓶壁就消失不见了,整个的手臂都因失血过多而萎缩,剧痛的挤压而出的汗珠如雨,整个的身驱开始扭曲,如一盘蛇纠缠在一起。
我想问为什么?只是感到没有资格。我有些羞愧,忙忙收起了伤痕,我还有一丝气力,却不敢再去正视她的存在。我很清楚,我想和她建立一种温暖的情绪,我甚至开始渴望她的宽容大量和既往不咎。
我想交出我路的钥匙,把一切的主动交在她的手中。
奇怪的是岁月的痕迹在她的身上渐渐淡去,一种端庄、一种柔情,深深的抓住了我忙乱的心。我开始在她的世界里变得安静。我不再说话静静的,缓缓地,我们在瓶的舞台边上演了一场哑剧。
我想我会于此慢慢老去……
黑色的幕,无边无际,一张木桌,一盏灯,我静静注视着一只瓶,她却永存在那里,任岁月的河水冲刷,却纹丝不变。我想我找到了那副剪贴画,我想我点亮了那灯塔的光,一盏黑色的灯,一簇黑色的火焰,慢慢燃尽……
这是一片海,我相信我已经老了。
后 记:
我开始于疲惫之间不怀好意的勾引自己的生命的律动,我渴望平淡中会有一丝的波澜,有一天我会放弃的,或许是因为死亡。
梦在天堂,我们都是浮游的游魂,因为没有差异所以是什么就不再重要的,我们缘于一个机缘降临人世,或许是因为母亲的眼泪也或许是缘于惩罚。
天堂小屋,永远穿插两本书的内容。
在祷告声中一睁眼之间我仿佛就是一个恶魔了,
心绪没有了,只是意愿的托盘在浮夸抑或是懒散悲观的假面舞会中翩翩起舞。
如果有爱,如果有爱……
我发觉我的生命空了,空了,真的空了。没有了任何的波澜,甚至不是死水
空了,彻底的空了,空到已不知道感受;空了,空了,亦或抵达应有的恐惧。
我需要突破,我需要另一类的真实来填充,我很真实,因为我伤害的是我自己,即使是在幻想之中!
总是拿起笔,又放下,犹豫不决,对于精彩独创的忧虑,我缺乏信心。
我把握不住,我掉进了洞里。我要躺下,做个梦,祝我梦中好运吧。我们往往都犯了历史幼稚化的错误,并在错误中欣喜自乐。一切都是那样,不那么容易,也不那么简单,似乎没什么不好说,可就是说不尽。
一下午了,我都差不多要自杀了,
我很清楚,我不是写诗的,我没有那种明净和流畅。我迟早会取胜的。
意外,有铅弹一枚,轻轻滑过肺叶,一丝凉意之后,我需要亲自去迎接我的死亡,这便是我要到达的清脆之地,我缥缈与一阵笛音之中慢慢滑翔。
爱又是一个过程。
这是一束假花,请不要过分在意,我是极好的鼓手,绝好的鼓手,我很细微。
天突然下了雨,冷嗖嗖的,我不经意间的抬头丢落了一地无辜的尴尬,我有些慌张,我想说说这原本巧合。
我在诱惑自己放弃所有,我要干什么么?我不知道!整个人碎成了一地,捡拾不起,慌乱着看着,瞻前顾后。我应该伤心,我就应该伤心。
如果可以选择停止,那或许意味着一个开始的结束,一个新芽地萌发,一簇火焰早已狂妄忘我,在身影和脚步的缝隙间穿行,托常常的尾巴,不住地回头张望,似有网络陷阱等待渴望的来临。
一张苍白的手掌行出一条路,用泪的溪流浇灌,在命脉和彩虹之间徘徊,梦如同小丑只是在笑,圆形亦或方形,脚步亦或回音,喋喋不休,拥挤不堪,匍匐、蹦跳中前进胆怯心虚,汗下如河,心的一旁漆黑一片,黑如镜,光滑而又无从触摸;深如井,渴望如同无家可归的疯狗,徘徊、徘徊,似乎影子都已匍匐在地,弯曲的姿态殷切如同绝望,甚至哀求,都已无足无声,原地打颤。
我是一个废人我不知道我也不清晰自己的模样和感受我仿佛是一具行走中的干枯尸体,我倍感萎缩和心力交瘁,我总是莫名的向往死亡,它在我是最后的防线,我甚至通过背靠死亡而骄傲的面对日益苍白的人生。白茫茫的大地如同一张巨大的白板等待我们去漫步街头,茫茫的时空之间如同一场茫茫无边的大雪劈头盖面,是荣是辱,顷刻之间总是显得那样的脆弱不堪。
我的五指大军,纵横驰骋,单骑上场。
我废了,我废了,我废了!我大声疾呼着,像个傻子,这令我也有些鄙夷之色。
有谁会在意呢?
我是一只不会听话的工具,我走神了。
这从不上楼的忧郁,如同泄密报信的胡须,不再只是三根,它开始自作主张,密密麻麻,它要成为一片旺盛的森林,我不再允许它如此肆意行事,我要报复,我要显示我的滑稽可笑。
我们都在尽心尽力参加一场游戏,忙乱之中又单单忘却了游戏。我们信以为真,努力工作。
我们彼此在不同的世界,如同不同的阁楼,彼此的一切对于对方只能是无足轻重,无关紧要。那就让我们用以一切的可能为径画地为牢吧。
此时此刻就在一瞬,就在那命中注定的一瞬,一切都不存在了,透明了,有风的痕迹,羽翼的轨迹,只是光芒,只是一口井,一次回音,震荡山谷。
它生长,蔓延,无边无际,甚至漆黑如海。
它在敞口呐喊,驶出,驶出,一艘白帆。
凭借永恒的现实的视野,我是瓶,我奏起了未来的风和新瞬间的响声。
它胜利了,我是一条蛇。
我很清楚我显然不是一个才华横溢的叙述者。
没有愁苦和眼泪,我们来到这里也莫名其妙的留下眼泪,垂手祷告那在天的灵魂卸去了肉体的盔甲可以舒坦一些。
如果寓言可以堆积成一棵欣欣向荣的树,如果有阳光和绿叶编制的网络可以像烟筒一样矗立枯黄衰老,如果我可以不停止呼吸,我只知道我会依然叹息、顽固,一切仿佛坟墓一样根深蒂固无能为力。
2006-4-1初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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